“你奶奶的!”
誰知迷糊的翟清根本不知道漢子住哪兒,只得往村支書家那里走。
哪知道走著走著,竟倒霉催的,遇到了以黃大頭為首的無業懶漢們。
翟清瞧見那黃大頭都嚇蒙了,剛要躲起來,可黃大頭的小弟早就瞧見了他。
“呦呵,這不是村頭的小寡夫嗎!咋搬著面粉來孝敬俺們啦!”
黃大頭看見小寡夫,那眼珠子都綠了,跟黃鼠狼看見雞似的,笑嘻嘻道,“嘿嘿,小寡夫,你咋來了?”
翟清嚇得俏臉煞白,他怯怯地將面粉拖了拖,卻被一個懶漢一腳踩著,那瘦弱的胳膊抓了個空,差點摔地上。
翟清也不會說話,只能驚恐地比劃著手啊啊啊地跟他們解釋,他想把這袋子白面還給黑臉漢子,他家里還有兩袋棒子面,他都要還的,請你們不要拿。
哪知道這里的小混混哪懂啥啞語啊,看著他比劃半天,更是嬉皮笑臉地看熱鬧。
黃大頭道,“嘿嘿,說得好,說得妙,這面俺們就收下了,你這人呢……俺們也收下了!”
說罷,一把就抓住了翟清的胳膊,色瞇瞇道,“就晚上的事兒,哪知道你這般心急,搞得俺也是火燒火燎滴。”
翟清被黃大頭逮住,嚇得啊啊啊啊掙脫。
可黃大頭咋會放開他,這些個小弟都說這小寡夫被那剛回鄉的黑虎給日了,黃大頭可是村支書的干兒子,也是村里的一霸,哪能丟了這個面子!
當即強抱著翟清就要往屋后的小樹林里拖,還喘著氣道,“不是說日寡夫晦氣嗎,俺今天就日一個給你們瞅瞅!”
這村支書的干兒子不知糟蹋了多少婦女了,當即嚇得翟清魂飛魄散,嗚啊啊啊啊啊啊地凄聲哀叫,拼命向村民求助。
可周圍路過的村民,看見了都當沒看見,甚至有的老婦瞧見,還罵翟清這個不男不女的賤貨當街勾搭爺們!
翟清知道沒人能救他,凄苦地想著,難道自己天生就是被人糟蹋的命嗎……
眼看那黃大頭摸上自己的奶,翟清突然用盡全力地推開那黃大頭,把那黃大頭推了個狗吃屎,也不顧棉襖都被拽爛了,撒腿就跑。
可幾個懶漢立刻淫笑著攔住了他,還抓著他的胳膊,叫喚道,“小寡夫真夠野的,大頭哥俺看你還搞不定哩!”
翟清見逃不掉了,死命掙扎,凄聲哀叫,黃大頭見自己連個寡夫都沒抓住,失了面子,上來啪啪就扇了翟清倆耳光。
扇得翟清一聲慘叫,嘴角都扇出血來。
黃大頭呼哧呼哧罵道,“奶奶的,不知好歹的爛貨,俺今天不光要日你,俺這些兄弟輪著日你,反正絕不能只便宜了黑虎那王八蛋!”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粗啞的男聲,“你他娘的罵誰呢?”
黃大頭一聽那動靜,身子一僵,等回頭時,竟看見了為首那個穿著安保隊的新隊服,又高又壯的黝黑大漢!
壯漢看到被幾個懶漢抓著的滿臉淚水的翟清,面色一變,冷冷道,“當街調戲良家,咋辦罪?”
壯漢身后一個瘦猴拿出一張村法小紙條,念了起來,念完道,“虎哥,村里新出的安保規章,現在就能逮起來!”
“好啊,那就逮了!”
“你奶奶的敢!!”黃大頭一梗脖子,外強中干道,“俺!俺是村支書的干兒子,你敢動俺!”
剩下的懶漢也跟附庸似的心虛叫喚。
壯漢冷笑道,“不服?好,那按村里的規矩,打架,誰贏了聽誰的!”
黃大頭也是不黃大頭也是不自量力,主要這小子好面子,想著絕對不能在兄弟們和小寡夫的面前丟人,輸給剛回來的黑虎子,于是便咋咋呼呼地脫了衣衫,裸著身便要跟壯漢單挑!
壯漢黑黝黝的眼珠子滿是嘲諷,這時,無意中瞥見了翟清。發現這小寡夫也在看他,那濕潤的大眼睛里滿是擔心,當發現壯漢瞧自己時,翟清慌得垂下頭,可臉兒卻紅了。
壯漢沒再說啥,只是把隊服外套一脫,也不脫光了,但光是穿著一身單的襯里,就能看見那內里鼓脹健碩的肌肉,震得懶漢們都后退好幾步。
壯漢看著虛張聲勢的黃大頭,道,“三局兩勝?”
那黃大頭也不答話,趁著壯漢不注意,竟如惡狗般撲了過來!壯漢見這小子來勢洶洶,竟也不慌,扎好馬步,見他沖來,一只大手揪起黃大頭的頭發,一只抓褲襠,竟順勢將黃大頭扛了起來!
那黃大頭被壯漢直接抓著舉高在天,嚇得嗷嗷嗷狂叫,但無論他怎么掙脫都下不來。
壯漢道,“求饒不?”
那黃大頭只撐了幾秒,就嗷嗷地求饒了。
結果剛把他放下來,那惱羞成怒的黃大頭便是一招偷襲,直取壯漢的眼珠,翟清嚇得大叫,那壯漢倒是不慌不忙,歪頭躲過,壯漢黑臉一獰,竟下了殺手,沙包大的拳頭一拳正中黃大頭的腦袋,竟毫不留情地將黃大頭砸出五六米遠。
黃大頭被生生砸飛出去,躺地上抽搐幾下,直接就蔫了。
那些懶漢看見黃大頭這么不經打,也是樹倒猢猻散,嚇得各個跑了。
翟清也嚇得瑟瑟發抖,眼看著壯漢把黃大頭提溜著交給手下,隨后,那黑黝黝的虎目盯著他,“你跟黃大頭啥關系?”
翟清嚇得啊啊瘋狂擺手,慌忙將面粉推給漢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翟清鼓起勇氣比劃著,眼神有些羞恥,意思是說俺不想賣身了,吃食俺也不要了。
壯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許久,側頭問道,“啥意思,看懂了嗎?”
那軍師似的瘦猴小聲道,“虎哥,是不是他說不要面粉。”
“為啥不要?”
“可能是……”瘦猴琢磨下措辭道,“可能是不喜歡吃。”
壯漢哦了一聲,惡狠狠道,“還他娘的挺挑嘴!”
翟清啥也沒聽見,就這樣可憐巴巴地望著壯漢,希望漢子能理解。可見壯漢把那面粉袋一把扛起,善良的小寡夫心里還有點過意不去,想著漢子剛剛還救過他呢,于是從自己棉襖里拿出一只洗的發白的小手帕,有點害羞地遞給漢子,示意漢子綁在剛剛被黃大頭抓傷的位置。
壯漢望著他的一舉一動,瞧著小寡夫羞澀的大眼,虎目越發晦暗,竟將面粉袋扔下來,對安保隊道,“幫老子先扛回去。”
“虎哥你咋不回了?”
“老子先辦了這小寡夫再說!”
壯漢說得如此直白,說得安保隊里爆發出一陣哄笑。
翟清傻眼了,呆呆地望著漢子,跟沒聽懂似的。
等翟清被壯漢從地上一把扛起來,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可已經晚了,迷糊的小寡夫在幾個民兵色瞇瞇的目送中,已經被身強力壯的漢子大步扛進了玉米地里!
那玉米地延綿不絕,翟清被扛著穿過越來越茂密的莊稼地,翟清奶子就頂著漢子寬闊的肩上,聽著壯漢粗重的呼吸,小寡夫怕極了,心跳的很快,他驚慌地看向大路,發現已經瞧不見路了。再往前瞧,全是一片深綠色的茂密的玉米桿。
等到了一處軟塌下來的玉米桿地,壯漢才將翟清一把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