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逞看著無比痛苦的裴情,突然道,“就這么喜歡他?”
“是……我喜歡他……我非常喜歡他……我這輩子……只想跟他在一起……”
牧逞聞言沉默了一會,竟笑道,“可惜死得早。”
裴情看著這樣冷酷殘忍的牧逞,竟失控地猛撲在牧逞身上,死攥著拳頭,似乎要揍他!
牧逞望著悲怒至極的裴情,冷笑道,“怎么了?想揍我?后悔了?不是你主動找的老子?”
裴情怒到極致,發(fā)狠地道,“要不是他!我死都不會找你!找你這種敗類垃圾!!”
牧逞聽著裴情罵他,竟忍不住狂笑出聲,“是!老子是敗類,老子不光是敗類,還他媽是社會垃圾。裴情,你才被老子這個垃圾睡過,爽不爽啊?!”
裴情聽這個這話,氣得胸腔激烈起伏,忍無可忍地打了男人一巴掌。
牧逞被打得別過臉去,過了許久,竟嘴角帶血的笑得更狂,“打得好!但力氣太小,像個娘們,實在他媽的不給勁!”
裴情被徹底激怒,發(fā)狂地打了幾巴掌,打得男人整張俊臉都紅了。
但奇怪的是,牧逞竟然沒有還手,只是笑著看著裴情,任由他打自己。
裴情看著他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原本結(jié)疤的傷口又流血了,心里一顫,竟再也下不去手了。
牧逞嘴角的血順著堅毅的下顎流在脖子上,流在胸膛上,他卻毫不在乎,兩只猙獰赤紅的眼直盯著裴情。
倆人僵持片刻。
牧逞突然道,“親我,我就告訴你他的墓地。”
裴情心臟砰砰狂跳,驀地看向男人。
牧逞惡狠狠道,“你不是愛他嗎,這點都做不到?”
裴情望著這個邪惡又變態(tài)的混蛋,竟紅著眼道,“我親!就當親了一只野狗!!”
說著,仿佛報復般的狠狠湊過去,當柔軟的唇貼到男人的唇瓣時,裴情竟難以自抑地戰(zhàn)栗起來。
他看向男人,看到男人眼中的惡意和譏諷,一時間怒火中燒,賭氣般的狠狠壓過去,幾乎撞到男人的牙齒!
牧逞卻紋絲不動,任憑裴情主動吻著他的嘴唇,生澀羞恥地撬開男人的唇齒,當舌頭探入男人口中時。
牧逞一瞬間反客為主,一把按住他的后腦,粗暴地與他的舌頭兇狠交纏!
裴情只覺得一股強勁的氣息席卷著一股血腥涌來,那一瞬間,裴情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想要反抗,卻莫名地沒了力氣,頃刻間口腔內(nèi)的疆土就被侵占殆盡。
唇齒交纏間,舌頭被男人粗暴啃咬,大嘴死命狂吸,但敵我雙方差距巨大,頃刻間勢如破竹,吻得裴情全面潰敗,任由男人的掃蕩掠奪!
裴情被吻得唔唔悶叫,鼻息紊亂間,忍不住要推開這個可惡變態(tài)的混蛋,但牧逞卻越吻越兇,恨不得能將裴情整個人生吞活剝似的狂吻不停!
那股野獸般的兇狠讓裴情又羞又恨,瞪大淚眼的拼命躲閃,男人卻按住他的后腦地拼命狂吻,吻到后面,牧逞徹底被激出了獸性,竟低吼著將裴情壓在床上,一邊吻他一邊撫摸他的身體。
但裴情又怎么可能被他再碰,當即亂踹帶打,連咬帶罵,最后咬破了男人的嘴唇,自己的舌頭也破了,這段莫名其妙的激吻才告一段落。
牧逞嘗著裴情和自己的血味,呼哧呼哧地粗喘,宛如饑餓野獸似的死,宛如饑餓野獸似的死盯著裴情。
裴情則捂著嘴,許久,冷冷道,“墓地,你親自帶我去!”
牧逞卻揚了揚唇,道,“好。”
裴情回到了學校,他依舊是那個品學兼優(yōu)的學霸校草。
但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橘分手,他性格變了,氣質(zhì)也變了,似乎變得越來越腹黑了。
小橘以前跟裴情在一起,不光有作業(yè)可以抄,有免費飯票,裴情還送他很多可愛的小禮物。
但現(xiàn)在跟其他男生談戀愛,好像就沒有這么體貼入微的待遇了,居然讓小橘開始懷念過去,開始后悔分手了。
小橘想著裴情是那么狂熱地愛著自己,現(xiàn)在自己浪子回頭,肯定還會重獲裴情的心吧。
但當小橘厚臉皮地約見裴情,想跟他重拾舊好時。
裴情卻笑著拒絕了。
這下小橘懵逼了,跟舔狗似的向裴情祈求原諒,還說現(xiàn)在男友他一點不喜歡,一點不貼心,每天只知道啪啪。
裴情卻笑著道,他是愛你才每天找你啪啪。
說著說著,裴情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男人。
裴情臉色微變,立刻驅(qū)走腦海里的那個混蛋變態(tài),對小橘溫和道,“你還太年輕,不知道什么叫做愛。”
等把小橘趕走,裴情就讓鄰座的同學把偷拍偷錄的視頻發(fā)到官網(wǎng)。
果然引來了軒然大波。
學校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原來可愛單純的萬人迷小橘居然是個超級綠茶。
小橘吃了個大鱉,氣到崩潰,卻死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裴情本來跟男人約好周六去看那個人的墓地。
但等了一天都沒等到。
裴情給牧逞打電話時,竟連電話也變成了空號!
裴情心中不祥,瘋了一般返回學校,而牧逞的宿舍,牧逞的班級,牧逞竟早已被除名,退學了!
裴情難以置信,他是校董的兒子!怎么可能會被開除?!
裴情買了禮物,專門跑到了牧逞的班導的辦公室。
班導似乎很奇怪居然也有人會關(guān)心牧逞。
在裴情無數(shù)次祈求后,終于吐露了一些信息,“他家人似乎是說他因為某種問題無法繼續(xù)讀大學,于是把他送到了一個專門治療各種問題少年的學校了。”
“什么學校?!”
班導露出無奈的神情,“那個學院我也是聽朋友說過,就是那種專門教訓有錢人孩子的地方,什么軍事化訓練,酷刑化懲罰,前幾年的一個某總的兒子出來就瘋了。”
裴情聽得心驚肉跳,竟忍不住顫聲道,“怎么才能進去?”
班導看著海棠大學有名的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驚訝道,“你去那種鬼地方干嗎?”
裴情低頭道,“我要去找他!”
“他爹媽都不管他,你管他干什么?”
裴情驀地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眸卻滿是執(zhí)拗的光,“我必須要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