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虎小時候就天天往山上跑,跑的小腿比別人大腿都粗,一雙大長腿跑的比獵豹都快。
阿黎被壯漢扛著狂奔,屄里涼風陣陣,豆漿也涌出不少。
阿黎羞地捂著屄地狂顛,等好不容易到了安全的地方。
阿黎骨頭散架似的軟下來,哭唧唧地說豆漿都沒了。
山虎黑著臉把這騷貨扔在地上,阿黎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來。
此時的阿黎對比以前真的又凄慘又狼狽,以前是單純干凈的傻子,現在是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傻子。
這樣的傻子,在農村,小時候被淹死,長大了也沒人管,慢慢的,都會餓死,被打死。長得漂亮的,被糟蹋死都有可能。
阿黎看見高壯的大漢扭頭就走。
哭著一瘸一拐地跟上,“大唧唧……大唧唧……”
山虎一被叫大唧唧,額頭的青筋暴躁直跳,卻一聲不吭地繼續走。
阿黎哭著去追,他也不知道為啥,就想跟著大唧唧,他覺得別人都是打他的壞人,就大唧唧是好人。
然而這個所謂的好人,卻跟他有血海深仇,每次都是隨意地糟蹋他。
阿黎雖然傻,但知道壯漢又要扔了他,哭得撕心裂肺,“不要走……阿黎會乖乖的……阿黎吃的很少……不要丟下阿黎……”
阿黎以為山虎像媽媽那樣討厭自己,哭著道,“阿黎不會惹媽媽生氣……也不會惹大唧唧生氣……外公都說阿黎很乖……阿黎還會上大學……”
山虎子被阿黎一聲聲柔弱的哭聲刺激地停下腳步。
山匪沒有幾個心軟的,他們手上都沾過血,殺過不少人,更何況是山匪頭子的山虎。
但不知道為什么,一說到外公,山虎就握緊鐵拳,他也是個孤兒,從小沒娘,也是干姥爺把他養大的。
阿黎見山虎停下腳步,哭著怯怯道,“大唧唧……大唧唧……”
叫了幾聲,山虎回頭,那雙虎目陰沉冰冷,看得阿黎怯懦地后退幾步。
但很快,阿黎又遵循本能地走了過去,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看著高他一頭的黑臉壯漢。
山虎子低頭望著他,伸手捏著他的下巴道,“別給老子添亂!懂?”
阿黎也不懂,就知道點頭。
山虎一把扛起阿黎,動作還是粗魯極了,扛得阿黎哼唧幾聲,大步往山寨子里走。
山虎將阿黎帶了回來。
這山寨人就開始犯嘀咕了,為啥把仇人帶回來。但只有張老和瞇瞇眼知道阿黎的真實情況。
那大臉男更是覺得老大是被那騷貨迷住了,畢竟他們都見識過阿黎被日得欲仙欲死的騷模樣,況且被老大那么粗的驢屌插,這婊子也能扛得住,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浪貨。
寨子人都以為阿黎是個魅惑的騷蹄子,把老大的魂兒都勾走了,都在排斥這騷貨。
那干瘦男還對張老道,“張老,老大這么干,不合規矩吧?”
張老嘆了口氣,道,“傻子晦氣,之后估計要出大事……”
瞇瞇眼是山虎心腹,跟壯漢眼是山虎心腹,跟壯漢說了這事,山虎沉默不語。
而阿黎又在洞里住下,他雖然癡傻,但基本行動都會,會穿衣,也知道穿漂亮衣服,會穿褲子,會洗屁股。
這天,被壯漢晾了四五天的阿黎,終于鼓起勇氣,穿著洞里柜子存著的舊花襖,舊棉褲,仿佛出洞的幼崽似的小心翼翼地出來。
他小臉蒼白,但眼睛卻特別大,瞳仁是漂亮的深褐色,在陽光下反射著溫暖的光。
阿黎走到一個洗衣服的婦女面前,害羞道,“阿姨你好……大唧唧在哪兒?”
那婦女一聽,抬頭再一看,啐了口道,“瞎說啥呢!哦,你就是那個城里的男妓?呸,真臟!”
“阿黎不臟……阿黎天天都洗澡……”阿黎奇怪地瞧了瞧衣服里頭,挺干凈啊。
那婦女以為他裝傻戲弄自己,更是惡言惡語道,“一個男娃打扮成這樣,真是為了活命啥都不要了!不要臉!”
這時,一個干瘦的漢子溜溜達達地走來了,“怎么了!吵吵啥!”
“這個爛貨出來了!還戲弄俺。”
“啥?有這種事?”那干瘦男一看見阿黎,好色的眼神一閃而過,“哎,老大幾日沒碰你,你就饞的自己找食了?”
要是一般人,早就羞憤離開了。
但阿黎是傻子,他天真地看著干瘦男道,“阿黎不餓,你知道大唧唧在哪兒嗎?”
“啥?”
阿黎以為干瘦男不知道,禮貌地說再見,然后提著肥褲子繼續往前走。
干瘦男看著阿黎窈窕的背影,眼神色瞇瞇的。
阿黎在路上走著,不敢再隨便問人了,等好不容易撞見打獵回來的魁梧漢子,整個人都呆住了,有點欣喜又有點害怕地躲在樹后,但大大的眼睛癡癡地望著壯漢。
山虎早瞧見他了,先是愣了愣,隨即擰著濃眉,大步走向阿黎。
阿黎看著氣勢洶洶山虎,害怕地道,“大唧唧……”然后看見山虎抓著一只兔子,又細聲細氣道,“小白兔……”
山虎把兔子遞給他,阿黎連忙抱住,然后感激地眼圈都紅了,“謝謝大唧唧……”
山虎濃眉都皺成川字了,“別叫老子這個!!”
“兔子只能玩一天,第二天要吃了!”
阿黎特別乖,將兔子抱在懷里,兩只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壯漢。
山虎知道他是寂寞了,沒想到傻子都知道寂寞。
山虎道,“先回去,老子晚上到你那兒。”
“嗯!”阿黎開心極了,抱著兔子轉頭就走了,一邊走一邊還羞答答地回頭看漢子。
旁邊的瞇瞇眼表情古怪極了。
山虎卻黑著張俊臉,扛著殺死的老虎硬著頭往山寨上走。
到了晚上,瞇瞇眼發現老大真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坐在虎皮椅上,心不在焉地聽著手下幾個年輕氣盛的漢子吵架,他卻盯著一處瞧。
許久,一拍桌子,粗聲道,“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