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末的記憶其實很模糊,那個AR更是看不清,他看著這些體型差不多的男人,根本分不清哪個是他要找的人。
紀末急壞了,一個個湊上去看,那些囚犯見他長得俊美穿的也華麗,更是污言穢語,罵罵咧咧,弄得監獄長都攔住他道,“紀少爺,他們都是惡性重犯,您就不要靠太近了,省得傷到您。”
但紀末卻像中邪了一樣,毫不介意,在那一張張兇神惡煞的臉上一一掃過。
又過了一個小時,旁邊的女仆都累了,想著小少爺到底要抽瘋到什么時候。一個囚犯打破了平靜,他對紀末道,“你是在找我嗎?對對,我就是那個游戲里的人,哎呀,你怎么跟里面長得完全不一樣啊?”
紀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漂亮的丹鳳眼死死地盯著他。
那人被看得有些心虛,但隨后繼續道,“你是不是玩得那個什么……虐愛游戲,我是里面的男配角啊,你不記得我了?”
旁邊的監獄長終于松了口氣道,“哎,皇天不負有心人,紀少爺您終于找到了。”
紀末卻有些茫然,雖然這個人身材也挺壯實,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不對。
女仆也跟著道,“少爺,您真棒,終于找到了!”
紀末卻遲疑地放開對方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確定是不是他……”
女仆們早就累了,更何況這些囚犯身上又臟又臭,熏得她們喘不過氣,于是三個少女立刻鼓動少爺趕緊帶著這個人離開吧。
那個囚犯更是欣喜若狂,不停地說著我跟你認識啊,什么為了救你我差點把小命都丟了。
當聽到這話時,記憶似乎有些復蘇,紀末拼命點頭,泛紅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對……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紀末看向那個囚犯,望著他諂媚的模樣,又有些茫然。
是他嗎……為什么感覺有點不太對……
可既然找不到別人,就先把他帶走吧,等問明情況再說。
就在他們要離開時,一個機械獄警走了進來,一字一頓道,“囚犯聶呈已經到達刑場,是否開始電刑。”
那監獄長看了看時間,道,“行刑吧。”
這時,紀末仿佛觸電般渾身發抖,一把抓住那只機械獄警道,“什么!他叫什么?”
機械獄警也不會撒謊,又重復了一遍。
紀末聽到這個觸動靈魂的名字,心臟瞬間抽痛到極致,“不!他才是我要找的人!!”
監獄長看著狀若瘋癲的紀末,為難道,“紀少爺,他是死刑犯,就算市長來了……”
紀末根本不管他說什么,一把搶過電子槍械,對準他的腦袋道,“別逼我殺了你!”
監獄長沒辦法,只能命令停止行刑,但紀末根本信不過他,要監獄長直接帶他去。
于是監獄長就臉色難看地被市長兒子押著,一路前往行刑區。
后面跟著的三個女仆神色各異,只覺得少爺是真的瘋了,當然也很好奇這個讓少爺這么刻骨銘心的男人到底長什么樣啊,連死刑了都要去看。
等到了電刑室,三個女仆用扇子捂住口鼻,非常嫌棄這里的味道,紀少爺卻放開監獄長直接沖了進去。
不一會,里面爆發出一聲悲傷的痛哭。
女仆嚇得連忙跑進去,還以為紀少爺出什么事了,哪知道一進去,就看見俊知道一進去,就看見俊美的少爺正抱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在失聲痛哭。
“不!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嗚嗚嗚嗚嗚!”
那個男人長得倒是很英俊,高大健壯,但因為持續電刑,手腕腳腕滿是焦黑的傷痕,皮開肉綻,似乎是有意折磨他,電刑已然持續了十分鐘。
貓耳女仆膽子比較大,她小心翼翼地過去探了一下這個高大男人的氣息。
驚喜道,“少爺,他還活著!!”
紀末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解開男人的手銬腳銬,將他抱在懷里,讓女仆拿來醫療包,為他清理傷痕。
手腕腳腕被消毒藥劑擦拭著,因為紀末身份特殊,藥劑都是全球最好的,很快就讓那焦黑的皮膚慢慢愈合。
紀末就這樣抱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臉上的傷痕,手指顫抖的劃過他濃黑的眉,硬挺的鼻梁,當碰觸那棱角分明的嘴唇時,回憶如海嘯般襲來。
男人似乎特別喜歡逗他,用這雙唇下流地說著葷話,在紀云楓羞地不行時,又把他按在懷里深情地吻他。
紀末望著俊朗的男人,哭得淚如雨下,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潛意識里,他知道男人很重要,自己絕對不能失去他!
“你……你醒醒啊……嗚嗚……求你醒過來啊……”
悲傷的淚水啪嘰啪嘰滴落在男人的臉上,紀末哭得心痛極了,他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卻像是抱著自己最愛的人。
就在紀末哭得快要喘不過氣時,一個嘶啞的聲音緩緩傳來,“你先放開我……”
紀末哭著低下頭,正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滿是傷痕,男人的眼睛卻亮如星辰,似乎在笑。
紀末這才察覺到自己抱得太緊,差點要把男人勒死了,連忙尷尬地松開手,男人卻將滿臉淚痕的紀末反抱在懷里。
“老子不會在做夢吧……小騷貨。”
這么冒昧下流的稱呼讓紀末俊臉通紅,很快,又一陣發抖,有種酥麻的熟悉感。
“你……你在胡說什么!”
這個混蛋到底是誰,居然敢這么叫他!
男人望著他羞憤又茫然的神情,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思念,捧住他的臉蛋,低頭就吻住他的唇瓣。
“唔唔唔!”紀末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被一個男人強吻,還是一個陌生男人。
被吻住的瞬間,紀末只覺得一股強勁粗狂的氣息完全侵占了自己,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現實世界中從未接過吻的紀末,面對這么粗暴深情侵略性十足的熱吻,羞地渾身發抖發熱,口腔也被舔吻的生疼,全身都被男人強有力地禁錮在懷里。
“唔唔唔……唔唔唔……”
“呼,云楓……”
“唔唔唔……我……我……不是……唔唔唔……”
當聽到這個稱呼時,紀末恍然驚醒,驀地推開這個粗魯的陌生男人,酸澀羞憤道,“我不是紀云楓……我叫紀末!”
男人略帶驚愕地看著他。
“紀末?你不是紀云楓嗎?”
紀云楓這個稱呼是紀末在玩瑪麗蘇游戲時隨便取的,但他現在失憶了,對這個稱呼很是陌生,于是臉色轉冷道,“我不是,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