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他們或許再也不會見面了。
顧薄的額頭抵著大門,淚水終于忍不住傾瀉而出。
當然王歘沒有回老家,而是在顧薄附近的賓館住下,然后他又去了顧薄的公司面試,應聘的是司機。
這一次王歘不再吊兒郎當,而是特別認真,超水平發揮,就差跪舔面試官了。
而面試官正好是個女士,她很欣賞王歘的決心和韌勁,于是破格錄取,答應給他一個月使用期,還說公司入職要求很高,要想待下去必須守規矩,讓王歘先試做市場部司機。
王歘點頭應許,但臨走前問了句,我能接觸到項目管理部嗎?
面試官驚訝道,“怎么了?”
“沒什么,我有個朋友在那兒。”
“可以,但不能打擾到他們工作。”面試官還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公司也嚴禁辦公室戀情。”
王歘又想到那個人,心底一痛,苦笑道,“不會,我哪兒那么大本事。”
面試官卻笑道,“別小看自己,你長得還是很帥的。”
王歘第二天去上班,他難得買了身正裝西服,學著都市白領的風格,奈何他太過高大健壯,穿著跟保鏢似的。
市場部的人倒是熱情,主要王歘長得帥,性格又外向爽朗,自然人緣不錯。
王歘的司機工作很簡單,每日接送經理或出門辦事的職工。
他在H市工作的事跟父母說了,父母都說要多謝顧薄,還說讓他好好工作,不要給表哥添麻煩。
王歘苦澀地說好。
雖然被顧薄厭惡憎恨,但他的心里卻一直在想著表哥。
在夢里,俊美的表哥無數次躺在他懷里高潮,脖頸如天鵝般后仰,那雙清冷的眼哀怨地望著自己。
“顧薄……”
每次想到那個場景,王歘都能硬成大棒槌,他只有想象著顧薄才能射出來。
王歘原本以為他對表哥只有情欲,可慢慢的,思念多了,他對顧薄的感情越來越復雜,他每天都在幻想著表哥,想要狠狠肏他,想要跟他說話,想看他高傲淡漠的眼神,甚至想著被他罵一頓打一頓也好。
但他一直沒有這個機會,XX公司很大,他到現在都沒有碰到過顧薄。
明明是最接近的距離,卻又仿佛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直到某一天,王歘接公司女職員上車,那女孩對王歘很有好感,一路說說笑笑,等到了地下車庫,竟意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身筆挺服帖的定制西服,烏黑的發絲服帖,那張俊美的臉龐卻似乎消瘦許多,當看見王歘時,恍然怔住,但瞥見男人身邊的女孩后,臉色驟然蒼白,那雙冷淡狹長的眼壓下所有情緒,面無表情的,竟像是不認識王歘一般,跟他們擦身而過。
王歘一直望著顧薄,顧薄卻冷得像冰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弄得王歘苦痛酸澀,心底窩火到極致,又說不出地揪心煩躁。
他連旁邊女孩說什么也沒注意,直接說有事,隨后大踏步跟上顧薄。
看著那逐漸接近的高挑瘦削的背影,王歘再也無法忍受痛苦煎熬,狂奔而至,大手輕輕按在顧薄的肩膀。
顧薄的身子抖了抖,卻冷漠地甩開他說,“我不想再看見你。”
一字一頓,說得決然冷酷。
&nbs王歘臉色難看,身軀僵硬,但他又能做什么?
他眼睜睜地看著顧薄上了電梯,冷漠地垂下頭,發絲掩住他所有神情,直到電梯慢慢地合上。
王歘簡直要瘋了,他心底的欲望心底從未有過的濃烈情愫幾乎要將他逼瘋!
假如是一般,受到這種拒絕,肯定會不再糾纏。
但王歘卻倔強執拗,他咬牙切齒,隨即按下電梯按鈕,竟乘坐旁邊的電梯進入顧薄的同一層。
進入要刷卡,王歘厚著臉皮找一個妹子刷臉,等進去后,發現了顧薄的身影。
他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別人打招呼顧總好,他只是淡淡點頭,只有那雙攥緊顫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緒。
他強忍著悲傷,快步走到更遠更偏的衛生間,誰知剛走進去,卻發現里面有人。
那人看見顧薄微微一愣,面色難看,雖說是同事,但也是競爭對手,今年他們都在爭取項目部總經理的位置。
透過鏡子,顧薄蒼白的臉恢復平靜,他收斂所有的情緒,走到洗手臺用涼水洗臉。
那同事對顧薄卻滿懷惡意,見周圍沒人,壓低聲地嘲諷道,“顧薄,看樣子你是勢在必得了?”
“這本來就是我的。”
“你的?呵呵,論資歷和年齡我比你強一百倍!而你不過是靠著姿色勾搭上肖總的騷貨而已,你跟肖總的那點臟事早就人盡皆知了!”
“姓李的,我完全可以告你誣蔑,你剛剛的話我也錄下來了。”
“你!!好……隨便你錄,到時候等事情曝光,你以為肖總會為了你這個賣屁眼的男妓舍棄名譽?”
誰知那人話音未落,就被一記鐵拳重重揍在臉上,緊接著慘叫一聲,直接被揍翻在地。
顧薄驚愕抬頭,對上了氣勢洶洶,滿眼殺氣的王歘。
那雙黝黑的眼噴射出暴怒的火焰,反正憋了一肚子邪火,索性全發泄出來。
他上前一把揪住那被揍出血的男人,粗聲罵道,“你他媽的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說啊!!!”
這一聲爆吼,嚇得挨揍的男人尿都快出來了,這種職場人哪里遇到過這種滿臉猙獰土匪似的壯漢,頓時嚇得什么尊嚴也不顧得了,磕磕巴巴地說,“誤會誤會……我……我就是隨便說說。”
“跟他道歉!快點!”
那同事面露屈辱,他剛想叫保安,那邊的顧薄卻晃了晃手機,用口型道,我都錄下來了。
那同事見狀徹底慫了,于是在王歘的威壓下,不得不跟顧薄道歉,忍辱負重地說顧總對不起。
顧薄知道這人心窄,不想逼的太狠,于是讓王歘放手。
王歘放開那倒霉同事,任由他狼狽逃走,隨后站起身,那雙黝黑的眼深深地望著顧薄,看得顧薄無處可遁,原本帶笑的臉又染上尷尬和苦澀。
“……我要走了。”
顧薄壓抑著情緒,低頭要走。
但王歘怎么可能放過他!他一把抓住顧薄的手臂,猛地將他拽進隔間,砰得一聲關上門。
在狹窄的環境里,男人散發的體味越發濃重,熟悉的,又帶著濃烈荷爾蒙的汗味,讓顧薄頭皮發麻,他顫抖著身子抗拒地要走。
但下一刻,男人直接堵住他的雙唇,大手也粗暴急色地扯開他的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