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勝也沒答話,他說要出去一趟,王城知道這小子自由,便道,“給我帶一包煙,我煙癮犯了。”
阿勝也抽煙,但他抽煙不是覺得酷,就是心煩。
阿勝回來時,獨自一人在行政樓二樓的公共廁所抽煙,二樓沒什么人,算是荒廢的一層,曾經有學生在這兒自殺,所以學校領導就安排空置一段時間,等大家把這事兒忘了再說。
阿勝不怕鬼,他覺得自己無所畏懼。他抽著煙,看著手機里他媽對他的囑咐,冷笑幾聲。隨后將手機扔到一邊,深深吸入一口煙,等吸到肺里最深時,再猛地吐出來,煙霧繚繞間,他似乎看見了喜歡的人。
楊老師對他甜甜一笑,那張清秀的臉上泛著紅暈,像看王城那樣,羞澀地對他笑。
阿勝恍惚了,黝黑的眼睛里射出火熱的欲望,他的褲襠也硬了,運動褲勒得他雞巴疼,他拉開拉鏈,掏出勃起的雞巴,像是看GV時那樣,一邊想象,一邊瘋狂的擼動粗屌。
擼著擼著,他似乎聽到聲音,廁所門輕輕被推開,隨后是一聲嘆息。
“哎……”聲音很柔軟,也很熟悉。
阿勝驀的瞪大眼睛,從衛生間門縫里看去,就看見一個纖瘦的身影,依舊是卡其褲,白色襯衫,只是手上沒了書,而是抱著一個籃球。
籃球上臟兮兮的,除了塵土就是男生的汗液,但他不嫌臟,細心地清洗籃球,等洗干凈后,用紙巾輕輕擦拭,像是擦愛人的臉龐。
阿勝慢慢地收回視線,他高大的身軀無力地癱在馬桶上,眼神苦澀而不甘。
他知道楊老師的心思,每次課間都會偷看王城,每次看見王城都會露出溫柔的笑,楊陶喜歡王城,或許像他一樣,也是暗戀……
煙灰在手指尖簌簌掉落,慢慢的,越燒越短,當燒的手指時,阿勝才反應過來,猛地松手,煙頭掉落在地上,威風吹過,吹到了隔間外。
楊陶聞到煙味,好奇地回頭,發現了緊閉的門。
但他沒當回事,繼續擦拭,就在他擦完籃球,抱在懷里時,門砰得一聲被踢開。
楊陶嚇得一哆嗦,回頭看去,就發現那個高大的男孩走了出來,他手上帶著煙燒出的痕跡,青澀英俊的臉上陰沉莫測,有著超乎年齡的陰鷙和冷酷。
楊陶發現是阿勝,臉色由紅轉白,他后退幾步,硬著頭皮道,“封勝,你……你怎么不去上課?”
努力擺出老師的威嚴,卻又透著骨子里的溫柔。
阿勝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逼近楊陶,楊老師抱著球的手微微發抖,他似乎感覺到什么,臉色越來越白,他承受著男孩壓抑灼熱的目光,心跳加快。
“你……你要干什么……啊!”
身體被失控的男孩壓住,阿勝粗臂從兩邊按住臺面,束縛住楊陶的身體,讓他不得不后仰,那顆球也在驚慌中掉落在地。
球不知滾了多久,停在廁所外的走廊上,此時的廁所門已經被關上,布滿蜘蛛網的門縫噗噗地落著灰,從里面不斷常來楊老師羞憤的尖叫。
“封勝!你干什么……你放開我啊……!”
阿勝像是中了邪一樣低頭嗅聞楊陶脖頸的香味,淡淡的,又甜美的體香。他色欲熏心地聞著,忍不住將溫柔清秀的老師摟得更緊。
“啊……你放開我……封勝!”毫無威嚴的命令,卻只會激發年輕男人更強的獸性。
阿勝呼吸急促地看著楊陶,瞧著他秀美的臉龐,啞聲道,“楊老師……”
楊陶卻被徹底嚇到,他拼命地掙扎,可二十六歲的他居然推不動十七八歲的高中生,阿勝長得壯極了,身形高大,估計連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放開我……阿勝!”
聽到阿勝兩個字,阿勝怔住了,楊陶乘機羞憤地推開他,滿臉通紅地逃了出去。
等阿勝反應過來時,楊老師已經走遠了,只留下懷里淡淡的馨香。
他卻像變態一樣捕捉嗅聞那個氣味,四處尋找,直到他脫力地倒在地上,高大的身軀死死蜷縮在一起的身軀死死蜷縮在一起。
等阿勝回班時,班上正在上晚自習,王城也滿身臭汗地坐在最后一排,翹著二郎腿,當看見阿勝,露出招牌式的壞笑,“你小子消失這么久,干什么去了?”
“吃飯。”阿勝冷冷道。
阿勝在男人旁邊坐下,當看見王城腳邊的籃球,眼神微暗,不受控制的嫉妒著,而王城盯著臺上打瞌睡的語文老師,低聲道,“知道嗎,今天原本是英語老師執勤。”
阿勝聽到英語老師這四個字,臉色微變,然后哦了一聲,說,“換成女的不是更好?”
王城看向阿勝,突然邪氣道,“但我喜歡男人。”
阿勝猛地看向他,王城無奈道,“你果然是這種表情……”又不懷好意道,“但楊老師,你不覺得他很漂亮嗎?”
阿勝臉色微變,心臟也不受控制地揪作一團。
王城像是沒發現他的異常似的繼續說,楊老師去年才來的學校,曾經拿過全國什么英語朗讀大賽的冠軍,又說他來這個學校只為了一個人。
阿勝看著王城得意的表情,知道那個人就是他。
他的臉因為嫉妒微微扭曲,王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但我沒性趣,簡單來說,就是操膩了。”
“操膩了?”咬牙切齒,幾乎從喉嚨擠出這三個字。
王城沒再說話,因為楊老師進來了,依舊是那副古板溫和的模樣,他掃視了一圈教室,當看見王城和阿勝時,臉變得通紅,他驚惶地背過身,拿著粉筆的手都在顫抖,歪歪扭扭,在黑板上寫下了平生最難看的板書。
教室里怨聲載道,本來作業就很多了,老師還加作業,還是英語作文,簡直是絕望。
但楊老師并沒說什么,而是驚慌地低頭離開,連語文老師叫他都沒聽見。
王城看著楊陶的背影,說,“看到了吧。”
阿勝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沒什么。”王城淡淡道,“你要是喜歡他,隨你玩,反正……他就是個爛貨。”說完,壞笑著站起來,無視語文老師的呵斥,大搖大擺地走出教室。
阿勝沉默地看著前方,許久,才松開拳頭,只是手掌中間多了一道凹陷的血痕。
楊陶走在路上,他剛下班,不太合身的卡其褲緊繃在腿上,大腿有點肉肉的,但兩條豐滿修長的大腿讓他誘人的屁股看起來一點都不臃腫,走起路來還一顫一顫,隔著褲子都能看見那風騷的臀波。
溫柔又純情的楊老師正在看手機,他瞧了一會,輕輕嘆了口氣,突然,身后機車轟鳴,楊陶以為是路過的車,嚇得后退幾步,可下一刻卻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
楊陶回頭一看,發現又是封勝,這男孩的校服懶懶散散的綁在腰上,上身依舊是那件白背心,袒露著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肱二頭肌,他滿身都是臭汗,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濃重的汗味和年輕人分泌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讓楊陶有些難堪,更多是羞恥。他看向阿勝,硬著頭皮道,“現在已經下課了,有什么問題可以明天問我。”
阿勝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又想起王城的話,眼神陰鷙,漆黑的眼幾乎能射出冰渣。
楊陶見男孩面色不善,驚慌地甩開他,抱起包要走。
阿勝卻連摩托也不要了,從后面猛地抱住他,扛著纖瘦的老師就往巷子里拖。
楊陶嚇壞了,尖叫著,“你干什么!封勝!阿勝你放開我!”
“別他媽叫我名字!”阿勝雙目赤紅地將他推倒在地,按住他的肩膀猛地撕開他的襯衫。
“不!!封勝你瘋了嗎!啊啊啊……不要撕!”
“婊子!你他媽裝什么!你他媽就是個婊子!”阿勝發狂地怒吼著,嫉妒,痛苦,心愛之人被好友占有的絕望,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像一只猛獸般撲倒楊陶,發瘋似的撕光他的衣服,在小巷子里,像強奸犯一樣,意圖強暴他的老師。
楊陶絕望極了,哭著拼命掙扎,可根本不是阿勝的對手,很快,衣服被扒個精光,他的雙手被按在地上,身子被死死壓在身下,小腹甚至能感受到男孩碩大灼燙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