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米安也等著被放棄的那些“愚人節(jié)”組員能回想起有用的細節(jié)，點了下頭道:
“好的。
魔術(shù)師”女士看了他幾秒，仿佛在思考般說道:
“將來，如果我給你的任務(wù)有明顯的不對，你可以拒絕接受，或者當面答應(yīng)，私下聯(lián)絡(luò)別的大阿卡那牌?！?
“為什么？”盧米安聽得有點糊涂。
“魔術(shù)師”女士這不相當于在說她自己可能會出問題嗎？
“魔術(shù)師”自嘲般笑了笑:
“因為我是高危人士，容易被天尊影響的高危人士。
“天尊占據(jù)的是‘占卜家’、‘偷盜者’和‘學徒’這三條途徑的頂端，相應(yīng)的非凡者序列越高，越容易被他影響，畢竟每個人體內(nèi)都有最初，而，嗯，你需要理解的是，我作為‘學徒途徑的高位者，又是“愚者’先生的信徒，偶爾被天尊誤導、愚弄、欺詐，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當然，‘愚者’先生也在這三條途徑的頂端，所以他才會和天尊對抗，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我絕大部分時候受到的是‘愚者’先生的影響，狀態(tài)沒什么問題，只偶爾有異常。”
這就像我如果不舉行儀式就祈禱或是使用那三段描述外的尊名，都有可能被天尊注視，得到的回應(yīng)，埋下隱患……“占卜家”、“偷盜者”、“學徒”這三條途徑的高位者更接近天尊和“愚者”先生，即使所有行為都按正常的流程走，也有概率出問題……盧米安先是理解了“魔術(shù)師”女士剛才的叮囑，接著發(fā)現(xiàn)她的話語里透露出了一些違背神秘學常識的信息。
記住網(wǎng)址
“愚者”先生和“福生玄黃天尊”竟然能占據(jù)三條途徑的頂端!
正常而言，一條途徑走到最后的序列0就代表了真神，那占據(jù)三條途徑頂端的又叫什么呢，偉大存在?
盧米安第一次較為清晰地認知到，“愚者”先生、“福生玄黃天尊”的位格也許高于“永恒烈陽”等真神。
同樣的，阿蒙的父親，那位“遠古太陽神”應(yīng)該也在這個層次，畢竟池一半的遺產(chǎn)就造就了“極光會”現(xiàn)在信仰的那位。
很快，盧米安又想起“魔術(shù)師”女士對不同神靈有不同的描述：
有些神靈即使只是知道池的存在，了解池的尊名，也會因此遭受污染，出現(xiàn)異變，或是遇到危險;
有些神靈平時可以掛在嘴邊，只要不用超凡語言念出三段及以上的尊名就不會被注視。
這大概就是神靈層次的劃分……“愚者”先生和“福生玄黃天尊”占據(jù)的是三條相鄰的、可以互換的途徑，這是掌握復合途徑的暗藏條件？盧米安不敢再深入去想，害怕知道得多了會出什么問題。
對于“魔術(shù)師”女士在“學徒”途徑這個信息，他是早有預料的，因為奧蘿爾的巫術(shù)筆記上提到，這條途徑的序列9“學徒”擅長開門，序列7則叫“占星人”，符合“魔術(shù)師”女士的日常表現(xiàn)和時不時說出口的“占星”、“占卜”、“命運”等詞語。
“我明白了?！北R米安轉(zhuǎn)而說起自己在兩個月內(nèi)要是沒能徹底殺死“洛基”
借助“鐵血十字會”內(nèi)部程序調(diào)離市場區(qū)的事情和怎么掩蓋身上封印痕跡的問題。
“魔術(shù)師”很是理解:
“沒有問題，雖然你也能寫信給我，用自己當誘餌，但‘洛基’未必沒有耐心再等幾個月，而我又不可能始終待在你周圍。
“封印痕跡的問題嘛，你要是不主動激發(fā)，也就信仰了天尊的‘占卜家’、‘學徒和‘偷盜者’途徑非凡者能直接感應(yīng)到，這和天尊氣息的不可控是不一樣的。
“如果你短時間內(nèi)有需求，既可以向‘愚者’先生祈求天使的庇佑，也可以寫信給我，我會給你做個能守秘的符咒。
“圣杯二’身上的天尊氣息暫時也只能這么處理，好在‘欲望母樹’等邪神不在特別關(guān)注他們這類人。
盧米安舒了口氣道:
“我可以把您剛才講的天尊情報告訴‘圣杯二’嗎？”
“她的大阿卡那牌會給她簡單解釋的，但沒法像我剛才說的那么明確，她本身知道的也不夠清楚。”“魔術(shù)師”女士否定了盧米安的想法，“你要是把我說的完整告訴了‘圣杯二’，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盧米安不再提問，看著“魔術(shù)師”女士用星光制造出夢幻大門，一步踏入，消失不見。
房間內(nèi)加裝了深色隔音玻璃般的感覺隨之退去，緋紅的月光穿過窗戶，將擺放著電石燈的桌子照亮。
他又一次做起深呼吸，對接下來要做什么事情有了非常明確的想法：
盧米安坐在床邊，望著月光，腦海里思緒紛呈，總是忍不住去回想“洛基”描述的奧蘿爾被害經(jīng)過。
消化“縱火家”魔藥!
植物園區(qū)，巴斯德街。
天剛蒙蒙亮，芙蘭卡就和簡娜一起沿這條街道返回市場區(qū)。
她暫時還沒想好該怎么給簡娜講昨晚的危險情況，借口簡娜哥哥在家，擔心被他聽到，把這件事情推到了今天晚上。
回到市場大道后，簡娜揮了揮手，走向老鴿籠劇場。
她還未進入那棟改造過的磚紅色三層建筑，就看見墻角位置有小孩玩鬧般的幾個涂鴉。
這是“凈化者”們要求緊急見面的標志，并附帶了時間和地點信息。
簡娜自然地收回目光，走入了老鴿籠劇場。
過了一刻鐘，作為老板“情人”的她沒受任何阻攔，從后門離開，來到靠近圣羅伯斯教堂的一條僻靜巷子內(nèi)。
沒多久，瓦倫泰和伊姆雷出現(xiàn)了。
前者沒有客氣，直接問道:
“對于昨晚的恐怖氣息，你有收到什么消息？”
簡娜很是茫然：
“什么恐怖氣息？”
“你沒有感應(yīng)到？”有部分南大陸血統(tǒng)的伊姆雷皺眉詢問，“也沒做噩夢？”
簡娜搖了搖頭：
“我昨晚不在市場區(qū)，回家看望我哥哥了。”
“這樣啊…….伊姆雷仔細觀察著簡娜的表情，認為她沒有撒謊。
她確實不知道那恐怖氣息的事情。
兩名“凈化者”簡單講了講昨天晚上白外套街突然出現(xiàn)一股恐怖暴戾氣息的事情，讓簡娜多留意最近有誰表現(xiàn)得較為反常。
簡娜答應(yīng)了下來，好奇問道：
“那氣息很明顯嗎？為什么你們在教堂都能感應(yīng)到？”
“這沒法描述清楚，你要是有機會體驗就知道了。”伊姆雷自己都不清楚那恐怖氣息究竟影響了多大范圍。
告別兩名凈化者，返回老鴿籠劇場的途中，簡娜突然想到昨晚最反常的不就是芙蘭卡嗎？
神神秘秘地說有危險，讓自己回家躲一陣，結(jié)果深夜又跑過來擠一張床，說白外套街出了點事情，沒法回去…….
那恐怖氣息就是在白外套街出現(xiàn)的…..簡娜有所猜測地點了下頭。
此時，芙蘭卡喝完咖啡，回到了已歸于正常的白外套街。
她剛打開601公寓的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藏在門縫里的無形“蛛絲”已然掉落。
這說明有人進來過!
下一秒，她看見自己的安樂椅上坐了一個人。
那是五官深邃、眼眸棕紅、氣質(zhì)親和、鬢角有幾根白發(fā)的加德納.馬丁。
“你怎么來了？”芙蘭卡嚇了一跳。
她分外慶幸自己不是和盧米安一起回來的。
加德納.馬丁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對昨晚那股氣息有什么看法？”
“什么氣息？”芙蘭卡一臉茫然。
身穿正裝但未打領(lǐng)結(jié)的加德納.馬丁看著芙蘭卡的臉龐，進一步解釋道:
“一股透著血腥味和鐵銹味的恐怖氣息。”
“什么時候的事？”芙蘭卡回想了下，搖起了腦袋，“我咋晚去簡娜家里做客了，不在市場區(qū)?！?
加德納.馬丁緩緩點頭，笑了起來：
“難怪你沒有感應(yīng)到。
除了我、夏爾和“海拉”女士對付“洛基”，昨晚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芙蘭卡疑惑地走向茶幾，端起自己的杯子，咕嚕喝了口水道: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加德納.馬丁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向下面的白外套街：
“昨天深夜，這條街道的6號建筑內(nèi)，有一股暴戾恐怖的氣息冒出，維持了近十秒鐘。
號…6號？芙蘭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不是她通過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特里爾的魯恩商人租的安全屋所在嗎？
這不是昨晚和“洛基”戰(zhàn)斗的地方嗎？
難道是“海拉”女士或者“洛基”弄出來的動靜？
或者，夏爾？
芙蘭卡趁著加德納.馬丁沒有轉(zhuǎn)身，迅速平復起狀態(tài)。
她感覺自己因為昏迷了過去，好像錯過了不少關(guān)鍵點。
亂街，金雞旅館。
晨練回來的盧米安剛換好衣服，走到一樓大廳，就看見了最近專注于調(diào)查腓力將軍遺孀和孩子的安東尼.瑞德。
這位“心理醫(yī)生”看了盧米安一眼道：
“市場區(qū)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堆人找我買相應(yīng)的情報？”
盧米安笑了起來：
“可能是白外套街那邊爆發(fā)了奇怪氣息?！?
PS：祝大家中秋快樂，九月最后一天半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