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醒，‘愚者’歸……”
簡娜在大阿卡那牌們提供的資料里看到過這句話，它被認為是“愚者”先生沉睡前做的最重要啟示，隱藏著將他喚醒的方向。
“占卜家”途徑序列0“愚者”據說是有命運方面權柄的！
簡娜看著“正義”女士，沒有提出問題，等著對方繼續講述。
“正義”女士指了指沙發區域：
“我們坐下再聊。”
雙方各自選了張沙發后，“正義”女士嗓音柔和地娓娓道來：
“我們在夢境都市里，經過前期的情報搜集后，發現了一個問題：
“沒有格爾曼.斯帕羅對應的夢境形象。
“而‘愚者’先生的化身里，克萊恩.莫雷蒂的夢境形象糅合在了周明瑞身上，這從周明瑞的哥哥叫周班森，妹妹叫周莎莎可以看出來，他們分別對應著克萊恩.莫雷蒂在現實中的哥哥班森和妹妹梅麗莎。
“別的化身，比如私家偵探、流浪魔術師，都能在夢境都市里找到對應的形象，只是分散在了多個人身上，他們或各自用了一半的名字，或僅體現出了相應的特征。”
聽到這里，簡娜微微點了下頭。
這些在資料里都有提及，他們小隊也暗中觀察過對應的形象，之后會依次做深入的接觸。
“正義”女士嘆息般笑了笑：
“那部分夢境形象，我們都做過確認，沒什么問題，也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但格爾曼.斯帕羅作為‘愚者’先生最重要的兩個化身之一，作為那個啟示里的‘世界’，在夢境都市里竟然沒有對應的形象。
“當時，這讓我們產生了強烈的懷疑，又有點興奮。
“不怕出現問題，就怕一切正常。
“我們商量后的結果是，嘗試著在夢境都市里塑造出格爾曼.斯帕羅這個人物，有了格爾曼.斯帕羅，才能談得上讓‘世界’醒來。”
簡娜聽得又驚訝又激動。
這個思路是他們之前未想到的。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他們才結束觀察重要角色的階段，還在實驗對不同角色的不同程度接觸分別會有哪些結果，尚未匯總情報，尋找喚醒“愚者”先生的辦法。
盧米安有從“‘世界’醒，‘愚者’歸”這句話做一些聯想，所以才會讓簡娜應聘霍爾電影公司后多觀察格爾曼.斯帕羅的扮演者。
他們沒想到的是，拍攝《大海盜3》這部電影除了包含刺激周明瑞，喚醒他記憶的想法，還有憑空塑造出格爾曼.斯帕羅這個夢境形象的目的！
“正義”女士繼續說道：
“我們的第一次嘗試是，我利用‘織夢人’的能力和霍爾集團的資源，直接創造出格爾曼.斯帕羅這個夢境形象，并給他真實的身份證明和過往經歷，結果嘛，唔，我被踢出了夢境。
“我的金幣是從蕾妮特女士那里獲得的，后來又還給了祂，祂在我進入夢境都市前就被踢出三次了。
“被踢出夢境沒有讓我氣餒，我甚至感覺激動，認為這可能真是一個有意義的方向，否則天尊不會將目光投向這遠離周明瑞的地方。
“我們開始了第二次嘗試，由‘魔術師’女士借助‘沒有’，唔，暢銷作家的身份寫出《大海盜3》。”
“《大海盜3》也是你們特意寫出來的？”簡娜若有所思地反問道。
“正義”女士露出了讓簡娜眼前一亮的笑容：
“你們沒有看過《大海盜1》和《大海盜2》嗎？它們講的是海盜的故事，沒有出現格爾曼.斯帕羅這個人物，也就是說，在‘魔術師’女士親自寫《大海盜3》前，連故事里都不存在格爾曼.斯帕羅這個夢境形象。
“《大海盜3》的完成和出版，也導致‘魔術師’女士被踢出了夢境。
“我們覺得自己走在了正確的路上，我通過霍爾電影公司購買了《大海盜3》的影視版權，開始籌拍。”
有錢真好啊……簡娜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換做他們小隊，別說拍格爾曼.斯帕羅相關的電影，就連把《大海盜3》版權買下來都還差了不知道多少次彩票中獎。
“正義”女士回憶著說道：
“我親自擔任制片人，親自挑選扮演格爾曼.斯帕羅的演員。
“然后，我發現了安小天，他是一名演員一位明星，這是那樣的巧合，就像‘愚者’先生早暗中設置好，等著我們觸發一樣。
“安小天在夢境里的人設是父母雙亡，由姐姐撫養長大，于高中畢業就輟學，進入娛樂圈。
“他姐姐生了重病，目前也是植物人，他為了維持姐姐醒來的希望，很努力地成為了大明星，賺到了不少錢。
“我向他發出了邀約，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片酬。
“我當時其實有點忐忑，覺得找安小天演格爾曼.斯帕羅會不會出什么問題，你也知道，安小天對應的現實人物是安提哥努斯，是第四紀的半個‘愚者’，而且還沒有隕落，如果將祂的精神烙印和格爾曼.斯帕羅這個電影形象縫合在一起，是有可能影響到‘愚者’先生自我認知，或者讓安提哥努斯和那位天尊獲利的。
“為了確保沒有問題，我們通過‘黑夜女神’教會聯絡到了安提哥努斯，祂告訴我們可以嘗試。”
“安提哥努斯和‘黑夜女神’教會有密切聯系？祂可以相信嗎？”簡娜本能問道。
“正義”女士的笑容變得略顯復雜：
“被抓被關押也算一種聯系吧……
“不過，女神降下神諭，承諾了安提哥努斯一件事情后，祂已經在為‘黑夜女神’教會效力，說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所以我最終才決定邀請安小天飾演格爾曼.斯帕羅。
“就在開機那天，安小天出了非常嚴重的車禍，也成了植物人。”
也……他和他姐姐都是植物人了啊……簡娜想想都覺得好慘。
“同時，那也導致我第二次被踢出夢境。”“正義”女士用自嘲的口吻說道，“后面我受到了不小的限制，等第三次進入夢境，霍麗已經選好了飾演格爾曼.斯帕羅的演員，還算不錯的是，她決定個人出資，成立一個基金會，全額支付安小天和他姐姐的醫療費用。”
簡娜隱約覺得“正義”女士在夸她自己的夢境形象霍麗為人還不錯，不愧是她的夢想形象，但又沒好意思說太清楚。
“正義”女士略過了這個話題，直接說道：
“我沒找到更適合演格爾曼.斯帕羅的人，用‘月亮’先生提供的藥劑也沒能喚醒安小天，只好讓賈玉試一試，很可惜，賈玉拍完戲后，未能和格爾曼.斯帕羅這個形象糅合在一起，電影也未能讓周明瑞想起什么，只是創造了一些格爾曼.斯帕羅的角色模仿者。
“也許，在安小天出車禍時，《大海盜3》這部電影想要達成的目的就注定失敗。
“拍攝《大海盜3》的過程中，我其實有發現人們在逐漸遺忘安小天，不再記得這個人，只能回想起相應的事情。
“我沒受影響，但也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讓自己不要忘記安小天。
“在夢境都市時，我確實記得，直至第三次被踢出來……”
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簡娜想了幾秒道：
“安小天相關可能還藏著非常有用的秘密，所以天尊才會愚弄所有人，讓大家都忘記他。”
“這也是我們的猜測。”“正義”女士點了下頭。
簡娜轉而說道：
“植物人狀態的安小天似乎想提醒盧米安小心誰，麻煩你們再聯絡下安提哥努斯，看現實中的祂是否夢到過什么，知道點什么。”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正義”女士環顧了一圈道，“你別急著回去，等‘黑夜女神’教會的反饋，那也許很快就會到來，而你還可以趁機加深對現實的心理認知，免得到最后混淆了現實和夢境。”
“好的。”簡娜禮貌點頭，站了起來，往別墅后方的花園走去。
她想在那里散會步。
…………
半夜三點。
芙蘭卡看見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簡娜”一下醒來后，就明白真的簡娜回來了。
簡娜壓著嗓音，將“正義”女士講的事情詳細轉述給了芙蘭卡，末了道：
“安提哥努斯說祂能感知到‘愚者’先生的夢境，但沒有進來過，也不想進，所以不知道植物人安小天究竟想提醒盧米安什么。”
“有沒有可能請安提哥努斯進來一次，借助植物人安小天？那樣祂或許就知道安小天想提醒什么了。”芙蘭卡斟酌著說道。
簡娜搖了搖頭：
“安小天成為植物人后，安提哥努斯想進來也沒有辦法了。”
“得找個辦法治療安小天？”芙蘭卡若有所思地自語道，“把他治好，讓他醒來，也沒必要讓安提哥努斯進來了……
“該怎么治呢？治療藥劑好像不管用……”
頓了一下，芙蘭卡和簡娜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偉大母親”！
而盧米安現在偽裝的是“偉大母親”的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