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辭舟和江淺成婚之后,兩人過了一段快活日子。
這段日子他們幾乎天天膩在一塊,得空便要親近一番。
然而好景不長,這樣的快活日子在小八哥他們返回廣陵大澤之后,便被迫終止了。
因為沒了小八哥他們幫忙帶小崽子,小崽子開始日夜跟在江淺和郁辭舟身邊不放松,這讓兩人很難再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親近。
若是換了尋常人倒還好,郁辭舟和江淺親近,每次都要折騰很久,所以也不可能偷閑親近,必須要有很充足的時間和空間才行。
但小崽子們可不會體諒自己兩位爹爹的需要,他們秉承了所有幼崽的習性,終日黏著江淺和郁辭舟一刻都不愿意離開。
這可把郁辭舟急壞了。
這日郁辭舟白日里陪著江小寶和郁小寶玩兒了一整日,又是陪江小寶打滾,又是指導小孔雀飛,幾乎一整天都沒閑著。入夜后,兩個小家伙看著總算是累了,郁辭舟耐心地將他們都哄睡,這才去找江淺。
江淺原本也有些犯困了,但郁辭舟憋了好幾日,總算逮到今晚的機會,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江淺去睡覺。江淺倒也體諒他,雖然沒表現的太過熱情,卻也沒拒絕。
“你確定他們都睡了吧?”江淺開口問道。
“都睡了,我剛哄的。”郁辭舟開口道:“白天怕他們不累,我就沒讓他們歇。”
江淺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倒不是他謹慎,而是此前發生過好幾次他們剛要進入正題或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小家伙闖進來打斷的情形,所以江淺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這種事情若是不開始還好,一旦到了關鍵時刻被迫中止,那感受別提多惱人了。
江淺如今是寧愿什么都不干,也不想再經歷那種情形了。
好在今日郁辭舟信誓旦旦的,想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惜天不遂妖愿……
郁辭舟剛摟著江淺親了一會兒,還什么都沒干呢,外頭便傳來了小爪子撓門的聲音,還伴隨著江小寶“喵嗚喵嗚”的叫聲。
江淺:……
郁辭舟:……
“不行還是算了吧。”江淺一把推開郁辭舟,嘆了口氣。
郁辭舟目光落在江淺微紅的脖頸上,喉結微滾,不死地開口道:“不行,再這么下去非給我憋出病來,你等我一會兒。”
郁辭舟說著在江淺唇上安撫地親了一下,而后快步出了房門。
房門外頭,江小寶正沖著他“喵嗚”叫,旁邊小孔雀則立在江小寶不遠處看著他。
“哎!”郁辭舟認命似的將兩個小家伙抱起來,而后去了兩個小家伙的住處。
小家伙的住處是郁辭舟設計好了之后,讓狼妖專門找人弄的,屋內的布置非常用心,既考慮到了江小寶作為獸族的習性,也關照到了郁小寶作為禽族的習性。
然而這兩個小家伙卻不領情,每日都纏著江淺和郁辭舟,并不愿自己待著。
“你倆今晚好好睡,明日我帶你們去后山抓兔子玩兒。”郁辭舟哄道。
江小寶不住蹭他,口中哼哼唧唧顯然不想妥協,小孔雀雖然淡定許多,但目光也一直落在他身上。
郁辭舟面對著兩個小東西,多少有些頭疼。
他其實也知道,大部分妖族是不需要睡眠這種東西的,只要待在靈氣充沛的地方,他們可以一直處在清醒的狀態。而郁辭舟和江淺養成了夜里睡眠的習慣,是因為在人族的地方居住,周圍靈氣并不充沛,所以要通過睡眠來休息。
但這園子里如今靈樹和靈草都很多,靈氣十分充沛。兩個小家伙又正是待不住的年紀,所以他們壓根不需要睡覺,哪怕郁辭舟將他們哄睡了,他們也會很快醒過來。
畢竟幼崽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兩位爹爹。
“你們若是不聽話,可別怪我無情了!”郁辭舟說著馭起妖力,在兩個小家伙周圍設了個結界。
他們倆雖然都是高階大妖,但如今畢竟年幼,況且郁辭舟的結界妖力也很強,所以他們沒那么容易沖破。
“喵嗚!”江小寶怒氣沖沖朝郁辭舟吼道。
小孔雀也有些不滿,沖著郁辭舟“啾啾”叫了兩聲。
郁辭舟面對著兩個小家伙,心中天人交戰。
他當然知道這樣做不大妥當,可這些日子他是真的要被憋瘋了。
江淺日日在他眼前晃悠,他卻看得見吃不著,這滋味簡直是要了郁辭舟的命。
“你就是這么哄他們睡覺的?”江淺的聲音從郁辭舟身后突然響起。
郁辭舟嚇了一跳,趕忙撤了那結界,兩個小崽子徑直沖著江淺便奔去,一個“喵嗚”一個“啾啾”地朝江淺告狀。
“我不是,我沒有。”郁辭舟忙解釋道:“我只是嚇唬他們,沒真想這么干。”
郁辭舟這話倒也不假,若是他能狠得下心來,早就這么做了,也不至于等到現在。
方才他純粹就是那個什么蟲上腦,一時沖動才會設了那結界,若是讓他真就這么困著兩只小崽子,他倒也狠不下心來,畢竟他和江淺估計要一直折騰到明天天亮,屆時這倆小東西還不得氣得嗓子都叫啞了!
江淺一手揉著江小寶的腦袋,一手安撫著小孔雀,開口道:“我留下來陪著他們吧。”
“阿淺……”郁辭舟以為江淺不高興了,忙解釋道:“我錯了……”
“沒生你氣,我知道你很辛苦。”江淺伸手蒙住兩個小家伙的眼睛,湊在郁辭舟唇邊親了一下。
郁辭舟見狀這才放心,但一想到今晚依舊什么都做不成,頓時又有些悵然……
當晚郁辭舟守在旁邊一夜沒合眼,他清楚地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否則小崽子們還沒長大,他肯定就要出問題……
于是次日一早,郁辭舟便去了一趟狼妖家里。
郁辭舟覺得狼妖比自己先成親,也比自己先當爹,應該比自己更有帶崽子的經驗。
“小崽子粘著爹這不是妖之常情嗎?”狼妖聽郁辭舟吐完苦水之后,朝他語重心長地道:“你想想,不說咱們妖族了,尋常的獸族小崽子們從出生到獨立,也是會一直跟在爹媽身邊的,都是住在一個窩里。”
郁辭舟擰了擰眉,頓覺有些無奈。
他們是妖族,與尋常獸族在習性上終歸有些不一樣。
尋常獸族一旦有了幼崽就不會輕易進入發.情.期,所以不存在那種需求。哪怕有例外,獸族也沒開靈智,所以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覺得難為情。
但妖族不一樣,在這方面妖族和人族更像,他們不會當著自己的孩子親近。
“難道要一直等他們長大開了靈智?”郁辭舟問道。
狼妖聞言重重嘆了口氣,開口道:“其實不瞞你說,我也為這個苦惱呢。”
郁辭舟一見狼妖這表情,便多少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
但狼妖的處境比他稍微好點,因為他們家不像郁辭舟那園子里靈氣充沛,所以狼妖家的小崽子們偶爾是會睡覺的。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郁辭舟開口道。
狼妖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有什么法子?”
郁辭舟看了一眼不遠處狼妖家的兩只小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合計合計,互相幫個忙吧。”
“互相幫個忙?”狼妖擰了擰眉,隨即懂了郁辭舟那意思。
兩妖又合計了一番,都覺得這法子可行。
不過此事終究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總要各自商量一番才好做定奪。
當日,郁辭舟回到京郊的園子之后,便將自己與狼妖討論的結果朝江淺說了。
“咱們可以輪換著幫對方照看小崽子。”郁辭舟道:“我們需要的時候可以回京城,屆時將兩只小的放到狼妖家里,咱們可以去平安巷那宅子里。若是陸騁他們需要了,可以帶著他家的小崽子來咱們這里,咱們幫他照看著。”
如此,雖然不能保證時時都能想做什么做什么,但總歸還能偷得一日半日屬于兩人的時光。
江淺乍一聽這想法覺得有點離譜,但仔細一想卻覺得好像確實沒別的法子了。
若是人族,還可以請個傭人什么的幫忙照看孩子,他們的崽子是妖族,尋常人族根本照看不了。思來想去,這反倒成了唯一的法子了。
于是,次日一早郁辭舟就帶著江淺和兩只小崽子回了京城。
江小寶和小孔雀與狼妖家那兩只小崽子都很熟悉,一見面便開始鬧騰起來了。
郁辭舟則尋機帶著江淺回了平安巷。平安巷那住處都還是老樣子,兔妖跟著小八哥去了廣陵大澤,獵隼也離開了京城,這里反倒又空了。
“這顆靈樹倒是越發茂盛了。”江淺立在院中看著那顆靈樹,有些感慨。
他還記得,第一次來京城時,那晚自己便是坐在這顆靈樹下和郁辭舟喝酒……
“一會兒再說,先讓我好好看看。”郁辭舟攬著江淺抱了一會兒,而后直接把江淺扛起來進了屋。
片刻后,兩人交纏的妖氣便逐漸溢出,充斥了平安巷這處不大的宅子。
就在江淺和郁辭舟親近的這一日,他們家的小崽子可沒閑著。
尤其是江小寶,一見了狼妖家那兩只獸族小崽子,便開始追著他們在狼妖家的院子里繞圈圈。
很多獸族天生就有追逐嬉戲的愛好,尤其是豹子,那性子與貓倒是有幾分相似,每日都要追著什么瘋跑一陣子才行。狼妖家那院子不算太寬敞,江小寶和另外兩只獸族小崽子卻跑得不亦樂乎,中間幾次險些撞到了樹上。
而一直在一邊旁觀的小孔雀,沒能獨自待多久,就受到了波及。
先是狼妖家那只老二,一只小狼崽,率先去招惹了小孔雀。
小孔雀懶得與他們鬧騰,讓到了一邊。
隨后江小寶也來招惹他,小孔雀不耐煩了便開始追著幾只獸族小崽子要啄他們。
后來鬧著鬧著形勢便有些失控,江小寶首當其沖地沖出了院門。
狼妖家原本也是有結界的,但他忽略了江淺他們家這倆是高階大妖,只那么一下便將他的結界沖破了。
“站住!”兔妖發現情況不對,想要喝止他們。
然而這個年紀的小崽子哪里會聽話,只片刻間四只小家伙便都躥出了院門。
“完了!”狼妖簡直頭大,當即和兔妖一前一后追了出去。
江小寶沖出院門以后,直接奔著街上跑去,身后跟著狼妖家那倆小崽子。
小孔雀這時已經會飛了,只是飛得不太高,追在那三只獸族崽子后頭就像個低空飛行的風箏一般,看著倒也頗為有趣。
四只小崽子第一次出來,當即便在街頭可著勁兒地撒歡。
他們倒是完全不怕人,甚至憑借著過人的速度,不斷在人群的縫隙中穿梭奔跑。
街上的百姓也紛紛駐足,看著這一幕……
“快看,那是誰家的小狗崽子跑出來了?”
“那是狗崽子嗎?我怎么看著像貓?”
“不是貓,那是豹子。”
“后頭是啥?狗崽還是狼崽?”
“這上頭飛的是個什么鳥?仙鶴嗎?”
“那是孔雀吧!白孔雀啊!”
狼妖和兔妖在街上不敢變成獸形,便只能以人形追著他們,結果待他們終于將四只小崽子控制住時,那四只小家伙已經在京城最熱鬧的街上從街頭跑到了街尾。
當日,京城街頭驚現四只異獸幼崽的消息便傳開了……
此事先是在百姓之間口口相傳,不過半日工夫便傳到了宮里。
在翰林院當值的狀元郎一聽就知道這四只傳聞中的異獸幼崽是什么,于是便打了個哈哈將事情按下了。但此事最終還是傳到了人皇的耳朵里,最終也傳到了大理寺。
郁辭舟和江淺忙活了一整日,從平安巷出來后便撞見了找上門的魏廷屹。
魏廷屹將事情朝他們匆匆說了一遍,江淺和郁辭舟都有些無奈。
“怪我,太著急,竟忘了在陸騁家外頭設一個結界。”郁辭舟有些懊惱地道。
他估計魏廷屹這次來應該是為了討個說法,便先朝魏廷屹道了歉。
人族與妖族是有規矩的,如今他們家的小崽子直接以獸形在人族京城的街道上撒歡,此事終究是壞了規矩。哪怕郁辭舟覺得這不算是什么大事,畢竟小崽子們既沒當著人族的百姓化形,也沒傷著誰,只是跑了一圈而已。
但規矩就是規矩,郁辭舟覺得這個錯還是要正視的。
“妖使大人言重了,小孩子不懂事,出來跑一圈無傷大雅,他們并未在百姓面前驅使妖力,這也不算是壞了規矩。”魏廷屹忙道:“在下此來也不是為了討什么說話,而是想替陛下傳個話。”
江淺一怔,問道:“什么話?”
“那日你們成婚時,陛下一直遺憾沒能見過鳳凰真身,如今聽說你們的孩子在京城現身了,心中很是好奇,想邀你們一同入宮赴宴。”
“你們的皇帝是想看看我們妖族的幼崽長什么樣?”江淺問道。
“是。”魏廷屹有些尷尬地道。
魏廷屹顯然也有些無奈,他們這位皇帝堂堂一個九五之尊,既不醉心權勢也不喜歡搞些煉丹之術什么的,唯獨對妖族頗為好奇,這話傳出去未免有些離譜。
所以人皇要魏廷屹來邀請郁辭舟他們進宮,魏廷屹多少也有些難為情。
但他是個臣子,皇帝的命令他是不敢置喙的。
郁辭舟素來不愛搭理這個人皇,對方此前就一直對他很好奇,不止一次邀請過郁辭舟進宮,都被郁辭舟拒絕了。
此番他正要開口拒絕,卻聞江淺開口道:“只是吃個飯嗎?”
“是,陛下還特意吩咐了,讓在下打聽一下你們的喜好和口味。”魏廷屹訕訕道。
江淺聞言看向郁辭舟,開口道:“人族皇宮挺漂亮的,可以帶他們去看看。”
郁辭舟聞言不由想到了上次在皇宮里幫江淺紓解魅毒的那幾日,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隨即點了點頭。
狼妖和兔妖聽聞進宮的事情也沒什么意見,見江淺和郁辭舟答應了,自然也就答應了。
次日,便有宮里派來的馬車接上眾人和幾只小崽子一同進了宮。
人皇對待他們倒是很客氣,特意命人擺了很豪華的宮宴。他為了照顧郁辭舟等人的口味,不只讓人準備了人族的食物,還命人依著尋常獸族和禽族的口味,備了一些生肉和蟲子。
眾妖都一臉無奈,只覺得又離譜又有點想笑。
倒是江淺頗為耐心,朝人皇說了他們的習慣。
“大部分妖族是不需要飲食的,靠著汲取靈氣維生,但我們也可以吃人族的食物。”江淺開口道。人皇聞言恍然大悟,當即命人將生肉和蟲子都撤了下去。
幾只小崽子在宴席上倒是沒怎么吃東西,但是對皇宮里的許多東西都很好奇。
皇帝便命人給他們弄了好些有趣的玩意兒,看那架勢倒是將他們當成了人族的孩子一般對待。
“從前朕看了不少話本奇書,總是覺得你們妖族很神秘。”人皇朝江淺道:“但今日看你們也與朕吃一樣的東西,又見你們這些孩子們,雖看著不似人族,但各個天真活潑,倒也和人族的孩子沒什么區別。”
江淺笑了笑開口道:“妖族有喜怒哀樂,生老病死,亦有七情六欲……從這個意義上說,其實和人族確實是很相似的。”
“嗯,朕今日便覺想通了許多事情。”人皇看著江淺,目光中帶著幾分拘束,問道:“那個……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
“不方便。”江淺打斷他道。
江淺有些無奈,沒想到事到如今對方還想看孔雀開屏呢。
人皇被拒絕了倒也不惱,哈哈一笑,又命人賞賜了他們不少東西,這才作罷。
“你今日對著這人皇怎么這么有耐心?”眾妖出宮后,郁辭舟朝江淺問道。
“小崽子們闖禍在先,朝人皇賠個不是也是應該的,況且是人家先朝咱們示好的。”江淺道。
郁辭舟聞言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江淺道:“還有別的原因。”
江淺看著他一笑,開口道:“我很喜歡在京城生活。但這里畢竟是人族的地方,人皇既然對咱們那么好奇,倒不如讓他好好看看,免得他整日揣測,倒是將咱們想得太復雜。”
昨日江小寶他們在街上那么一鬧,保不齊人皇聽了誰的話就會生出對妖族的忌憚,京城生活著這么多妖族,若人皇對妖族的態度有絲毫偏頗,便會惹來麻煩。
雖說人皇也不能將他們怎么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經歷此前的種種,江淺覺得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其實都是從誤解中來的。
而消除誤解最好的法子,就是試著給對方機會去了解。
人皇今日見了他們這一面,心中那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同時也意識到了妖族其實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神秘莫測。也會成婚生子,也會為了養崽子的事情犯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禽族與獸族也罷,妖族與人族也罷,彼此之間的差別其實并沒到不可逾越的地步。只是太多時候,誤解產生了隔閡……
就像曾經的江淺,也將獸族視為敵人。
而如今,他身邊最重要的人都是獸族。
“那個……”告別前,陸騁朝郁辭舟道:“昨日的事情,當真是對不住。”
“不賴你,賴我太大意了。”郁辭舟道。
左右也沒出什么事情,郁辭舟倒不至于埋怨狼妖,畢竟他們自己家的小崽子多淘氣,他是知道的。
“你要是方便的話,今日能不能將我家這倆帶走?”狼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道:“明日我就去接他們。”
郁辭舟:……
差點忘了,輪到他和江淺照看四個小崽子了。
當日回平安巷之后,郁辭舟和江淺聯手在宅子周圍設了兩層結界,確保這次不會再有小崽子跑出去。
當夜,郁辭舟坐在靈樹下看著院子里鬧成一團的四只小東西,一臉無奈。
“是不是有點后悔了?”江淺坐在他身邊問道。
“后什么悔?”郁辭舟轉頭看著他,開口道:“后悔沒早點跟你生蛋,若是早點生,他們已經長大了,現在咱們就能該干嘛干嘛了。”
江淺嘆了口氣道:“再忍忍吧,沒幾年他們就能長大了。”
“不。”郁辭舟一臉斗志昂揚地道:“我就不信我對付不了幾個小崽子,阿淺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將他們收拾地服服帖帖。到時候,咱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郁辭舟話音未落,小孔雀撲騰著翅膀從他腦袋上飛了過去。
江小寶飛撲過來,毛絨絨的身體結結實實“砸”了郁辭舟一臉。
郁辭舟:……
江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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