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參跪在城門口,百姓們也罵累了,打累了厭惡地看了眼在三河郡做惡的二人,紛紛離去,商議之下扶蘇下了決定,眼前自己的嬴政正處于敏感期,私自處置秦朝官吏,怕是會引火燒身,如今的嬴政還沒到昏庸時候,讓始皇帝處置王參又是一個博得民心的好機會,相信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下定了決心。
始皇帝應該還在泰山,扶蘇讓人將王參與商人陳冉押往驪山,請始皇帝定奪,隨后便會有新的郡守大人來到這里就職,一行人理所當然地霸占了郡守府衙,府衙中的官吏一個個悉數拿入大獄接受羅網的審問。
幾個老鄉里跑來向扶蘇道謝跪拜,“感謝太子殿下為我郡除去一位惡官!”
百姓是最單純的,也是最直白,也是最知足的一批人,他們將善惡分的很清楚,扶蘇急忙將他們一一扶起說道:“這都是孤應該做的,幾位老先生快快請起,新的郡守很快就會來,若再有王參之徒……”
聽到扶蘇的話,眾人神色擔憂。
“大秦永遠站在百姓的一邊,跟百姓最對就是與我們大秦最對,驪山!咸陽!會一直看著你們,你們要相信我們大秦是有公理的。”
說了一番慷概激昂的話,眾鄉鄰感恩涕零的望著扶蘇,一隊隊的秦兵在郡守府上進進出出,一袋袋的糧食,一箱箱的銀錢搬運而出,這些都是王參坑害百姓所得,扶蘇將這些通通分給了三河郡的百姓。
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是在后世的一句話,也體現在秦朝,王參所獲的民脂民膏數量大的讓人嘆為觀止,斂財有道啊,百姓們為了明天的生計,辛苦勞作,而一地郡守也可以夜夜笙歌。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大秦稱霸中原才多少年,天下才太平了多少年,扶蘇將一枚金子握在手中,民心不能在動蕩了。
嬴政在為民心做努力,扶蘇也在為這么一個目標努力著只是兩人的做法不同,始皇帝想通過鞏固自己的權威來獲取民心,讓臣民臣服于大秦,扶蘇是為了百姓而做,獲取百姓的民心。
農民起義永遠是最強大的,與那些王公貴族的造反不同,一代王朝是一艘船,百姓則是推動著艘船前進的江流,他們能推舟亦能覆舟。
趙月踩著清麗的步伐而來,“虞子期兄妹要離開這里。”
扶蘇抬頭看見趙月身后的虞子期與虞兒,“你們有什么安排嗎?”
虞子期點頭說道:“公子,我們打算去江東投靠遠親的叔伯。”
扶蘇沒有多說什么,就算扶蘇不出現這兩個兄妹還是會去江東,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想到這兩個人歷史中的下場扶蘇又有些于心不忍。
“考慮好了嗎?”扶蘇再次說道:“其實在我的驪山也有很多空房子,也很缺人……你們來驪山只是與普通人的生活一樣不用再寄人籬下。”
“哥哥……”虞兒將虞子期拉到一邊說道:“江東的那位叔伯脾性不好,虞兒怕……”
虞子期也有些猶豫,低聲說著:“可是我已經答應了項羽!那時你也看見了,項羽對你有意,你為何?”
“可是哥哥,那項羽我……”
看著虞兒的表情,神態中的扭捏虞子期有些明白了,氣餒的說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能不去江東見項羽,你……”
“公子!”虞子期站直拱手說道:“在下就將虞兒托付于公子,望公子好生待之。”
扶蘇一個粗咧,一口水嗆在喉嚨咽不下去,虞兒站在原地面色羞紅又不敢說什么,這句托付很有味道,一種奇怪的感覺升上穿越而來的扶蘇心頭。
他是項羽的老婆,他是項羽的老婆,他是項羽的老婆,看著有著禍國殃民容顏的虞姬扶蘇心中發憷,不敢收了她呀,若是項羽一怒之下殺上驪山怎么辦,冤孽,冤孽啊,在垓下霸王別姬,虞姬一唱流傳千古,一種罪惡感在扶蘇心中悠然而升。
“子期大哥,你要不在考慮考慮。”
扶蘇莫名的緊張讓虞子期有些不解,根據自己妹妹所說,扶蘇對她話情詩表情意,眼前這位太子是對虞兒有意的,而虞兒不肯去江東,又碰上一個對自己的有意,又是一個明辨是非的正人君子,相比之下項羽更像是一個草莽漢子,幾番思量之下,虞子期做了下決定,“在下不考慮了。”
一口唾沫用力咽下扶蘇,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趙月,對方面無表情,白俏的臉龐掛著一層寒霜,我要是把虞姬收入后宮,趙月會不會趁自己不注意把虞姬扔到井中,扶蘇心中一筆一劃的,計算這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
虞姬的面色羞紅面對扶蘇又不敢抬頭,這分明是一種少女春心萌動的癥狀。
我長得帥有錯嗎?沒錯吧,項羽長得丑?那也沒什么不對吧!看不上項羽看的上我扶蘇那也沒錯吧。
“虞兒姐姐!”扶蘇輕聲呼喚。
“奴家在!”虞兒朝扶蘇展眉一笑。
打了一個冷戰,扶蘇有些呆滯,終于知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傾盡天下之為美人一下的原因是什么了,虞姬笑起來真的太美了。
虞姬都向扶蘇自稱奴家了,開來這份孽緣跑不走了。
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趙月的纖纖玉指悄悄捏著扶蘇腰間的軟肉,眼神中視乎在警告,你敢收她試試。
撥開趙月的手!扶蘇恢復的嚴肅的表情,“扶蘇定不負與子期大哥所托!”
收到扶蘇肯定的回答,虞子期面色坦然,轉身要走,虞姬急忙說道:“妹妹送送哥哥。”
府衙中只剩下了趙月與扶蘇二人,“恭喜殿下,收得美人心!”
“我怎么聽到的不是恭喜呢。”扶蘇看著森然殺意的趙月,步步后退。
“你想干嘛,你不要過來!”扶蘇拉住自己的衣襟,畏懼地看著趙月。
“啊……疼。”
“耳朵要掉了!”
“別擰了!”
“放手……八婆……”
聽到府衙中,扶蘇的陣陣慘叫,韓信與武許彼此相望,知己一般的點點頭,繼續目視前方對扶蘇的求救信號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