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中百姓都說你扶蘇可以引動上天之力為己用,最近邯鄲與上原兩郡旱情嚴重,扶蘇你讓那兩個地方下一場雨吧。”嬴政將一份奏章扔到扶蘇面前。
看起嬴政是把自己當成神仙使喚了,扶蘇委屈的看了眼這份來自上原的奏折,大致能容就是旱情嚴重,已經(jīng)到了秋收的季節(jié)如此干旱的天氣田里的糧食的都要干死了,希望秦國盡快援助,再繼續(xù)旱下去糧食絕收也就算了,人都要渴死了。
收起這份奏報扶蘇面色凝重,古代的農(nóng)耕文明全看老天臉色,老天爺發(fā)了發(fā)脾氣就會讓百姓顆粒無收。
“嶺南不是送來的數(shù)百萬石的糧食嗎?”
聽到扶蘇的疑問李斯接著說道:“糧食雖然是送來了,但是旱情的嚴重遠遠不是糧食可以彌補的,如今上原與邯鄲的情況很嚴重,掘地三尺都挖不到濕土,怕是要渴死人了。”
“這些黔首竟然在造勢!”說道這里嬴政怒不可遏:“那些家伙說朕殺戮過甚,引得天怒!說朕不配做天下之主!”
災(zāi)情決定民情,民情決定民心!扶蘇是明白的,百姓們能怪誰呢?怪老天嗎?怪自己嗎?唯一可以甩鍋的也就只有這個王朝的統(tǒng)治者了,歷史上也有很多在災(zāi)年造謠統(tǒng)治者治理天下不當,引得天怒,觸怒的神靈隨之還有可能對江山社稷造成影響。
“從這份的奏章來看,如今也只是有了旱情,并沒有這么快就到了讓地里絕收的,人會渴死的地步。”扶蘇抬頭看向嬴政說道。
李斯接著補充,“不錯,如今的旱情還未惡化到那種地步,此事一定是有人再造謠與煽動,不然不會這么快就出現(xiàn)反聲。”
說句實話秦國在統(tǒng)一中原的戰(zhàn)爭中,整個中原大地都是血腥的,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如果說真有人想要借著這個旱情的由頭舉兵而起,也不是不可能。
事情遠遠比扶蘇所想的來的嚴重。
“為生民立命!這句話是你這個大秦太子說的。”嬴政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這一次你替朕去那里看看。”
“喏!”扶蘇躬身一禮答應(yīng)。
“還是讓軍隊同行吧。”李斯有些不放心說道:“民情如此惡劣想必也不太平,太子殿下的安危也很重要。”
嬴政點頭準許了李斯的這個建議,“讓蒙毅帶著三萬甲士同行,保護扶蘇安全。”
“謝父皇。”扶蘇再次躬身一禮。
“滾吧。”嬴政平淡的說著喝著茶,趙高已經(jīng)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臉。
扶蘇走出恢弘的秦宮,這一次又要出遠門了!天上的太陽很毒辣,回憶著這些日子好像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了,如果繼續(xù)這么下去不要說邯鄲和太原,怕是整個中原都會有旱情。
秦國的政治機器效率很快,當天傍晚蒙毅已經(jīng)帶著三萬的甲士集結(jié),旱情緊急讓人不得懈怠。
扶蘇帶上了很多的水與糧食,如此大面積的旱情僅僅靠這些糧食與水也不能完全解決眼下的問題,求雨?
騎在烏錐的背上,扶蘇那里會求雨啊!望著蒼天一臉悲愴。
“參見殿下!”一個眼熟的太監(jiān)匆匆而來。
扶蘇看清了眼前這個家伙,心中意會的點點頭。
“奴婢韓談,奉趙大人與陛下的指令前來相助!”韓談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就麻煩了。”扶蘇客氣地說道:“許久不見,韓談你倒是活的很滋潤嘛。”
“公子過獎了,奴婢也是靠趙大人的提拔與賞識。”韓談也還禮說道:“倒是扶蘇公子如今名聲在外,關(guān)中多少的百姓相信,扶蘇公子一到上原旱情定會平定。”
“過獎了!”扶蘇接著說道:“此去上原一路舟車勞頓,可要保重身體。”
“勞公子費心牽掛了。”韓談?wù)f道。
點著頭不再多說話,韓談來到扶蘇的救災(zāi)隊伍,可以看得出趙高是想讓韓談看住自己,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可以看出,韓談這個有理想的太監(jiān)很得趙高的信任,這是一件好事。
兩人的戲表演的滴水不漏,絲毫沒有任何異樣,扶蘇的臉上掛著笑意,趙高讓人在盯著自己,他萬萬想不到這個韓談是扶蘇的臥底。
蒙毅打著哈欠好像沒有睡醒。
“這次去上原勞煩蒙毅大哥了!”扶蘇來到蒙毅的身邊說道。
蒙毅也是頹廢的坐在馬上說道:“我的夫人才有了三個月的身孕,真舍不得離開。”
“恭喜了!”扶蘇打趣地看著蒙毅。
“真想看著自己的孩子出生。”蒙毅回頭望向咸陽的方向。
這些年秦國的將軍都很忙碌,王離帶著十萬大軍進入西域,蒙恬帶著數(shù)十萬蒙家軍鎮(zhèn)守草原,屠雎又要坐鎮(zhèn)嶺南。
“賑災(zāi)也不需要很久。”扶蘇使勁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說不定我們還沒走到上原,就下雨了呢?”
“希望吧。”聽到扶蘇的話,蒙毅依然是憂心忡忡對家中的懷孕的妻子很不放心。
上原說遠也不遠,位于咸陽的南下的方向,但是要到那里卻要幾天的路程,一路上看著各地的風土人情,扶蘇就當自己的觀光旅游了,但是到了上原郡的地界還是讓人倒吸一口涼氣,干涸的土地。
一路上連雜草都是枯黃的。
“才這么幾天上原的旱情就已經(jīng)這么嚴重了嗎?”扶蘇下馬觀察土壤說道。
蒙毅也嚇的臉色煞白,一眼望去都是干裂的土地,那里應(yīng)該有一條河,開始如今都連一滴水看不到,河床已經(jīng)干裂了。
扶蘇擦去額頭的汗水,拿起一把鋤頭開始挖地。
果然和奏章說的沒錯掘地三尺不見濕土,起身擦去手上的泥土臉色很不好。
隊伍繼續(xù)前進,再往前走就可以看見民宅了,這里好像是一個村落,幾個百姓看到秦軍的隊伍瘋狂的跑來想要喝一口水。
士兵小心的打開一桶水給這些百姓們。
“上原郡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扶蘇低聲問著正在往嘴里灌這水的老農(nóng)說道。
“很不好!”一個老農(nóng)用水想潤了潤自己的嗓子說道:“全靠幾口井撐著,再這么下去井里的水都不夠人喝的,這上原也住不了人了。
扶蘇問清楚了大致的情況,上原郡的郡守已經(jīng)將幾口還有出水的井管控了起來,將百姓們收容到城中,現(xiàn)在每天靠著分配所剩無幾的糧食與水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