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狐疑的看著扶蘇,自己與劉邦的確有過的一段時間的交往,那是一個深得處世之道的人物,會說話,會做事!不乖張,也不做作!很親和的一個人,但是要說起劉邦這個人的能力,倒是比較平庸,扶蘇為何會如此看重這個劉季呢?他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敢問扶蘇公子,劉邦任命為哪一郡的郡守!”張良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我們現在知道的是項氏一族就在大秦東面的會稽郡江東一帶!”看著地圖扶蘇皺眉看向韓信說道:“韓信!若是項氏一族發兵我們應該選擇在什么地方杜絕最為合適。”
“南郡!”韓信不叫思索的回答。
“為什么是南郡!”公孫易有些不明白開口說道:“直接靠近會稽的九江郡部署不是更好嗎?”
韓信點頭說道:“如果現在是戰時,的確是在九江郡堵截最好,但是現在江東還未起兵,公子也說了大軍壓進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我會先不動聲色的建設南郡的軍事力量!”
扶蘇看著地圖,南郡在咸陽的下方與會稽郡之間隔了三個郡縣!
看到眾人的疑惑韓信接著說道:“之所以是在南郡因為那里是整個大秦最中心的一個城市。”
韓信指著地圖說的很認真,“南郡緊挨南陽郡,漢中郡,與咸陽!南郡可以北靠此三郡隨時得到支援,而南郡向東到會稽是一條直線!如果我是項氏一族想要在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的打擊到大秦,我就一定就會先取南郡!然后兵鋒直指咸陽!”
聽著韓信的話,扶蘇點頭!對于這個韓信的軍事頭腦一點都不會懷疑,他說的沒錯南郡一帶一定會是項氏一族的必取之地,因為當年的項羽就是在巨鹿破釜沉舟以數萬楚軍打敗了當時由王離與章邯率領的四十萬秦軍主力,也是在那一仗敲響了秦王朝崩塌的警鐘!
“可是公子為何就斷定項氏一族會在這個時候出手?”韓信說完轉頭又問向扶蘇。
扶蘇嘆著氣,“匈奴人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兵強馬壯!我不想在秦國全力抵御匈奴時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我不想有隱患。”
說到這里張良明白了,也指著大秦的地圖說道:“匈奴在大秦以西,緊挨著東胡!而東胡又位于大秦的北上放,匈奴與東胡對大秦成犄角之勢!若是秦國將重心放在西面的匈奴,北面的防守一定會空虛,公子是怕東胡那些家伙會坐不住吧。”
“沒錯!”扶蘇跳眉說道:“到時候大秦一定會兩面受敵,這些年我們大秦賺了東胡人多少錢,幾乎就要將東胡人的錢袋掏空了!所以一旦匈奴出手,東胡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咬大秦一口的機會,這場戰斗不是匈奴與東胡之間的戰爭,是整個西北的戰爭,戰火一旦開啟,西域,西戎也不會坐壁上觀,絕不會放過大秦這只肥羊!”
韓信坐到自己位置上沉思著說道:“問題就在這里,項氏一族若是趁著這個空隙會揮軍而起,天下必定大亂!公子未雨綢繆是不錯,但是公子有沒有想過,若是項氏一族隱忍不發就等著大秦與匈奴與東胡展開西北大戰,我們也對江東束手無策!”
會議到了這里所有人又陷入了沉默了,劉邦真的能在那個時候擋住項氏一族的大軍嗎?項氏一族到了那時會拉起多少的楚軍呢?這些都是未知數。
見到所有人不在說話,張良再次開口說道:“公子認為項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項羽啊……”扶蘇沉思著說道:“項羽是項氏一族的少主,真正主事的是如今項氏一族的項梁公,還有范增。”
“在下倒有一策!”張良自信的說道:“我們為何要坐以待斃,不如讓項氏一族主動造反起兵!”
“計將安出!”扶蘇訝異的看著這個有著天下第一謀士之稱的張良。
黃石公也撫須寬慰的笑道:“老朽明白子房的意思了!”
“要完成這件事情需要三個步驟,第一:公子不妨派人進入江東將項梁公綁入咸陽,這件事必須要讓項羽看到!這是最重要的抓項梁公時項羽必須要在場而且要親眼所見,第二:邀請范增來驪山一會!此事范增一定會拒絕,隨后在派人暗中將范增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來驪山。”
“即然正大光明的邀請了,為什么要神不知鬼不覺帶來!”公孫易打斷了張良的話問道。
“因為公子早在吳越是就在項羽心中放下了一顆對范增猜忌的種子,如今是時候發芽了!”張良接著說道:“這第三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造謠,煽動!”
“第三:派人在楚地發出風聲,說有人見到范增與秦軍來往,更偽造出一種范增聯合秦軍抓了項梁公的說法,然后劉邦這顆棋子就可以動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劉邦這個秦國郡守與范增想會,只要看到就可以,即使是匆匆一眼也能發揮莫大的作用!之后……”
黃石公接過張良的話說道:“項羽身為少主,救自己的叔父心切。而對范增的猜忌也會演變成一種記恨,當焦急遇上怒火!失去了主心骨的項羽可能就只有起兵一條路了!”
“好一手攻心計!”扶蘇微笑著說道:“張良你太壞了,壞透了!”
這就是張良的能力,他思維會朝著別人想不到的地方發展,就當所有人想破頭皮的同時,張良就想到了從內部瓦解敵人的辦法,不知道為什么,扶蘇覺得張良好像很了解項羽這個人的脾性,扶蘇不太相信歷史,畢竟歷史記載的也不一定是百分百的正確,所以扶蘇的心中也拿捏不住這個項羽的脾氣,最差的結果也不就是項羽不起兵,但是只要抓住了范增與項梁這兩個江東的主心骨,也會讓楚軍聲勢大挫!
按照扶蘇自己的估計張良這個計謀有五成的把握會成功,有三成就不錯,五成也該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