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下的楚軍像是一股洪流不斷沖擊著城門。項羽袒露著上身,古銅色的身軀與堅實的肌肉,很有視覺沖擊力。
有好幾次項羽幾乎爬上了城門口,但是卻又被城墻上的秦軍給打了下來。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江東的楚軍一攻打了六次了!楚軍的士氣跌落在谷底,仍然沒有一個人可以沖上城墻!
而劉邦也是灰頭土臉,秦軍很累他更累!指揮著幾萬將士苦苦堅守陣地,低頭看著城門下也在休整的楚軍痛苦地喝著水袋中的清水,很想用火藥把這些楚軍一口氣解決,但是火藥的殺傷力太大!
劉邦不想用!一個火藥彈下去會死一大片的人,要用火藥就就違背了他的初衷也違背了扶蘇的初衷。
“兄弟再加把勁!這群叛軍的氣數已經差不多了,他們折騰不了幾回。”
……
劉邦在城墻上指揮著守衛,而此刻項羽也在整理著自己的軍隊,好在傷亡不大!
“少主!咱們是不是該撤了!”鐘離眛吃力地喘氣說道。
“撤?”項羽訝異的說道:“叔父就在眼前,我怎么可以放棄。”
“可是軍心已經渙散了!”鐘離眛來到項羽的面前看著對方說道:“少主!劉邦糧草充足,兵甲是我們十倍!城中輜重軍械無數,他劉邦要死守,我們打三個月也打不下來的!”
說道這里項羽撒手放開手中的韁繩,拎起鐘離眛的衣襟怒目看著這個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兄弟之一,大聲說道:“好歹你也是我江東兒郎!竟說出如此敗軍之言!”
“若攔在我們后方的那幾萬秦軍包圍而來,我們這八千江東子弟兵必敗無疑!”他直視著項羽再次說道。
“好你個鐘離眛!”項羽將他摔在地上。
鏘!
拔一把長劍出鞘,橫在鐘離眛的脖子上,冷聲說道:“你要再說敗壞軍心的話!我項羽這就斬了你!”
“少主!”鐘離眛大聲喊道,像是要喊醒幾乎要失去理智的項羽大聲說道:“請少主看看我們江東子弟兵的表情,看看我們還有多少的糧草,看看我們能站在地上的江東子弟兵還有多少!”
鐘離眛說的很大聲:“就算少主此刻殺我,我也要說!這場戰斗本就是一個圈套,我的話不是什么拿不下南郡而來的敗軍之言!而是從進入南郡開始我們就已經輸了,已經輸的一敗涂地了!”
項羽渾身顫抖手中的長劍滑落在地上,回頭望向身后看著自己的戰士們!
鐘離眛說的沒錯!江東戰士的們表情有著迷惘,有著頹廢,有著絕望!有著悲痛,叛軍!自古以來叛軍的后果都很慘,尤其是失敗的叛軍沒有一個人能有個好下場!從走上這條不歸路開始,項羽就打算孤注一擲了,但是現在看到身后這些戰士們的眼神,好后悔!好后悔自己的決定!
南郡城頭上
“郡守大人,那些叛軍好像不太對!”
劉邦聽到自己身邊士兵的話也抬頭看去,楚軍的情況好像是不太對!難道說項羽打算撤了?
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劉邦站起身對著項羽的方向大聲喊道:“項羽!你出來!我們談談!”
劉邦的話傳入了此刻悲痛的項羽耳中。
應聲來到軍前項羽也大聲回應道:“劉邦小兒,是個男人下來與我項羽單打獨斗!”
劉邦:“單挑?開什么玩笑,你當我傻啊!”
項羽:“……”
這個郡守實在是……
守城的將士額頭冒出冷汗。
“我倒問問你項羽,你軍中的糧草還夠幾日!”劉邦拍在著堅實的城墻大聲喊道:“你手中的兵馬還能攻打南郡幾次!”
“劉邦!莫要張狂!我龍且來也!”
打算策馬而起的龍且被項羽攔住。
“你已經快兵盡糧絕了吧。”劉邦笑呵呵舉起一個雞腿,“各位江東的好漢們!你們都餓壞了吧!我南郡有吃不完的雞腿與糧食,只要你們投降!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讓你們吃一頓飽飯!”
劉邦話音一落楚軍中立刻出現了議論聲。
“劉邦!”項羽大聲說道:“只要你放了我叔父,我立刻撤軍!若你不妨我項羽便在著南郡城下與你不死不休!”
“我說你項羽腦子是不是只有一個筋?”
“你什么意思!”項羽咬牙回話。
劉邦指著項羽身后的楚軍說道:“你看看你的那些江東子弟兵,他們還有打仗的心嗎?他們現在只想有一條活路!你項羽給他們只有死路!不是活活餓死,就是活活耗死!他們跟著你從江東一路來到南郡,累死累活。”
“項羽要是有點良心!不要連累這些好男兒,讓這些江東的子民以后一條活路!只要你們投降我劉邦絕不殺一人!”
“你放屁!”龍且大聲回應:“按照大秦律法,叛軍的下場只有誅連九族,滅其全門!那是你一個劉邦說放就放的!”
“彼其娘之!”劉邦暗罵這個龍且竟然竟然把秦律也搬出來了。
“將士們不要聽他劉邦妖言惑眾!”龍軍對著身后的楚軍大聲說道:“他是在騙人!從我們起步便是成王敗寇!不成功便成仁,只有勝利才能換我們活命的機會!反正是個死!倒不如拼一把!”
“大秦給我們新糧!讓我們可以吃的更好,大秦還給我的還是建設書院!”劉邦揮袖說道:“我和你們一樣,我也是楚人!但是這些年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改變,楚人們好不容易有了太平生活,還不容易可以吃上一口熱乎飯,好不容易可以陪著家人看日出日落。”
“我是土生土長的楚人!我的話不是幫著大秦,我是想幫著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們有錯嗎?他們該嗎?你項羽憑什么可以為了一己私欲,禍害江東乃至整個楚地的百姓!讓他們背負與你一樣的罪名!”
“項羽!我劉邦問你!你睡過一場安穩覺嗎?你的良心還能安嗎?你對得起那些把你貴為少主的江東子民嗎?”
項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