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撿起一片落葉說道:“這始皇帝的態(tài)度已經很明朗了,扶蘇在平定江東一事中,可是調動了整個楚地的力量,不管是官吏還是軍事上,南郡以南聽憑扶蘇手下的張良調遣。”
“嬴政器重扶蘇,而扶蘇仰仗著儒家的張良,或者名家,墨家,公輸家……我還是那句話扶蘇的眼中沒有法家!而始皇帝痛恨之人呂不韋!當年叔叔可也只呂不韋座下的其中一位!”
“這里便是這個驪山的核心。”李斯看著宏大驪山書院說道。
“是個好地方。”李源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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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
來自關中的大軍已經正式在這里安營了,韓信正在觀察著所有營帳的位置是不是安全,是不是退可守,進可攻。
扶蘇看著昏睡的蒙恬由于失血過多,這個大將軍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你臉色很差。”扶蘇看著玉漱說道。
“沒關系的,我等著他醒來。”玉漱癡癡的看著蒙恬說道。
“太子殿下!”侍衛(wèi)來報:“韓信將軍求見。”
“讓他進來。”
韓信應聲走出這個充斥著藥味的影子,單膝跪地說道:“稟報公子,明日會有大霧!”
“你說什么!”扶蘇站起身詫異的看著韓信說道:“你說明日會有大霧?”
“是的!”韓信肯定的說的。
“我們去中軍大帳。”扶蘇帶著路,叫來了張良與趙月,蒙毅,章邯。
中軍大帳內,幾人開始議論這明日會到來的大霧。
“看今日的天氣,明日很可能會有大霧。”趙月也皺眉說道。
“扶蘇公子,明日既然會有大霧,是我們作為突襲的好時機。”韓信開口說道。
“如果我們能想到相比對方也能想到!”張良補充道:“我們能否在想想。”
想到這里扶蘇豁然開朗,張良說的沒錯自己能想到的對方也一定能想到,“相必張良大哥已經心有算計?”
張良點頭,“我們不妨來個請君入甕!”
“請君入甕?”韓信有些明白了接著說道:“是要來個反突襲,打伏擊嗎?可是在大霧天氣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我們與匈奴人的條件是一樣的如何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做到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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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匈奴人的大帳中
一個中年人坐在上座看著長城的布局說道:“明天會有大霧。”
蛇孩坐在他的身邊寫下一段話:明天秦軍可能會突襲。
“沒錯。”中年人說道:“百越一戰(zhàn)中看的出扶蘇會利用天時,所以說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等著他們動手,我們不妨先動手。
蛇孩寫完這句話,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道微笑說道:“扶蘇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物,我們能想到扶蘇也能想到,所以……”
中年人的話蛇孩聽完后笑著又寫道:神農架真是一個養(yǎng)人的好地方。
中年人無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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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城
扶蘇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得到眾人肯定后扶蘇還有一些不放心,會議仍然在繼續(xù)。
張良接著說道:“請君入甕是一招,對付有著頭腦的匈奴人我們不能只做一手準備。”
“是啊。”扶蘇感嘆著說道:“這將是我們與匈奴人的第一次交鋒,我想先試探試探。”
“蒙毅!趙月!”
“在!”兩人單膝跪地。
扶蘇接著說道:“明日你們兩人帶上快馬,各帶五千人從設伏擊的另一端出長城后入草原三百里,立刻回撤。”
扶蘇說完大帳中陷入了沉默,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張良思量了好久說道:“公子是想要試探匈奴人的膽量嗎?跑三百里,看看能與我們在多少距離內相遇,來判斷匈奴人膽子夠不夠大?”
“張良大哥是不是少想了一點。”扶蘇在桌案上擺開衣袖說道。
“哦?還請公子指教。”
扶蘇接著說道:“一個人的膽量與什么有關。”
“實力!”蒙毅很快的回答道。
韓信擺動著手中的竹棍,思考了好久之后,將竹棍平穩(wěn)的放在身前的桌案上,肯定的點點頭。
“韓信你想到什么了?”趙月插嘴說道。
“公子這一步是在試探匈奴人的膽量,也是在試探匈奴人的兵力。”韓信語氣平穩(wěn)地說道。
“可是就這樣能試出匈奴人有多少的兵力?”蒙毅不解地問道。
韓信笑了笑說道:“看來扶蘇公子看了不少的兵書與策論。”
“你倒是說啊。”蒙毅不耐煩的問道。
韓信搖了搖頭說道:“公子這一策妙就妙在這恰到好處的三百里。”
“兵書?”蒙毅強調道。
韓信接著說道:“兵書有言,士行不百里!軍不行千里。”
“聽不懂。”蒙毅依舊是一頭霧水。
韓信嘆息著解釋道:“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不管是伏兵還是斥候,在整個戰(zhàn)局的部署都是與軍力成一個正比關系。”
“好像有點明白了。”蒙毅終于點頭了。
趙月驚疑的看著扶蘇,知道這些年以來這個少年一直在研究古籍,其中不乏有很多的兵書,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少年能小小年紀就能將那些兵法融會貫通,如此的悟力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一個人善于政事,只能說明他很聰明,但是不足為奇。
如果說一個人善于奇巧之術,也能說明這個人手巧,同樣不足為奇。
但是!扶蘇好像什么都會,不是只會一點,而是什么都會,更是到了精湛的地步。
韓信接著說道:“如果說在一百里內遇到了匈奴人的騎兵就能估算出匈奴人的兵馬有百萬之眾。”
“若是在二百里外則說明匈奴人的兵馬在不在百萬之內!”
“若在在三百里外就可以斷定匈奴人的兵馬一定比我們少,絕對不在百萬之眾!”
“公子是這個意思嗎?”韓信回頭問向扶蘇。
“可是韓信將軍還是沒有算一點,若是三百里外依舊沒有匈奴人的兵馬呢?”扶蘇說道。
“這……”韓信不知道說什么,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個層面,若說沒有碰到匈奴人說明了什么?兵法上沒有說明這一點,那這個方面就不應該是兵法上該有的論述,看著扶蘇雙眼韓信明白了,所謂兵法算天時,算地利,更在算人心!
而扶蘇如今再利用的就是那諱莫如深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