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雙目無神的走出扶蘇的營帳,這一幕正好被韓信與張良見到,扶蘇做了一個他們不敢想的決定,原以為扶蘇會安靜的等到嬴政退位坐上太子,但是如今扶蘇看來是不想等了。
“公子是不是太心急了。”韓信開口問道。
張良惆悵地看著黑云壓頂的天空,歷代王朝更迭多多少少都會帶著一些血腥,扶蘇也不想例外,他呼吸著冷空氣說道:“不是扶蘇心急,是嬴政太累了。”
韓信有些聽不懂張良的話。
見到對方疑惑,張良無可奈何的補上一句,“嬴政就在咸陽等著扶蘇呢?”
“什么意思?”韓信追問道。
張良搖著頭不想在說話,不過若是扶蘇登基對他倒是一件好事,所以扶蘇造反他張良是大力支持的,想起當年黃石公與扶蘇之間在驪山的對話,天下十年!必有大變,如今正是十年光景。
也許在扶蘇心中早就為了這十年在準備了,如今打算義無反顧的進軍咸陽,扶蘇不會沒有任何的準備,這是一個仁愛的太子,也是一個果決中帶著殘酷的太子!有仁也有著狠。
韓信想不明白張良的話,但是他打算去問問軍中另外一個聰明人。
公孫易正在用西域話與幾個西域人說著什么,見到韓信進來!幾人停下議論,留給公孫易與韓信單獨交談的時間。
“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來我這里想說什么。”公孫易打住韓信欲言又止的樣子,見到韓信焦灼的神情心中有了幾分了然,“公子扶蘇打算兵進咸陽,是打算篡位?在王朝之中篡位這種事情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韓信將軍是在擔心這個嗎?”
韓信點頭,“從當年南征百越,你我都只是公子扶蘇手下的一個普通人!如今我還在原地踏步,你孤身一人能在西域拉起五十萬大軍!沖這一點你比我韓信能干。”
“韓信將軍此言大謬。”公孫易搖頭說道:“要說辯證你韓信的確比不上我公孫易,但是要說軍事韜略,我公孫易比不上你韓信。”
韓信點著頭再次問道:“公子這次進軍咸陽勝算有多大。”
“我不知道!”公孫易如實回答道:“公子這些日子一直在關注著咸陽,如果咸陽如往常一樣,我們早就離開著雁門關了,但是如今咸陽那一片渾濁才是讓公子扶蘇擔心的,趙高倒臺卻站起了一個韓談,更讓人不能詫異的是韓談很受始皇帝的器重,大權在握,甚至殺了嬴政的近千臣子,始皇帝都沒有說什么!即使民間哀怨沖天嬴政都置之不理,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
“整個咸陽如今一團亂,而嬴政像是在等待著一個人幫他平亂,而這個人就是擁有著舉國兵力的扶蘇。”
“那公子為何遲遲不動?”韓信再次問道。
公孫易自信的笑了笑,“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你的說的直白一點嗎?”韓信苦笑著。
“如今的咸陽形式是扶蘇進軍的最好時機,但是這個時機好的太明顯了,奸臣當道,君王怠政!就是因為太明顯了,扶蘇公子才不得不小心面對,如果是陷阱呢?造反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謀全局難以為勝!”
“而如今公子遲遲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我猜扶蘇公子是在等待驪山的消息!只有緊挨著咸陽的驪山此能看破如今咸陽的一潭死水中到底有什么。”
而如今扶蘇的營帳中來了一個陌生人,扶蘇可以確定這個人自己不認識,但是他的名字扶蘇認識,葉遠!
“太子扶蘇!”葉遠躬身說道。
“你是葉遠,還是葉遠的替身。”扶蘇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月站在扶蘇的身邊很謹慎,七仆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而對于葉遠這個組織中名頭最響亮的一人更是要小心。
“我就是葉遠,不是替身。”
聽到對方扶蘇揚起自己的眼神,再次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以絕后患。”
“扶蘇如果你想殺了我,又為何聽到侍衛稟報之后讓我見到你。”葉遠回答。
“我還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殺你。”扶蘇無奈地說道:“你來我面前是想做什么。”
葉遠開口說道:“我只想想來確認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葉遠:“對于公子的身世與逆天改命!”
“來人送客!”
葉遠一說出這句話,扶蘇就立刻讓人送客!有些事情不能提,有些事情連扶蘇自己都明白,有些事情扶蘇自己都不敢追問,但是總有聰明人可以發現蛛絲馬跡,總有幾個有心人可以看得出一二。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韓談背后有誰在相助嗎?”葉遠被幾個士兵駕著,使勁掙扎。
“等等!”扶蘇喊道。
葉遠松了一口氣,看來扶蘇果然在意韓談的事情,隨后一句話讓葉遠一陣愕然!
“給我打!”扶蘇咬牙說道:“給我打!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喏!”士兵回答。
“扶蘇!你什么意思!”葉遠步步后退。
嘭!
一個士兵一拳打在葉遠的鼻梁上,溫熱的一天液體從鼻孔中流出,他知道自己留鼻血了,抬頭見只見無數的拳頭像雨點般襲來。
扶蘇的營帳中慘叫聲此起彼伏。
“公子是不是差不多了。”士兵來到扶蘇面前小聲說道。
扶蘇打量著鼻青臉腫的葉遠說道:“你覺得他媽還認識他嗎?”
“應該還認識把。”士兵回答。
“那就接著打!”扶蘇責怪地看著自己的士兵,“平日里見你們吃飯都是挺歡實的,怎么連幾下拳頭都揮不好!”
“扶蘇!你欺人太甚!”葉遠痛呼著。
“啊!”一聲慘叫,一個士兵打下了他的一顆門牙!
“好了好了!”扶蘇看著被揍的遍體鱗傷的葉遠,“嘖嘖嘖……你們下手怎么如此狠毒,你看看他的門牙都不見了。”
士兵們赫然的抱拳退開。
“知道我為什么揍你嗎?”扶蘇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呻吟的葉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