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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的正常運用,需要滿足以下幾點
擺姿勢鎖定目標、爆青筋點亮技能、查克拉循環續航,再來個“八卦六十四掌”以示尊敬。
一波流程走好,堪稱完美日向。
只可惜,余星彌不是純血的日向。
作為一只野生的v100,她剛裝備白眼,就直接進入了“開啟”的狀態。不僅關不掉,還抑制不了。
這導致她看人,就是一副白骨;看建筑,沒了鋼筋混凝土;看屏幕,全成了芯片和回路。
她看得見萬米之外的樹葉上滾落的露珠,卻看不見近在咫尺的身邊有什么特殊。
走路,撞到墻;轉彎,碰上桿。
因為墻和桿在“白眼”的視野里,是被看透的、不存在的東西。
當心善的孩子遞來木棒,當友善的青年主動過來幫忙,當她不得不將手扶在墻邊,避開一堆骷髏、摸索著前進時,余星彌終于明白
她“瞎”了。
熱心市民“你好,請問你想去哪里,我能幫你嗎”
余星彌非常感動“謝謝,能扶我到天空競技場嗎我想打比賽。”
熱心市民
他堅定地拒絕了余星彌的請求,并嚴肅地告訴她,比賽千萬條,性命只一條。眼睛看不見,嗝屁兩行淚。
余星彌還能咋
只好跟著一大堆骷髏,朝喝彩聲最大的方向前進。
直到她好不容易進入競技場,摸到了報名臺前。
工作人員“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余星彌松了口氣“請幫我填個表格,我要參賽。”
工作人員
她委婉地拒絕了余星彌的訴求,并認真地告訴她,競技千萬條,底線只一條。報名收了你,害人兩行淚。
余星彌還能咋
只能掏出點戒尼,請人幫她填寫表格。
不過,這并不順利。
一個年輕面嫩的小姑娘,眼睛殘疾,青筋梗起,說話溫和有禮。誰敢讓她打比賽,豈不是喪良心
善良的武者讓她回家,路人們明確拒絕,面冷心熱者勸她別作。他們企圖打消她的念頭,畢竟打比賽不是兒戲,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可最后,她還是等到了愿意幫忙的人。
對方是一名高個子青年。
他在余星彌眼中雖是一副骷髏,但聲音倒是清冷好聽,哪怕沒什么情緒起伏,也讓她覺得頗為舒服。
青年“姓名。”
余星彌一頓“額萊昂納多波羅蜜。”
哦草嚇死了
她差點報了真名好險啊,幸虧她機智
青年“性別。”
余星彌“我的性別很明顯吧”
青年“男人穿女裝并不違和,比如我弟弟。”
余星彌“女。”
之后便是年齡、住址和聯系方式等基本問題。
虧得余星彌經過一學期的惡補,已非吳下阿蒙,胡謅的信息還挺像樣,沒有引起青年的懷疑
或者說,該青年并不想多問什么。
待一切搞定,青年收取了報酬,公式化地棒讀道“盛惠3000戒尼,祝你比賽愉快。”
說罷,高個子骷髏轉身就走。
他隱入人群,似乎拿出了一根小棒,戳上自己的臉額,晃悠的骷髏實在太多,已經看不見了。
余星彌捏著報名表,在工作人員的嘆息聲中,進入了隨機匹配對手的環節。
第一場,將在半小時后開始
與此同時,直上兩百層的伊路米整裝完畢,邁出電梯后已變成了冷若冰霜的大美人。在他身后,電梯內插著針的攝像頭嗶嗶作響,冒出了一縷青煙。
作為一名控制欲強到變態的“操作系”殺手,伊路米連攝像頭也不會放過。
至于毀壞公共設施的賠償問題,在天空競技場這種允許私斗的特殊地方,并不存在。
很快,會有相關人員進入電梯進行維修,再裝作無事發生地離開,仿佛一切破壞都沒出現過一樣。
故而,伊路米動手毀得很平靜,離開時也很坦然。
伊路米是個有規矩的男人,根據他對自己的安排,在進入兩百層后,他就只是“露米”。而在外出做任務時,他就是“伊路米”。
例行公事,在每晚入睡前,他得去余星彌的房前轉悠一圈,聽聽她的心跳聲。
必須確保獵物還在自己的地盤里,沒有被別的肉食動物叼走,大少爺才能安心休息。
一如往常,伊路米悄無聲息地晃到余星彌的房前,靜默佇立。
靜默佇立
佇立
沒多久,大少爺的黑發無風自動,臉色沉郁恍若厲鬼。他從兜里取出手機,開始撥打余星彌的電話。
為什么房里沒有心跳聲呢
余星彌,你被叼走了嗎
然而,房間里并未響起手機鈴聲。
伊路米
大少爺沒作聲,只是摁下了一個鍵,直接調出“信號發射器”的位置。
他曾幫余星彌挑選手機,還送過她一個掛件。而這個掛件,能幫他定位她究竟在哪里。
只是可惜,為了不透露過多有關“余星彌”的信息,他在委托糜基做掛件時,所用的借口是“追蹤任務目標而已”。
而糜基根據他一貫的暗殺水準,覺得“最低配置”足夠他使用了。
結果,該款“信號發射器”只能顯示余星彌仍在競技場,卻沒有精準到某一個具體位置的地步。
伊路米的眉頭難得擰起了疙瘩。
他干脆前往“總控室”,一手刀打暈監控人員,扒拉出大堆錄像,飛快地搜集信息。
晚間8點左右,余星彌結束了工作,進入員工單人間。
晚間10點左右,217層有念力者斗毆,余星彌加了個班,在臨近11點時回房休息,之后再沒有出來。
伊路米手指微動,調出了競技場外墻的錄像,著重晚間11點之后的夜景。
可這段錄像的時間太過冗長,還得集中精神細看,對于一個追求高效的殺手來講,性價比實在太低了。
伊路米選擇放棄。
偏偏在這時
監控室的實況直播中,競技場第一層,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內障少女摸索著登上了擂臺。
要不是對方拄著木棍當手杖、顫巍巍摸上臺的模樣太過可笑,伊路米根本不會給予一個陌生人過多的眼神。
有眼疾的殘障人士,周身沒有念力波動。她的腳步緩慢、反應遲鈍,也不像個有特長的武者,簡直就是個普通人。
一介普通人,來參加
等等,普通人
伊路米
回憶一下白內障少女與他簡短的交流,再聯想自己的變裝也對,他能辦到的事情,別人未必不能。
只是,白內障少女跟余星彌究竟有沒有聯系,他不會輕易下論斷。
哪怕偽裝得足夠完美,只要芯子是同一個人,再謹慎也會露出馬腳。比如氣味、形體、聲音和面孔,以及一些語癖和習慣。
可這倆,除了沾點“普通人”的邊,沒有令他感到分毫相似的
突兀地,屏幕中的白內障少女放下了木棍,雙腿擺出一前一后的姿勢,膝蓋下蹲,全身的重心緩緩下移。
她雙手伸展,五指并攏做“出掌”狀,像極了某種古老體術的起手式。
伊路米的身子微微前傾,像是發現玩具的貓一樣,緊盯著屏幕。
而擁有念力的對手還笑呵呵地站在原地,拍拍堅實的十塊腹肌,似乎在“邀請”她出手。
明面的謙讓,無聲的挑釁,直白的鄙夷。
少女動了,她緩緩地向前拍出一掌,頗有種小心翼翼的味道。
然后,她的手貼上了對方不躲不避的前胸。
伴隨著一股無形的氣勁,蕩出一波呼嘯的狂風,那可憐蟲像是炮彈似地倒飛出去,重重嵌入后方的墻壁。
現場一片死寂,裁判滿臉懵逼。
直到五秒以后,驚呼才席卷全場,徹底點燃了凌晨的狂歡
伊路米
嗯,普通人,沒錯,只是普通人。
這倆,除了都是普通人,沒有令他感到分毫相似的地方。只是,這種一出手就讓人骨折的套路,有點眼熟呢。
伊路米注視著大屏幕,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余星彌的電話。
可足足響鈴三十秒,屏幕中的少女動也沒動。
是靜音了嗎
還是他真的想岔了
大少爺盯著那個號碼,屏幕的光在他空洞的眸子里閃閃爍爍。
他決定下樓,盯死那名白內障少女。結果乘著電梯從200層下降到99層時,他竟然接到了余星彌的電話。
“啊,露米不好意思,我之前有急事,接不了你的電話”
余星彌的聲音有些喘,還有些莫名的慌張“有什么事嗎,露米”
“手機靜音了嗎”
“沒有。”
伊路米平靜地問道“這么晚,你在哪里”
余星彌“廁、廁所”
伊路米靠在電梯的壁上,繼續質問“員工宿舍有獨立衛生間,你在哪里的廁所”
余星彌“一時興起,就去感受了一下公廁的溫暖”
伊路米“手機沒有靜音,一個人呆在廁所。我很好奇,是什么溫暖能讓你感受幾個小時”
余星彌
余星彌一時詞窮,可作為在“新手村”呆了八年的野人,她扯犢子的功力可不是蓋的
“是下水道,讓我感受了幾個小時的溫暖。”
余星彌用最抒情的語氣,說出最悲催的話語“露米,都是女孩子,你應該懂。”
“當我撩起裙擺、即將蹲下的時候,我的手機它它就這樣當著我的面,噗通一聲掉進了馬桶”
伊路米
“我聽見了你ca我的聲音,可我真的無法給你回應”
“我的手溫暖了下水道,下水道溫暖了我的手機。我們就這樣,溫暖了彼此幾個小時。”
伊路米
大少爺冷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手機并不防水。”
余星彌頷首“是啊,防不了水,不就意味著撈起來后,漏水也很快嘛。”
“烘干就能用了。”
伊路米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大少爺表示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所有借口,全是實錘。
凌晨近兩點,伊路米與余星彌匯合了。
他目送她進入員工宿舍,盯著那扇門緩緩關上,聽著室內搏動的心跳,慢慢地將身子后仰,靠在冰冷的墻面上。
之后,他撥通了西索的電話。
這次,過了許久才被接起。
西索的聲音難得有些不滿“小伊就算是你,現在打來電話,我也會生氣的呢”
伊路米壓根不理對方的起床氣,毫無誠意地說道“啊,抱歉了,西索。”
西索打了個哈欠。
“只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伊路米面無表情地說道。
西索“嗯”
“不用針,不下暗示,就能把一個女人掌握在手里,還讓她乖乖對你說實話。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索
他抖了個激靈,活活被嚇清醒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