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
李牝笑著蹲了下來：“給你變個魔術。”
他虛手一握，虛空中物質凝聚、變化，不多時，形成了一個幾乎和蒼若夕一模一樣，但卻帶著一絲卡通模式的手辦玩具。
雖是玩具，但不止塑造的無比完美，里面還蘊含著一個能量儲存設備，它會自動吸收周邊游離的能量，直至形成一個最強能抵擋神話一擊的護盾。
這一手無中生有，重塑物質，并煉制出一件近乎神器的手段，讓冥主眼瞳猛然一縮。
但蒼若夕卻顯得十分高興：“哇，爸爸好棒，這是我嗎？”
“對，送給我們可愛的小若夕。”
李牝說著忍不住摸了摸蒼若夕的頭。
這……
可是未來的宙光星神啊。
和銀洛星神同級，能以自身光輝照耀一座星河系，號稱宇宙之光的強大存在。
蒼若夕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冥主。
冥主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件寶物雖然不錯，但珍貴程度還在他能夠接受的范疇內。
看到冥主點頭，蒼若夕才歡喜的接過這個玩具：“謝謝爸爸。”
“嗯。”
李牝站起身，目光轉向冥主：“你雖被至尊魔劍轉化成了天魔族，但你的內心仍然屬于人族，所以，伱應該并不在意天魔族的生死。”
“你要做什么？”
冥主道。
殺戮神皇和毀滅神皇的生與死不重要。
但，神城各族組成的聯軍和天魔族的力量平衡很重要。
“既算是為了我的修行，也算解決你周邊的危機。”
李牝笑了笑：“你現在仍然扛得住至尊魔劍的侵蝕，再加上我們之間尚沒有足夠的信任，所以，我這個時候提出要你將至尊魔劍交給我，你必然不會同意，那么，就耐心的等待吧，等待我們之間信任的建立。”
冥主明白了李牝的意思，思忖了片刻，他點了點頭：“如果你所做的和你所說的一致，我不會阻止你對天魔族下手。”
“如此便可。”
李牝看著蒼若夕：“我知道，你很討厭殺戮神皇、毀滅神皇兩尊天魔族皇者，接下來，就讓爸爸來替你教訓他們，消滅他們好不好？”
“真的可以嗎？爸爸說他們很厲害。”
蒼若夕睜大著眼睛。
“當然。”
李牝笑了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是無敵的。”
“嗯！”
蒼若夕連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冥主并未反對李牝接下來要做的事。
正好他也需要一點時間來觀察李牝的真正實力，以及他所做這一切的真正目的。
……
李牝離開了冥主的神國。
伴隨著他進行虛空穿梭，很快重歸人間界。
照樣是他離開時的那片荒山，月神一邊感應著世界之心內部的變化，一邊靜靜等候著他的歸來。
當察覺到空間波動時，月神的目光已經朝這個方向望來。
看到似乎安然無恙的李牝，這位真正的三界第一強者道了一聲：“你的速度很快。”
“當然，要的就是速度。”
李牝笑著道。
“你的目標實現了？”
月神道。
“實現了，我們可以回月魔界了，冥主不會對我們出手。”
李牝微微頷首。
“冥主不會，殺戮神皇、毀滅神皇會，其他天魔族神王、神話會，這仍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至少，憑你身邊八十八位神話難以對抗。”
月神道。
“八十八位神話難以對抗，那八十八位神話加一位神帝呢？”
“神帝？”
月神看著李牝：“你？”
相較于神皇，神帝的力量強出了一大截。
幾乎相當于在二階巔峰時領悟了心靈之力。
因此，神帝和神皇間的實際戰力比神皇和神王間大得多。
三五個神王就敢去圍殺一尊神皇。
可十個八個神皇聯手，都不見得殺得了一尊神帝。
“我。”
李牝微微頷首。
月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而李牝也不再光說不練。
他腦海中靜靜流轉著屬于神皇級的功法，一圈無形的漣漪自他身上蕩漾開來，那是……
強大到足以迅速凝聚神國的空間法則。
下一刻，原本朝著四周蕩漾的空間法則突兀發生了變化，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確切的說，整個神國如同“活”了過來，再不需要人為性的維持其運轉，而是能夠確保自我運行，生生不息。
這樣一座神國，縱然神國之主身隕，仍然能夠長時間存在，成為一個頂尖大族傳承的底蘊。
而這……
亦正是神王和神皇的區別。
死物、工具和生命的區別。
“你……成神皇了！？”
哪怕月神向來維持理性，天塌不驚，這一刻仍然蕩漾出強烈的情緒波動。
“不錯，神皇。”
李牝點了點頭。
他先前成神王后也試著賦予自己掌控的空間以“活性”使其轉化成類似于“月神”這般的意識生命。
可無一例外失敗了。
就像這個世界根本不允許這些器靈、神器意識存在一樣。
但這一次，卻是簡單到水到渠成，沒有任何阻礙。
“這……”
月神看著李牝，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不算什么。”
李牝平靜道：“接下來……”
他迅速的將自己的心靈之力“降維”投射到精神力量中，本就強大到媲美四階傳奇的精神力被迅速解放，并且，由于心靈之力的投射，這些精神力變得前所未有的穩定。
猶如一盤散沙，被熔煉成不朽之金。
那種穩定、那種堅韌、那種不朽……
仿佛只要將一道精神力量釋放而出，就能讓它長存于世，令任何生靈都難以撼動。
“精神不朽！？”
月神感受著這股穩定到猶如根本無法摧毀、不朽不磨般的精神力量，忍不住驚叫失聲：“神帝境界的精神不朽！？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
李牝平靜道。
只是將一些原本擁有的力量換一種方式呈現出來罷了。
“這個世界，比你們想象中大的多。”
月神看著李牝，盡管她剛才感受的清清楚楚，他身上逸散出來的力量就是不朽精神，但……
她仍然不自覺的看著他，似乎想要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
為何……
為何這強大到讓世間所有神皇束手無策，以至于傳出只能依靠天賦才能領悟的不朽精神，在他手上竟是這般輕描淡寫般凝聚出來。
這種場景，簡直顛覆了她對世界的認知。
以至于感覺眼前的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不必難以接受，我們不一樣。”
李牝察覺到了月神的異常。
那是……
心中某種如同執念般堅持的東西，突然破碎的崩潰感。
要不是月神相較于其他生靈有著絕對理性，甚至近乎神性，換成其他的神皇，恐怕會直接瘋狂。
“你將我當作和不朽神帝、至尊魔劍那般，用著相同的來歷好了。”
李牝耐心的解釋一聲：“來自……一個更廣闊的世界。”
他看了一眼月神。
可惜……
她，包括冥主在內的所有人，都看不到了。
因為，某種程度上他們僅僅是被摩羅星神以不甘意志融合上古星界特性塑造出來的一種思念體。
月神整個人沉默下來。
“這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這至少證明著，我真的有能力幫你們將月魔族，將你創造出來的‘靈族’延續下去。”
李牝道。
月神沒有說話。
李牝也沒有再勸。
月神又不是什么小姑娘，陷入情緒狀態后的她仍然維持著基本理智，給她點時間，她會想通的。
“回月魔界吧，接下來，你可以盡情的融入月魔界，宣告世界之心的歸來，其他的一切……交給我。”
李牝重重道。
月神看了李牝一眼，盡管仍然沒有從眼前顛覆性一幕中徹底緩和過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對她而言，月魔族的傳承高于一切。
兩人很快撕裂空間裂縫，來到了月魔界中。
這種穿梭世界帶來的便利，讓李牝想到了司星當年曾經提及過的星界傳送。
那些融入星界，成為星界一份子的星神，大概就是用這種方式趕路吧。
通過計算星界飛舞的軌跡，從一處星界碎片，進入另一處星界碎片，在星界碎片方位變化時，已經完成了一顆星球到另一顆星球，乃至一個星河系到另一個星河系的跨越。
就像星球的自轉一樣。
任何人，只要脫離星球的自轉范圍片刻，哪怕他沒有向前走過任何一步，等他再度落到這顆星球時，他的位置相較于先前仍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相較于上一次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一次，要重新將世界之心融入月魔界，宣告月魔族歸來的月神，情緒明顯有些異常。
當然，這或許也和剛才目睹了李牝在極短的時間里，將自身修為從神王跳到神皇，再從神皇跳到神帝有關。
隨著她祭出世界之心，仿佛海洋般的往生海頓時伸展開來。
伸展了片刻，月神突然轉向李牝，道了一聲：“你要不要學習‘靈族’的孕育、創造之法？”
“當然。”
李牝道：“對任何路任何修煉體系，我都有興趣。”
“我倒是忘了，你打算走全知全能的路線。”
月神說著，伸手邀請道：“來吧，我帶你見證‘靈族’孕育的過程。”
“樂意之至。”
李牝頷首向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