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粢的話半真半假,她相信這三人定是知道她去過易寶閣的事情。
正如她所想,此三人自她出了王府之后就一直跟著她,見她進(jìn)了易寶閣,還用輕功回了王府。
刀疤臉看了眼自家兄弟。
三兄弟同流合污多年,默契十分充足,一眼就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意思:錢,要!藥,要!人……也一定要?dú)А?
“既然如此,我們就信了姑娘這一回。”老三說著緩步向葉粢走來,身影恰好擋住了后面兩人。
身后的兩人擺好了姿勢,就等著葉粢上來之后一舉拿下。
然而,葉粢似乎早就猜透了他們的想法。
伸手假意從懷里取錢,待老二走近一些。
她向老二拋去了一包黑色的東西。
老二抬頭的瞬間。
忽然,“砰”的一聲響,黑煙四起,葉粢踮起腳尖,一個旋轉(zhuǎn),飛身跳上了崖邊。
趁著煙霧四散,她割斷了繩子果斷就跑。
她輕功不錯,但武功卻只能自保,看眼前這三人的樣子,她怕不是對手。
“大哥,她往這邊跑了。”叫老三的男人一邊捂著鼻子咳嗽,一邊追著葉粢跑。
身后的兩人也在他的招呼下,追著葉粢便跑了起來。
葉粢暗罵一聲,踮起腳尖飛了起來。
“大哥,怎么辦?”老二一臉愁容,真有一種到嘴的鴨子飛了的感覺。
“嘿嘿,你們看這是什么?”老三手里拿著一株橙黃色的草藥,沖著兩人晃了晃。
刀疤臉一看,樂了:“好家伙,這不是她豁了命去取的草藥嘛!”
原來是老二一早就看準(zhǔn)了她的活動軌跡,向準(zhǔn)了她的腰間的草藥,在她飛身而過的時候,他一把摘下了草藥。
先前跟她去易寶閣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個有輕功的,他能不準(zhǔn)備好嗎?
草藥丟了,小娘子一定會回來找的。
而且……他能讓她有來無去。
一看他的樣子,兩兄弟就知道他早有準(zhǔn)備,畢竟他可是兄弟三人中最聰明的一個。
當(dāng)葉粢發(fā)現(xiàn)草藥不見的時候,她早已經(jīng)跑出好大一段路了。
經(jīng)過爬山、采藥以及與此三人周旋,葉粢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大半的力氣。
發(fā)現(xiàn)草藥不見了,她想起了自己離開時被老二的扯了一下。
想都沒想,她轉(zhuǎn)身便回去了。
六王府內(nèi),楚羽麟冷眼瞧著楚一,“本王說過,讓你保護(hù)她。”
楚一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是的,主子是讓他跟著葉粢。
但是主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離不開他和楚二,如果主子有半點(diǎn)閃失,他和楚二死了都死不足惜。
而且,對于自家主子的付出,葉粢根本不給半點(diǎn)回應(yīng),那就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他還是覺得葉萱更加適合主子。
自家主子是要君臨天下的,他的身邊就應(yīng)該有一個能母儀天下的女人。
那個女人除了會一點(diǎn)醫(yī)術(shù)以外,還能做什么?
自私自私、冷漠,市儈,天天想著怎么賺錢。
這樣的女人,他巴不得她不要出現(xiàn)的好。
楚一初二跟了他十多年,楚羽麟知道他的想法。
“自己去暗室領(lǐng)罰。”丟下一句話,楚羽麟徑直走了出去。
葉粢出去整整五個時辰了,不知道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楚二無奈的跟上,臨走前,他對楚一說了句:“你竟然直到主子為何給自己下毒,就應(yīng)該知道葉姑娘的安危在主子這里的地位如何了。”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葉粢看了眼脖頸處的匕首,再看一眼不遠(yuǎn)處的草藥。
沒想到,居然是個熟人作案,知道她的不少事呢。
“小娘子可別亂動哦,哥哥手中的匕首可不長眼呢。”那個叫老三的尖嘴猴腮臉笑得一臉猥瑣。
“你們想怎樣?”葉粢冷聲反問。
認(rèn)識她的人都以為她只是對醫(yī)術(shù)有研究,但事實(shí)上,她對毒藥也很有研究。
看著眼前的五步劇毒陣,她不得不心服口服,背后的人不僅知道她對醫(yī)和毒藥有研究,還知道她對陣法不精通。
先是用迷魂香引誘她以為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毒,誤導(dǎo)她服用清心丸,然后再用五步陣將她困與陣中。
清心丸的香氣能夠加固五步陣,并且通過陣法來消耗她的內(nèi)力,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全身軟弱無力……看來背后的人還真是有備而來。
“想怎么樣?”刀疤臉看了一眼自家兄弟,笑道:“自然是讓哥哥們爽夠了,就放了你啊。哈哈哈……”
三人哈哈大笑,葉粢身體微微顫抖,按照現(xiàn)在的消耗程度,不用一柱香的時間,她的內(nèi)力便會被耗空了。
雙手被綁在了身后,葉粢動彈不得,她微微上前,鋒利的匕首割破了她的皮肉,一絲鮮血順著刀口往下流。
一副寧愿死了也不想受侮辱的表情。
刀疤臉罵了句臟話,將人一腳踹進(jìn)了泥潭。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就你這貨色,要不是那人規(guī)定了只能睡不能殺,你以為老子稀罕你?就你這貨色,只能是剁碎了喂狗!”
說著,已經(jīng)脫掉了外衫。
下雨天,泥濘路……這些人一看就是些不要命的。
到底是誰想要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
葉粢眼神微寒,脖頸的疼痛讓她的清醒了不少,但卻不足以抵消五步陣法對清心丸的反噬。
“嘩啦……”刀疤男人撕開了她的外衫,露出了胸前大片春光。
她的皮膚很白,甚至有種病態(tài)的白,卻有種違和感,仿佛她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膚色。
刀疤男舔了舔唇,完全沒有聽見后面?zhèn)鱽砝先捏@呼:“大哥小心……”
然而,他的話音一落,刀疤臉的叫喊聲便劃破了天際。
“啊……”
誰也沒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見她呸了一聲,刀疤臉依然倒在地上捂著某個地方直不起腰來了。
她的手依然被綁著,但她卻緩緩的站了起來。
雨下的越來越大,葉粢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了臉上和身上,衣服也被沾了不少泥水。
她站起的瞬間,宛如一個女鬼。
老二老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卻見她抬起腳,一腳往刀疤臉身上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