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俺們也敬你。”唐秉忠和徐文棟端著酒碗站起來道，“辛苦了。”
“我在這兒才不辛苦呢！安全的很，倒是你們要多多保重自己。”鐘毓秀看著他們三個道。
“嗯！”
因為他們夫妻二人將要分別，這酒席上的氣氛一下子低落許多。
鐘毓秀看著他們三個道，“今兒應該高興，這是干嘛呀？”熱情地招呼他們道，“來來來，喝酒、吃菜。”
今兒太高興了，楚九他們三個一個個喝的寧酊大醉。
鐘毓秀將徐文棟和唐秉忠安置在客房。
鐘毓秀看著躺在炕上的楚九，拿著熱毛巾，細心的給他擦擦潮紅的臉頰，喝點兒酒就上頭。
“喝的這么醉，還有好多話要怎么跟你說。”鐘毓秀又拉著他粗糙厚實的大手擦擦。
自言自語地又道，“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在一起。”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道，“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也能陪著我。”
“喝……”楚九閉著眼嘟囔道。
“還喝呢？都說夢話了。”鐘毓秀將毛巾放在銅盆里，結果就看著他咕涌起來，那難受的樣子。
鐘毓秀趕緊叫醒他，讓他趴在了炕沿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這個味兒啊！鐘毓秀嫌棄的別過臉，捏著鼻子，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幸好沒有吐在炕上，不然今兒晚上別睡了。”看著他問道，“還吐嗎？”
“水、水……”楚九聲音沙啞的說道。
鐘毓秀趕緊拿起炕桌上的茶壺和茶杯，倒了杯溫水，讓他先漱漱口，又灌了半杯水，才四仰八叉的躺回了炕上，舒服的直哼哼。
鐘毓秀讓丫頭們進來，收拾一下，自己將窗戶打開，又點上熏香，這才感覺舒服多了。
再回頭，楚九已經睡的今夕不知何夕了。
鐘毓秀出去吩咐下人看好門戶，轉身回了臥室，熄了蠟燭，離的他遠遠的在炕桌的另一側睡覺。
夜晚三更，楚九迷迷糊糊醒來，眨眨眼透過走廊上朦朧的燈光，將屋里的情形打量個遍，清醒過來，輕撫額頭，“這是莊子上啊！”猛地瞪大眼睛，“娘子呢？”在炕桌那邊看見她恬靜的睡顏，“真是的離咱那么遠干什么？”起身去了屏風后的恭桶。
楚九回來抱著被子擠到鐘毓秀身旁，被驚醒的鐘毓秀給嚇了一跳，“是你啊？”
“嚇著你了。”楚九抱歉地看著她說道。
“沒事了。”鐘毓秀看著他忽然皺著眉頭道，推推他道，“你離我遠點兒，渾身的酒味兒，熏死我了。”
“很難聞嗎？”楚九低頭仔細像小狗一樣嗅嗅，“不臭啊！香香的。”
“呵呵……”鐘毓秀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聞哪兒呢？我說的是你身上臭死了，酒有什么好喝的。”
“今兒太高興了。”楚九開心地說道，渾身都散發(fā)這喜悅之情。
“看得出來。”鐘毓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快去洗洗，熏的我頭暈。”
“這么嫌棄俺啊！可俺可是非常稀罕你。”楚九翻身將她給壓在身下。
當鐘毓秀在醒過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身邊的人早就走了。
渾身清爽，可見自己已經被人清理過了。
*
楚九馬上要開拔去勇義和六合了，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
首先要去挑選精兵，并且派人告訴鳳凰嶺的姚長生他們，準備收拾東西開拔。
姚長生收到消息后，頭有些暈，有些懵。
“咱們要走了，姚先生不高興？”陶六一看著他不解地說道。
“沒有，只是有些詫異。”姚長生挑眉看著陶六一說道，“咱們這位顧大帥大方了。”
“誰知道呢？”陶六一輕笑著搖搖頭道，“讓走咱就走，聽命行事唄！想那么多干什么？”
“也是，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事情會發(fā)生什么變化。”姚長生突然直視著陶六一道，“六一，跟你商量個事。”語氣異常的溫柔。
“那個你有事就說，這語氣能否正常點兒，俺害怕。”陶六一不自覺地搓搓雙臂，感覺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想說，咱要走了的話，找妮兒討點兒好東西。”姚長生看著他嘿嘿一笑道。
陶六一聞言眼前一亮道，“好主意，俺就想帶著啾啾一起走，這樣方便跟家里聯系。”忽然又擔心地說道，“只是不知道啾啾能跟咱走不，它可是除了妮兒，誰也指揮不動的。”
“啊！”姚長生聞言沮喪了起來，被他這么一說，就是妮兒同意，不收買了啾啾，別想帶走它。
“姚先生剛才說的是啾啾的事情。”陶六一意味過來道。
“是啊！”姚長生無精打采地看著他說道，想了想道，“你可以去跟妮兒好好說說，請她幫幫忙。”
“你也可以說嗎？”陶六一亮晶晶地雙眸看著他說道，“干嘛非讓俺去。”
“這還不簡單，你是她哥，你提出來條件，妮兒都會答應的。”姚長生看著他點點下巴道。
“這話說的，你要去的話肯定不會拂了你的面子呢！”陶六一看著他積極地蠱惑道。
姚長生努努嘴微微搖頭道，“君子不奪人所好。”
“喂喂！你剛才讓俺去說，現在又君子不奪人所好。感情好人你做，壞人讓俺當啊！”陶六一看著他哇哇大叫道，極其郁悶地說道，“唉，妮兒現在忙的也沒時間孵蛋了，要是孵出一個小啾啾就好了，麻雀有什么用啊！”
“糧食在妮兒眼里比什么重要，她沒時間孵蛋了。”姚長生有些遺憾地說道，朝他招招手道，“走了，趁著現在不忙，去跟他們告別，說不得哪天就走了。”想了想又道，“稍后讓大家輪流回家告別。”
“嗯！”兩人像大家說明情況后，去了莊子。
*
坐在石凳上的陶七妮看著他們倆道，“真的要走？”
“傳來的消息是，不過不到最后不能確定。”姚長生澄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那你們走的時候帶走啾啾。”陶七妮聞言看著他們立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