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再次回到了未知域。
滿頭銀發的帥老頭那雙極力隱忍著不舍的眼眸，還在她腦海盤桓。
“大佬，你回來了！！”小團子高興地蹦了一下，用小小的腦袋蹭了蹭洛水的腳踝，聲音滿是雀躍。
洛水從沉浸的記憶中抽出思緒，淡淡應了一聲。
小團子看她臉色不太對，毛絨絨的小臉閃過一抹人性化的沉思，隨后乖乖盤臥在她腳邊，乖巧的不像話。
前幾個世界的記憶一股腦重回到腦海中，洛水閉眼任由腦中酸脹的疼痛肆虐。
所有的記憶如電影畫面一一閃現，睜開眼的時候，她清冷如月華的眸子，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暗芒。
“你是不是騙了我？”
洛水像是隨口說道，眼神甚至沒往小團子身上落下一分。
說什么收集氣運都是騙她的吧？
前幾個小世界就覺得不對勁，從這個世界回來后更加確定了。
可是為什么呢？她身上應該沒有什么被覬覦的東西。
“？？？”
小團子緊張地身體一僵，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它沒暴露吧？哪里出錯了？！
洛水眼睛移向它，看到小團子這副僵硬的樣子，所有的猜測被一一證實。
“說說吧。”她聲音極淡地說道。
她看著眉眼冷淡，絕美容顏在團團光暈中不似凡人，可小團子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恐怖的、黑暗的狂暴氣息。
小團子小心臟抖了抖，咽了咽口水，心道果然不愧是大魔王上天入地追尋的人，確實是同一類人。
“……我需要先問你一個問題……”它話還沒說完，一道岑涼的眼神就罩在了它身上。
小團子心里怕極了，可如果不能得到答案，它一個字都不能說。
似乎被小團子身上迸發的倔強打動了，洛水退了一步，不明意味地輕笑了一聲，“你問吧！”
不管它問什么，今天她一定要搞清楚是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小團子大概沒想到怒極的洛水竟也這么好說話，頓時感動的眼淚汪汪。
“我想問，這幾個小世界里與大佬你共度一生的男人，對你而言他算什么？”說著，它眼睛不眨地盯著洛水，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微表情。
洛水沒想到小團子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那個男人？經過了這么多的世界，她確認那人就是當年自己在鳳陵一直牽掛著的君堯。
只是不知他為何追隨自己去各個小世界，又是如何成為每個世界的氣運之人的。
至于那人對她而言算什么？
洛水想了想，“……很重要，比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小團子一聽，眼睛刷的亮極了，軟萌軟萌地直瞅著洛水，看上去震驚又不敢置信。
“怎么？不信嗎？”想到小世界中的男人，洛水輕輕笑了。
她也沒想到，但確實是這么覺得的。
她生來便少了很多情緒，感情這塊像是缺了極重要的一角，可在小世界中她卻是真實的笑著哭著，感受著喜樂悲苦。
小團子懵懂地看著洛水眼底幸福溫柔的笑意，愣了一下才說道：“信。”
大佬和大魔王是同一種人，都不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