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蘭盯著女子即使驚恐不已也如花似玉的側臉，輕撫自己臉上的紋路，神情突然變得猙獰。
“你沒聽到動靜，難道有鬼不成？！”氣怒之下，她抄起茶杯，砸到了女子明艷的臉上。
她力氣很大，狠狠扔過去，女子的臉就被劃破了，汩汩鮮血流出，嬌媚的臉蛋瞬間嬌不起來了。
程雁蘭看到這一幕，心里的火氣下去了些，站起身穿好衣服，冷漠道：“將人埋了吧！”
受傷的女子連帶著毒門的弟子，早習慣了她這副涼薄的性子，只是心里還是不免悲涼。
對跟隨已久、忠心耿耿的屬下都如此冷漠，那她們這些門主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嘍啰呢？
程雁蘭并不在乎門中人的想法，反正這些人不敢背叛她，他們怎么想都無所謂。
她在乎的是，玄衣被殺了，這丟了毒門的臉面，她必須想法子把掉在地上的臉面撿起來。
收拾妥當后，程雁蘭出了房間，坐到大堂，一人占一個大桌。
她掃視一眼周圍，發現沒見到昨晚碰到的那一行人，于是坐在角落闔目等著。
洛水等人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毒門一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
“是你們殺了我毒門的弟子？”程雁蘭冰冷的眼睛看著洛水，滿臉殺意地問道。
她越看這雙眼睛，越覺得跟記憶里的相似。
洛水感覺到女子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似有若無的敵意，她心里懵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嗎，還有什么殺了毒門弟子？這是……甩鍋還是碰瓷？
“我們并不認識你毒門弟子，為何要殺人？”洛水耿直道。
程雁蘭被問的懵了兩秒。
她能怎么回？她總不能說玄衣是我派過去擄你的吧。
“……我門弟子親眼見到你們中有人殺了我毒門的第一護法，你們還想狡辯不成？”
洛水對她這副不講道理，直接定罪的姿態很不滿，神色淡淡地問道：“你毒門弟子何時于何地親眼見到的？又是我們中的誰殺的人呢？”
“再有，你此番這般無憑無據就來攔住我們，可不像是要討個公道的樣子，怕是還有別的目的吧？”
程雁蘭闖蕩江湖，還從沒見過這么天真、一本正經只想要一個答案的呆頭鵝，真是純白的讓人想染黑呢。
她嗤笑一聲，眼中的冷意和惡毒幾乎不加掩飾，“哪有什么目的？不過是我毒門向來寧愿多殺一萬，不會放過一個罷了。”
要怪就怪你長了一雙和洛雪堂一模一樣的眼睛，讓她忍不住想親手挖了！
洛水心里一寒，只聽她這一句，就足以看出毒門平時的勾當，眼神出現寒意，聲音也冷了些。
“你們當真不堪為人，表面人模狗樣，終是遮不住那顆惡臭發膿的黑心，只是，常年玩兒鷹的人，當心被鷹啄了眼……”
她始終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程雁蘭是江湖上是人人懼怕的毒女，早被人以各種惡毒的字眼罵習慣了，而那些咒罵她的人，墳頭都有幾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