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盟的張長老不認識她，又見她是個女人，不太有威脅的樣子，眼神不滿，語氣挖苦。
“說的簡單，魔宮能讓整個江湖聞風喪膽，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你們女人家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就這腦子還混什么江湖啊，早些回家嫁人生孩子吧……”
知道程雁蘭底氣的老江湖人，聽見他如此不怕死的話語，倒吸一口涼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敢這么跟毒娘子說話的……還真沒幾個人，當年嘲諷她的人，都被她送去陰間喝茶了。
程雁蘭大聲笑了笑，看向血海盟張長老的眼神帶著興味。
“……好久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人了，真是有趣極了，我得想想怎么‘獎勵’你，畢竟我真的很久沒這么高興了！”
張長老覺得受到了侮辱，氣得老臉通紅，“你這老婦……你這老婦當真是不知廉恥！”
程雁蘭自詡貌美如花，即使煉毒試毒把臉整的老態畢現，也聽不得人說一句關于老的話。
這老頭說的‘老婦’兩個字可不就刺中了她敏感的心臟。
程雁蘭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手臂輕揮，一縷肉眼看不見的粉末被她用內力包裹著，朝張長老身上撒去。
她內力并不深厚，但是趁人不注意下毒卻是綽綽有余的。
“我這人從不受氣，通常受了氣，當場就還回去了，希望您老受得住啊！”程雁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張長老還沒意識到什么，甚至不明所以，不知道程雁蘭在說什么，神色高傲的揚起頭掃了她一眼，將臉偏向另一側，似乎多看她一眼就臟了眼睛。
葉挽歌看著這一幕，悄咪咪將臉湊向洛水。
“洛洛，你看到了嗎？毒門那老毒婦下毒了。”
洛水點頭，默默戴好臉上的面紗。
心想，多虧挽歌讓她戴了面紗，否則跟毒門的人對上，肯定少不得一場風波。
至于后面會不會杠上，等到那一步再說吧！
“太毒了！”洛水心里嘖嘖稱奇。
只是幾句拌嘴而已，何至于到了下毒的程度，毒門真是名副其實的毒啊。
葉挽歌聽見她的低語，一臉震驚。
“洛洛，你知道她下了什么毒？”
“噬魂。”洛水淡淡道。
這毒藥她之所以知道，蓋因她爹藥王留下的一個手抄本的毒經。
她記憶力不錯，尤其在醫藥方面更是過目不忘，是以記得很清楚。
葉挽歌沒聽過這個毒藥，好奇問道：“噬魂是什么？很可怕嗎？”
洛水搖頭，“不可怕。”
“是嗎？跟名字一點兒都不配啊！”
洛水慢條斯理地繼續補充道：“這種毒藥并不會立刻發作，最少需要一刻鐘，毒發時，先是胸口疼，接著五臟六腑移位般的疼，不會立刻把人疼死，而是好似身體里有上萬只蟲子在不停撕咬中毒者的內臟，慢慢把人折磨死……總之很毒！”
葉挽歌臉色驟變，這還不可怕？！
“有解藥嗎？”
洛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搖搖頭嘆息道：“這毒能解，只是所需藥材很難找，再者，解毒過程很麻煩，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