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程雁蘭看到洛水表情難看，隨即冷聲道：“……真以為戴個面紗我就認不出來了？害了玄衣，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們幾個賤人……”
洛水神色清冷，眼神毫無波瀾，說出的話卻莫名氣人。
“……可是你們確實一直沒認出我，更別提化成灰了！”
她想了想，一味躲避不是長久之計，得主動出擊，想方設法找出毒門針對暗恨藥王谷的原因，也好對癥下藥，所以出來的時候沒帶面紗。
程雁蘭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這么牙尖嘴利可不好，當心被人敲碎牙，打斷骨頭，丟去喂野狗，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可別真落了個這種下場。”
洛水臉上出現驚訝，“還有這種人啊？心思也太陰暗了，這是有多見不得人好呢！當真前所未聞、前所未見，毒娘子知道這么多，該不會認識那人吧，勞煩幫我帶一句話給那人吧，善惡到頭終有報，有些報應早晚會到。”
這話分明就是在內涵毒門的行事了。
程雁蘭愣了愣，眼神出現一層冰寒，她微微一笑，優雅地彈了彈指甲。
用毒的人，頭發絲都可能帶著毒，更何況是指甲上。
周圍的人恐懼的遠離了一些，生怕落得跟血海盟張長老一樣的下場。
“斷腸散？我該感謝前輩如此大手筆嗎？”洛水語氣清淺。
斷腸散發作很快，但凡沾上一點兒，皮膚就會從外到內的潰爛，半刻鐘不到人就痛苦而死了。
程雁蘭卻看到對面幾人一絲反應都沒有，神情微凜。
“你們怎么沒事？”她臉色很難看。
不可能，她的毒沒人可以解！
洛水微微一笑，“……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斷腸散剛好對我們沒用。”
說完，對凝秋和凌霄說道：“耽誤不少時間了，我們走吧，別讓少莊主等久了。”
面不改色的與程雁蘭擦肩而過，三人施施然朝目的地走去。
程雁蘭冷眼看著洛水，眼神幽暗，像在琢磨著什么。
直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氣飄入鼻腔，她臉上表情驀地變了。
安神香的味道？難道……是藥王谷的人。
程雁蘭眼神冷沉，渾身氣息突然變得陰冷。
“……藥王谷的人，居然敢出谷了嗎？”她低語道，眼底的殺意和陰狠特別嚇人。
洛雪堂，你呢，你是不是也出來了？
“主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程雁蘭身側臉上帶疤的女子，輕聲問道。
程雁蘭回過神，發現人都走光了，冷著臉說道：“你去找人查一下……”
洛水尚且不知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主動出擊，引蛇出洞。
各大勢力人來齊后，澹臺策帶著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眾人視線。
年輕男子一身黑衣，劍眉星目，眼睛黝黑凌厲，刀刻般的俊臉棱角分明，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如松如修竹，看上去正氣凜然。
“晚輩見過各位前輩！”澹臺策微微拱手。
年輕男子鐘離跟著拱手道；“晚輩鐘離見過各位前輩。”
他聲音清朗，說話時神情微微溫和了些，是個很難讓人產生惡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