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蘭無情吐槽完，帶著硯清面無表情地走了。
澹臺策和鐘離當作沒聽見的樣子，對徐立施了個晚輩禮，也離開了。
不一會兒，清雅安靜的清秋院剩下徐立一人。
徐立眼神陰狠地眾人離開的背影，胸口怒火翻涌。
過了一會兒，強壓下了心頭怒意，跑去安撫其他門派中人了。
洛水原以為鐘離會迫不及待地找她，沒想到她和凝秋在這個安靜到詭異的院子里住了兩天后，他才姍姍來遲。
“讓洛姑娘久等了！”剛進院子，鐘離歉意地說道。
洛水搖搖頭，絲毫不含糊地清冷道：“不知鐘盟主的交換條件是為何？”
鐘離第一次見到對他如此不假辭色的女子，怔了怔，回過神來說，“……在下想請洛姑娘替我救一個人。”
“好，何時去見病患？”
鐘離說道：“現在可否？”
他之所以耽誤了兩天，原是想找個相同病癥的人，試試洛水的醫術的，只是沒成想人沒找到，妹妹的病卻愈發嚴重了。
一看耽誤不得了，他便打算死馬當作活馬醫，急忙過來找洛水。
洛水沒回答鐘離，看向凝秋說道：“凝秋，將我的出診包拿過來。”
“是。”凝秋乖乖應道，連忙進房間拿東西。
洛水跟鐘離只有幾面之緣，兩人著實不熟，她并沒有說話，而是安靜地坐在院子等著凝秋。
女子姿色甚好，眉眼清冷安靜，嫻靜若處子，本身就跟一道景似的，鐘離看著她有些失神。
凝秋很快出來了。
“小姐，東西都帶了。”
洛水點頭，對鐘離說道：“走吧。”
鐘離站起身，為她們引路，“兩位姑娘往這邊走。”
走了大概一柱香，幾人停在了一處安靜的院落。
到了院門前，鐘離停了下來，說道：“我妹妹因常年病痛，性子古怪了些，請兩位姑娘多多見諒。”
“無礙，醫者治病救人應當的，再有，與鐘盟主的交易我記得。”洛水說道。
雖然沒直言，但是他幫自己一把，自己還他一份恩情，顯而易見的交易。
鐘離莫名一噎，覺得眼前這女子真能噎人，且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無奈拱手道：“……離先謝過洛姑娘了。”
說完話，幾人進了院子，停在一間房門前。
洛水聞到一股淡淡的的臭味，不是五谷輪回之物的那種臭，而是很刺鼻、很上頭，直沖天靈蓋，直接能送走人的那種。
鐘離也聞到了，他神情出現尷尬，臉上帶著歉意，“抱歉，舍妹得的病……實在難言，只能請丫鬟帶洛姑娘進去了。”
“嗯。”
洛水應了一聲，帶著凝秋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丫鬟進去了。
到了房間那股味道更濃更重了，小丫鬟表情淡定，像是五感都壞掉了，竟是半分反應都沒有。
洛水擰眉，覺得腦子被熏的有些發昏，掏出一個醒神的荷包置于鼻子前輕嗅著。
她旁邊的凝秋也一副裂開的表情，看到自家小姐如此，也有樣學樣的拿出一個荷包直接放到鼻子上，暫時減弱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