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貝龍剛剛走出電梯,迎面就見四個人仿佛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一般陰沉著臉分列兩旁,就差個黑臉的包公上堂了。
這四個人攔住了貝龍,貝龍一打眼竟然沒能認(rèn)出來:“你們是誰?”
“你不認(rèn)識我們?”四個人先是納悶,但想明白之后瞬間悲從心起,潸然淚下。
他們正是和貝龍?jiān)诰瓢上嘤龅膹埫鳌⒈R宇、涂偉、程剛這狐朋狗友四人組,昨晚他們被姬明月的保鏢帶到了后街小巷,挨了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挨打完之后都不知道挨誰打的,更不知道為什么挨打。
四個人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在后街小巷的陰暗角落里趴了很久才終于是爬起來,互相扶持著走了出去。
好在都是些硬傷皮外傷,看起來是挺嚴(yán)重的,但沒傷筋動骨。所以四個人去醫(yī)院簡單處理下之后,打電話給貝龍,貝龍的手機(jī)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他們又不敢去酒吧,也只好先各自回家了。
到了今天早上,盧宇就被信用卡被刷爆的通知給驚醒了,查詢了下消費(fèi)記錄之后盧宇險些氣吐血。
酒吧里的消費(fèi)就不說了,貝龍竟然還用他的信用卡去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房!
開房也就算了,竟然還開的是豪華江景套房!
我特么自己約炮都是在快捷酒店呢魂淡!
盧宇怒氣沖天的趕到公司,先打電話把張明等人都召喚過來,然后從一大早就守著電梯,總算是把貝龍給等到了。
“我特么是盧宇!”盧宇怒氣沖沖的低吼道,他不敢聲音太大,像這種暴露了他智商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你?”貝龍夸張的睜大眼睛,仔細(xì)打量了兩眼盧宇,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畫了煙熏妝?”
“我擦我特么這是讓人打的!”盧宇臉都綠了:“廢話少說,我卡呢?”
貝龍?zhí)统隽怂男庞每ㄟf給他,笑瞇瞇的道:“謝謝了啊!以后再打賭一定叫上我!”
我再跟你打賭我就是**!盧宇陰沉著臉色:“小貝,你這事兒辦的不厚道啊!”
“怎么了?”貝龍很無辜的看著他。
“怎么了?”盧宇掏出手機(jī)來給貝龍看短信:“刷爆了!”
“刷爆了,怎么了?”貝龍繼續(xù)很無辜的看著他。
“我擦,刷爆了還怎么了”盧宇險些背過氣去,他拍著手里的信用卡道:“還錢!”
“還什么錢?”貝龍對程剛、涂偉他們攤開雙手:“不是你們說的昨晚的泡妞資金你們包了嗎?還特意指出了包括房錢,怎么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要錢?愿賭服輸,你們該不是輸不起吧?”
“誰輸不起了?誰輸不起了?”盧宇他們一臉不忿的嚷嚷著,音量卻是不由自主的小了。
男人最受不了激將的東西無非就是這幾種:酒桌不能喝、打賭輸不起、床上不持久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暴露智商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暴露了人品。
還是事先沒商量好,大家都太激動了,這時候被貝龍的話給打擊了士氣,見盧宇他們都說不出點(diǎn)兒實(shí)際內(nèi)容來,張明也急了,沒過腦子的直接對貝龍指控道:“打賭不算!那個美女本來就跟你認(rèn)識!”
“對!你們認(rèn)識!”
“不能算!”
盧宇他們一下子也沒反應(yīng)過來,立即跟著起哄,背地里還對張明豎大拇指。
“對呀,我是認(rèn)識啊。不但我認(rèn)識,張明還認(rèn)識呢。”貝龍毫不猶豫的就把張明給拖下了水:“我辦公室里所有人都認(rèn)識她,她上咱們公司來找過我的,不信你們到我辦公室里打聽打聽去!”
“張明也認(rèn)識?”盧宇他們?nèi)齻€無比震驚的一起瞪著張明,張明心虛了的后退了一步:“不是,我沒認(rèn)出來”
“沒認(rèn)出來你剛才說她跟我認(rèn)識?”貝龍?jiān)谂赃呇a(bǔ)刀:“別告訴我你昨晚上一宿都沒認(rèn)出來,反倒是剛才一下子認(rèn)出來了!”
“我”張明啞口無言,他猛然發(fā)現(xiàn)這事兒還真是沒法解釋了。
“是嗎明明?”盧宇陰沉著臉伸胳膊攬住了張明的脖子,程剛、涂偉一左一右的夾住他們,三人都是壓抑著滿腔怒火:“走吧,咱上安全通道里去好好聊聊,到底你是認(rèn)出來了還是沒認(rèn)出來!”
“不是,我當(dāng)時真沒認(rèn)出來”張明本來就長得賊眉鼠眼的,現(xiàn)在的表情就更猥瑣了,不看別的單看他這長相,盧宇他們就先判定了張明身上有事兒,昔日親密無間的狐朋狗友,硬是翻臉把他給挾持到了安全通道里。
貝龍聳了聳肩,剛要去辦公室,忽然聽到身后電梯提示音響了起來。
電梯門緩緩開啟,出現(xiàn)在那里的,是一個身材修長又不失豐滿、氣質(zhì)高雅又頗為冷艷的職場美女,她那冷冰冰的俏臉上隱藏一絲憂郁,微蹙的娥眉宛如西子捧心,美的不可方物。
她正是錦繡宏圖的老總江寒雪,回家之后的江寒雪已然恢復(fù)了天之嬌女的本相,絕不會有人想到高貴冷艷的她曾經(jīng)跟一個公司普通員工雙宿雙飛好幾天,甚至還差一點(diǎn)兒就領(lǐng)證結(jié)婚。
貝龍本是無意間的回頭看了一眼,恰巧便跟江寒雪四目相對,登時時光都仿佛停止了流逝。
貝龍沒想到會看到江寒雪,江寒雪也沒想到會看到貝龍,所以這一瞬間兩人目光對視之中,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在一起的喜怒哀樂、恩怨情仇。
明明距離分別不過只一個晚上,兩人卻都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似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
江寒雪美眸中閃爍過一絲掙扎之色,終于是先打破了“時間停止”的五毛錢特效。
她避開了貝龍的目光,抬起手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精美的卡地亞腕表:“如果你不想被扣工資,最好現(xiàn)在就去打卡!”
“這么絕情?”貝龍?bào)@訝的睜大眼睛看著她,好看的丹鳳眼里充滿了哀傷、痛心、失落他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每次都是讓江寒雪招架不住。
江寒雪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這里,她十分熟練的使出了無影手絕技,一把掐住了貝龍的腰間軟肉,羞惱的呵斥道:“這是在公司!還不快去打卡!”
貝龍便笑了起來,雖然兩人看起來再也不會像之前那幾天一樣親密無間,但是翻臉無情這種事貝龍還是不希望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養(yǎng)條狗,你也不會希望它被人領(lǐng)養(yǎng)之后,第二天就沖你汪汪吧?
打卡之后,貝龍走進(jìn)辦公室坐下打開電腦,剛看了條新聞,就見張明臉上印著鮮紅的巴掌印走了進(jìn)來。
“喲?”辦公室里最八卦的劉姐立即興致勃勃的問道:“怎么了張明?讓誰給打了?”
張明電光火石的臉紅了一下,硬著頭皮道:“還不是我新找的女朋友,要說雖然是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是個重點(diǎn)本科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可就是脾氣太大了點(diǎn)兒,動不動就打人”
說完張明隱蔽的看向了貝龍,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貝龍笑道:“張明,你女朋友的手可真夠大的!”
頓時整個辦公室里的都哄笑了起來,張明臉上那巴掌印又大又寬又紅,哪個女孩這么粗獷?
張明厚著臉皮道:“她在大學(xué)里就是籃球隊(duì)的,不但手大,下手重,還是斷掌呢!”
說完張明立即雙手合十向貝龍連連作揖:“龍哥,單身狗找個女朋友不容易,求放過!”
貝龍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但劉姐、王哥他們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八卦素材?
整整一天,張明這點(diǎn)事兒都被翻過來復(fù)過去的炒,辦公室里不時回蕩著歡快的笑聲。
晚上貝龍形影單只的蹬著二八大驢回了家,一個人隨便湊合了頓晚飯,看了會兒電視就洗洗睡了。
躺倒在臥室里的床上,頓時一股熟悉的馨香包圍了他,貝龍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這是江寒雪留下的味道。
江寒雪匆匆打包離開,自然是沒有去換床單被罩枕巾,貝龍是跟姬明月在酒店里睡了一宿,回來也忘了換,現(xiàn)在躺在床上時,貝龍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思念。
也不知道江寒雪現(xiàn)在家里干什么,大概是正像只小貓一樣窩在沙發(fā)里看喜洋洋和灰太狼吧
想太多!貝龍自我解嘲的甩了甩頭,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煙味迅速彌漫開來,沖散了江寒雪的味道。
只是那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馨香,雖然被煙味沖淡,卻已是悄悄縈繞在了心頭,而他卻還渾然不知。
第二天貝龍到了公司,沒什么事兒干,正百無聊賴的申請了個新企鵝號想要勾搭妹子,忽然手機(jī)響了起來。
貝龍一看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是很快那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貝龍?jiān)俅螔鞌啵翘柎a又打來,反復(fù)幾次,貝龍煩了,接通電話放必殺:“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rr,sbsrbrnnbnnrn”
“少廢話!”沈紅櫻霸氣側(cè)漏的喝道:“老娘就在你公司樓下等你,限你三分鐘之內(nèi)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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