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豐富多彩的夜生活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零點酒吧已經(jīng)上了不少客人,早早的就熱鬧了起來。
“這一批美女的素質(zhì)不錯!”雙臂打著繃帶的黑皮坐在吧臺前,滿意的環(huán)顧著四面八方。
坐在他旁邊的薛瑩吸了一口煙,然后把香煙塞進(jìn)了黑皮的嘴里。
黑皮雙臂還未痊愈,所以這些小事兒薛瑩都替他打理了。不過這個時候用香煙堵住他的嘴,未必沒有吃醋的意思。
“是啊,個個豐乳肥臀,會說話、能喝酒、放得開,最關(guān)鍵的是能裝純,看著就像良家,要不然怎么招來這么多的客人啊。”
齙牙在旁邊接口道,同時促狹的對薛瑩齜牙一笑:“嫂子您放心,您不在的時候,兄弟們都替您看著老大,絕不讓他偷吃!”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喜歡聚餐!”薛瑩沒好氣的瞪了齙牙一眼:“也不怕得病!”
齙牙就齜著齙牙樂,黑皮也樂,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口處有些騷亂,黑皮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過去。
只見入口處出現(xiàn)了一群穿著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的男人,個個面無表情就仿佛是機(jī)器人一般,他們走路就好像不會拐彎似的,直來直往,而一切擋在他們面前的
人被一把推開,桌子被一腳踢開,他們經(jīng)過的地方都是一陣人仰馬翻,仿佛推土機(jī)一般推出了一片空白。
虎背熊腰的保安們涌上去試圖攔住他們,但結(jié)果并沒有什么分別,把打架當(dāng)成家常便飯的保安們在他們的面前,就像是紙糊的金剛,一推就倒,一時間除了這些一水兒黑的男人,竟然沒幾個人是站著的。
“操!”齙牙猛地站起身來,掏出步話機(jī)來一邊喊人一邊快步迎上去。
“等一下!”黑皮想拉住他,卻因為雙臂打著繃帶而無能為力,好在齙牙很聽他的話,立即回轉(zhuǎn)身來。
“先疏散客人,他們的消費算咱們的,有受傷的去醫(yī)院回頭拿單子來報銷。”黑皮眼中閃爍著兇悍光芒:“然后關(guān)門草他娘的!”
“知道了老大!”齙牙的血一下子就燃起來了,他齜著大齙牙一樂:“關(guān)門草他娘的!”
黑皮站起身來剛要往前走,卻被薛瑩攔在前面,薛瑩大大的眼睛瞪著他:“有什么事讓齙牙他們解決就行了,你都這樣了還往上沖什么?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用腳趾頭拿刀吧?身殘志堅啊?”
苦笑著搖了搖頭,黑皮上前一步俯身在薛瑩的耳邊道:“你們女人不懂,別說我只是兩只手?jǐn)嗔耍退阄覂蓷l腿都斷了,這時候爬也要爬過去和兄弟們站在一起。
“那些上了位之后就只躲在后邊兒指揮的老大,墳頭上都已經(jīng)長草了啊”
薛瑩呆了一呆,然后不情不愿的讓開了路,但終究還是不放心,不顧自己的身份敏感,緊緊的跟隨在黑皮身后。
那些一水兒黑的男人并沒有打算橫沖直撞到底,他們走到了大廳中間清理出了一塊地方之后,就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兩排,雖然只有十幾個人,但卻站出了百人合唱團(tuán)的氣勢。
站在最前面的是犬養(yǎng)正男,他長得極具東瀛特色,臉上線條筆直好似花崗巖、厚厚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一雙死魚眼好似狼一樣冷冷的盯著面前的齙牙:“鄙人犬養(yǎng)正男,今天來是為了找一個人。只要找到這個人,你們今晚的所有損失,我們?nèi)B(yǎng)商社雙倍賠償!”
犬養(yǎng)商社?
東瀛十強(qiáng)企業(yè)的犬養(yǎng)商社?
齙牙他們都是吃了一驚,雖然他們對商業(yè)方面的東西并不太了解,但犬養(yǎng)商社的知名度是全球性的,就好比東瀛的豐田、本田、松下、索尼這樣的層次,即便他們之中的小混混也都耳熟能詳。
雖然忠義社在花都是地下霸主,可是跟犬養(yǎng)商社一比就真的好似螻蟻般渺小了。
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等保安們疏散完客人關(guān)上卷簾門就動手的齙牙呆了一呆,他們不怕死,可至少得死個明白,所以齙牙一抬手,給身后氣勢洶洶摩拳擦掌的兄弟們一個暗示。
“犬養(yǎng)正男,你們想要找什么人?”齙牙面無表情的道。
他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表情去面對,要是對方說了是犬養(yǎng)商社的他馬上就賠笑臉,這種事他做不出來,可要是他繼續(xù)兇神惡煞滿臉殺氣,引起什么誤會就麻煩大了,所以只能是面無表情了。
“這輛車的主人。”犬養(yǎng)正男從胸前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相片,亮給了齙牙他們看。
齙牙他們一看那車,好多人都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雪山白的寶馬335,還有那車牌號,這不正是黑貝的車嗎?
以前黑貝天天開著泡妞來著,后來拿給貝龍開了一段時間,今天貝龍才剛還回來,停在了零點酒吧門外停車場
這犬養(yǎng)正男要找的到底是黑貝,還是貝龍?
“你們找他什么事?”齙牙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道,一只手卻是有意無意的背到身后,隱蔽的打著手勢,于是剛剛才松弛下來的兄弟們再次繃起了弦,準(zhǔn)備一言不合就開片。
齙牙他們的反應(yīng)都落在了犬養(yǎng)正男的眼里,犬養(yǎng)正男嘴角牽扯出陰冷笑意:“請他吃飯!”
這特么是鴻門宴吧?齙牙皺著眉頭剛想拒絕,卻聽一人在他身后道:“時間?地點?”
齙牙猛然回頭,卻見黑皮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雖然心中不解,但齙牙還是讓出位置,由黑皮站在了主導(dǎo)。
犬養(yǎng)正男微微驚訝的看了黑皮一眼,沒想到小混混里還有這種人物,單從應(yīng)對方式上而言就比齙牙明顯高了一個層次。
“今晚十點,飛蛾山,通天道。”犬養(yǎng)正男指了指自己的腕表,冷笑著道:“雖然我們只宴請他一個人,如果你們要來也沒關(guān)系,我們一律歡迎!但是,如果他沒有來,一切后果就要你們來承擔(dān)!”
“什么后果?”一個痞子沒忍住氣呼呼的問道,他是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出來混的要怕這些生意人!
齙牙回頭瞪了他一眼,這誰的小弟回頭就把他給開了,麻痹的盡問些掉逼格的問題。
犬養(yǎng)正男輕蔑的哈哈狂笑起來,然后轉(zhuǎn)身而去,那些一水兒黑男人整齊的跟在他的身后,竟然沒有一人回頭。
流氓混混們都跟看**似的看著他們,卷簾門都放下來了,你們怎么還笑得出來?
犬養(yǎng)正男就好像沒看到卷簾門放下來了似的,大步不停的向前走著,那些一水兒黑男人里沖出來兩人,每人手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武士刀,飛快的“嚓嚓”兩刀,便將那卷簾門開出了一個“門”來。
好快的刀!
流氓混混們都驚呆了,那卷簾門可不是紙糊的,可是在那兩人的武士刀之下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這要是砍在人身上,那還不得直接把人一刀兩斷了啊?
犬養(yǎng)正男面不改色的大步走了出去,就仿佛那兩人只是掀起了門簾,而不是開了個門出來。
“老大”雖然只是流氓混混,但卻不乏血性,在震驚之后,他們更多的是感到屈辱,于是便有人忍不住要請戰(zhàn)。他們瞪著眼睛挺起胸膛,就等著黑皮一聲令下。
黑皮搖了搖頭:“都別動!”
門都讓人家打破了,還都別動?兄弟們都感覺有點喪氣,只是沒人敢去反對黑皮而已。
等到犬養(yǎng)正男他們?nèi)汲鋈チ耍_牙“呸”的吐了口吐沫在地上,對黑皮道:“老大,我們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召集人手!”黑皮冷哼一聲:“在這兒就開片,死了人算誰的?咱們這店以后還開不開了?”
兄弟們頓時一聲歡呼,出來混的哪個不是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
今天被人打上門,如果不找回這面子,以后忠義社的兄弟走出去都自覺抬不起頭。
至于法律、人情、后果,這些全都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會考慮這些的人,誰又會出來混?
“老大,要不要給龍哥打個電話?”齙牙心底有一絲不安,便湊在黑皮耳邊問道。
“不用,區(qū)區(qū)幾個東瀛人,還用得著找龍哥?”黑皮自信的道:“飛蛾山是個風(fēng)水寶地,通知兄弟們多叫人手帶上家伙,我要讓這些東瀛人看看,到底是他們的刀快,還是我們的刀多!”
“知道了老大!”齙牙聽得黑皮這么說心里便有底了,忠義社一千二百個兄弟只是指的在冊的,事實上還有很多跟著混的閑散人員,黑皮讓多叫人,今晚上就算來個千人曬馬都不稀奇。
而對于黑皮要蠻干,齙牙一點兒都不稀奇,忠義社誰不知道黑皮哥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憤青?
前段時間的反東瀛事件里,黑皮不但參加了游行示威,甚至還親自赤膊上陣,拎著把錘子,一路上砸了不知多少輛東瀛車
至于犬養(yǎng)商社,齙牙其實跟黑皮是一樣的想法:他說他犬養(yǎng)商社的就是犬養(yǎng)商社的啊?我還說我是中北海的呢!犬養(yǎng)商社堂堂一個東瀛十強(qiáng)企業(yè),怎么可能來跟我們要人?
這些人分明就是東瀛的同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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