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伯很生氣,他打了整整一晚上的電話因?yàn)槭虑樘厥獠荒芗偈钟谌耍项^兒又不懂什么叫自動重?fù)埽煌砩洗竽粗付家茨[了,終于到十點(diǎn)多的時候才接通了姬明月的電話。
“姬明月!”熊伯怒氣沖沖的就想罵人,可是剛剛喊出個名字,便聽到聽筒里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什么情況?”熊伯愣愣的走到門口,對守在外面的狗帶招了招手:“你過來,給我聽聽這咋回事!”
狗帶過來一聽:“熊伯,這是人家掛電話了啊!”
“哼!胡說!誰特么敢掛老子電話!”熊伯死鴨子嘴硬的一腳把狗帶踹了出去,關(guān)上門,熊伯大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咬牙切齒好一會兒,終究是沒奈何的又重播過去。
電話一接通,熊伯就憤怒的吼道:“你特么敢掛”
“嘟嘟嘟”
熊伯倒吸一口冷氣,再撥!
“我警告你”
“嘟嘟嘟”
“別掛”
“嘟嘟嘟”
“操!”
“嘟嘟嘟”
“月姐!”
“嘟嘟嘟”
熊伯懵逼了,老子服軟了也不行啊?
忽然手機(jī)響了起來,熊伯一看原來是姬明月打來的,連忙接通了電話,就聽到姬明月戲謔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月姐?”熊伯小心翼翼的。
“嗯,剛才掛順手了,什么事兒啊小熊?”姬明月笑了。
你麻痹!小熊也是你能叫的?熊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可是想想趙長老那張目中無人的逼臉,熊伯終于還是屈服了。
“月姐,我愿意支持您當(dāng)龍頭老大,我保證從此以后忠義社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但是”熊伯先拋出香噴噴的誘餌,然后才露出猙獰的假牙,哦不,是爪牙:“我希望能跟貝龍見個面。”
姬明月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消失了,她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卻并沒有吸,而是出神的盯著那裊娜升起的青煙。
熊伯雖然心急如焚,但也沒有張口去催,就忍耐著等待,好一會兒,才終于聽到姬明月道:“這事兒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到零點(diǎn)酒吧來一趟,我在經(jīng)理辦公室等你當(dāng)面說清楚。”
姬明月說完就掛了電話,熊伯聽著聽筒里那讓人煩躁的“嘟嘟嘟”,真想把手機(jī)給摔了。
媽了個巴子的,她讓我去我就去?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把老子當(dāng)成什么了?
熊伯怒氣沖沖的自己開車去了零點(diǎn)酒吧,對這里他很熟悉,也沒人敢攔他,他晃著唯一的膀子,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經(jīng)理辦公室,進(jìn)去一看,姬明月正坐在大班椅上默默地吸煙。
“月姐,我就是想能跟貝龍當(dāng)面談?wù)劇!毙懿X得自己的目光很真誠,就連他自己都信了:“畢竟我是栽在他手里的,那一晚,他單槍匹馬打上黑豹酒吧,打傷我?guī)资畟€兄弟,就連我也被他打碎了一條胳膊!
“他是狀元及第的人才,我不是向你低頭,我心里服氣的是他!要不是他,我絕對跟你死磕到底,!但現(xiàn)在,只要他當(dāng)面跟我說一句,以后我就跟著你混飯吃了!怎么樣?”
“是嗎”姬明月目光空洞的盯著那長長的煙灰,她的心就好似冰山在融化。
她并不知道,原來貝龍已經(jīng)為她做了這么多
從五爺?shù)淖詺⒌叫〉稌臍⑹郑瑥暮谄さ某挤綇U了龍虎會的巴山虎,再到熊伯的認(rèn)栽雖然表面上貝龍每次見她都嘻嘻哈哈的,卻已經(jīng)背地里為她擺平了整座江山!
姬明月的心里真是愛煞了貝龍,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替她撐起了整片天空,卻也不知不覺間霸占了她的整個心房。
但是有的事情,還是必須她自己來做。姬明月眼中的溫柔漸漸變冷,瞇著狐媚大眼看向熊伯:“你不服我?”
“呵呵!”熊伯覺得此刻的回答真是簡短有力揚(yáng)眉吐氣,沒有什么比這兩個字更能表現(xiàn)出他的錚錚傲骨了。
一桿堅(jiān)硬冰冷的大槍頂在了他的后腦勺上,熊伯目光呆滯,不敢相信的緩緩回過頭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好似終結(jié)者般的高大壯漢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手中還握著一桿噴子。
“泰山?”
熊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跟著他看到從辦公室敞開的大門外接二連三的走進(jìn)來幾個人。
一個體格彪悍皮膚黝黑染著黃毛板寸頭的男人走在前面,然后是一個十分矮小卻又十分雄壯的男人,走在最后的,卻是個干干瘦瘦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就好像是個人民教師,還戴著一副眼鏡。
每出現(xiàn)一個人,熊伯的眼睛就會睜大一分,但是當(dāng)最后那個眼鏡男出現(xiàn)的時候,熊伯卻從震驚變成了憤怒。
“田雞!你”熊伯睚眥欲裂猛然沖前,卻被泰山的噴子頂住了額頭,而短小精悍的錘子已經(jīng)跳起來一拳打中了熊伯的膝蓋,打得熊伯踉蹌了下,不由得彎下了腰。
眼鏡男田雞被熊伯嚇得連連后退,見熊伯被制住這才終于是回過神來,對熊伯厲聲喝道:“熊伯你就別冥頑不靈了!月姐才是咱們忠義社最好的領(lǐng)導(dǎo)者,我勸你還是棄暗投明吧!”
熊伯劇烈的喘息著,許久才直起腰來,他冷冷的盯了田雞一眼,回過頭對姬明月苦笑著拍起了巴掌:“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了月姐,呵呵
“忠義社左右長老、天地風(fēng)雷四大堂主是六根擎天之柱,如今四大堂主已經(jīng)都被月姐掌握,左長老五爺尸骨已寒,我這個右長老也成了殘疾人,看來即便是沒有我的支持,月姐這個龍頭老大也是當(dāng)定了啊”
“現(xiàn)在,你服了嗎?”姬明月狐媚大眼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我不服!”熊伯冷哼一聲:“論資歷,我大熊為忠義社出生入死幾十年!論能力,我把十幾間酒吧、桑拿、浴足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論拳頭,這里誰單挑是我的對手?
“我敗給的不過是貝龍一個人而已,姬明月,我就只服貝龍一個人!見不到貝龍,我死也不服!”
“是嗎?既然這樣,”姬明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她優(yōu)雅的將即將燃盡的煙蒂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那你就死吧!”
“你敢”熊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姬明月話中的冷意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那平淡的語氣就跟拍死一只蒼蠅沒什么分別啊!
“呯!”
泰山一槍托將熊伯砸倒在地,熊伯兩眼一翻白,便暈了過去
到這個時候,熊伯都還不明白,姬明月怎么就敢這么狠,要知道就算是姬明月的亡夫,前任龍頭義哥也不敢這么對他
貝龍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把所有玻璃都擦了,那得缺心眼到什么程度才干的出來啊?
不過江寒雪倒是回去想了想之后,覺得貝龍還真有可能是強(qiáng)迫癥發(fā)作在擦玻璃
想想那個角度,外面的路燈剛好可以照到玻璃,而且正對著沙發(fā)最主要的是他大半夜的總不可能剛從外面翻上來吧?這可是五樓啊!似乎除了擦玻璃以外,江寒雪還真想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可能來,再說她自己都還心虛呢,哪里還敢跟貝龍死磕?
于是一覺睡醒,兩人都默契的對昨晚的事情絕口不提,依舊是貝龍做了早飯,江寒雪爬起來洗漱,兩人共用早餐之后一起下樓,看到貝龍去搬他的二八大驢,江寒雪愣了一下:“你的寶馬呢?”
“昨天中午就還了。”貝龍瞪著水靈靈的閃著小星星的大眼睛特純潔特?zé)o辜的看著江寒雪:“下午下班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說讓你開車帶我回來,結(jié)果一直都打不通”
“咳咳”江寒雪尷尬的咳嗽起來,她沒想到隨口一句就把話題給勾到自己身上了。
我是不是就做不得半點(diǎn)兒虧心事兒啊!
可是想想昨天早上她才和貝龍說過讓他把車還了,昨天中午貝龍就把車給還了,別的不說就這個態(tài)度,就讓江寒雪心里特別的受用,甚至都有點(diǎn)兒受寵若驚了老貝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
有功則賞有錯必罰,江寒雪雖然對愛情婚姻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但卻有豐富的管理公司的經(jīng)驗(yàn),所以她覺得必須給貝龍點(diǎn)兒獎勵才行,一定要大力弘揚(yáng)這種“聽老婆話”的偉大精神!
“做得好,這是本大小姐賞你的。”江寒雪鼓勵性的目光看著貝龍,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了他。
“謝大小姐賞!”貝龍眉開眼笑的接過鑰匙。
“哼!”江寒雪得意的一揚(yáng)小下巴,往車后面去繞副駕駛,哪知道她剛剛走到車尾,奧迪已經(jīng)好似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喂!”江寒雪氣得小臉煞白,這個老流氓,就不能給他一點(diǎn)兒陽光!
這輛頂配的奧迪雖然從扭矩到操控都比不了寶馬335,但也就算是不錯了,貝龍還算滿意的一腳地板油,開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他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貝龍靠邊停車,拿起手機(jī)一看原來是江寒雪打來的。
“喂?老婆,有事嗎?我這還趕著上班兒呢!”貝龍沒心沒肺的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