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老兩口催生的“語言暴力”之中,貝龍和江寒雪敗得潰不成軍,都等不到吃午飯,早早的兩人就逃之夭夭了。
“這車又是哪兒來的?”江寒雪看到貝龍上了門口停著的途銳,古怪的目光看著貝龍。
“從朋友那兒借的,咱這兒又不通公交,打車也沒有老司機愛來”貝龍心虛的道。
不過這個答案倒是被江寒雪接受了,拍了拍引擎蓋有點意外的對貝龍道:“老貝,沒想到你的朋友還挺多啊!”
“啊哈哈哈,還行吧,小婉你是知道我的,我的朋友遍天下,無論在哪里拉屎,都有人給我遞紙!”說到這里貝龍臉色有點兒古怪,為什么這一幕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這特么可是軍部大院,有本事你們再蹦出來一個給我遞紙的!
江寒雪覺得自己是真心小看了貝龍的社交面了,之前那個借寶馬335的也就罷了,這輛途銳是2010款的限量頂配版,裸車也得一百多萬呢,怎么肯隨便借人?
“不過你還是趕緊把車還給人家吧,這車全下來快一百五十萬了,磕了碰了的不合適”說到這里江寒雪忽然不想說了,說完還不是白說,這才幾天啊,還了人家寶馬3系又借來一輛途銳,這要是還了途銳下次還不得借輛蘭博基尼回來?
算了吧,說多了還招人煩,不如讓他自己實踐出真知好了,大不了就是賠錢唄,咱家又不是賠不起,賠完了讓他長個教訓(xùn)也好。這么一想江寒雪也就不說了,對貝龍擺了擺手:“算了,懶得管你,我餓了,回家!”
“沒問題,到家老公給你做大餐!”貝龍樂得她不管,省得還一遍遍借車。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開出了軍部大院,回了德馨小區(qū)。至于之前的誤會,誰都沒有再提。
其實江寒雪昨天晚上到家就想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個誤會,貝龍當(dāng)時在沙發(fā)后面摟著金秀妍的脖子,穿的整整齊齊的明顯是剛從外邊兒回來,電視雖然播放3蒲團但是劇情剛開始,不像是為了助興,金秀妍小臉上滿滿的驚慌還穿著她的睡衣,稍加推理,江寒雪覺得肯定是金秀妍在家里偷看,被貝龍誤會成是她了。
所以這事兒江寒雪也不打算追究了,她自己也沒什么立場,倒是貝龍一直在追著她解釋,她當(dāng)時什么都沒聽的開車走了,讓她對貝龍挺有幾分愧疚的。
今天貝龍上家里來接她,兩人又是一番唇齒大戰(zhàn),這場風(fēng)波不但沒傷感情反而促進兩人更進了一步。
到家之前貝龍和江寒雪先去了附近超市買了菜,到家貝龍就一頭扎進廚房里,為江寒雪做了豐盛的四菜一湯,江寒雪吃得是心滿意足,不管怎樣貝龍的態(tài)度就讓人挑不出什么來,即便是真的老公也未必就能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吃完飯之后江寒雪就走到門旁,那里堆著昨天晚上江寒雪離家出走前隨手丟下的大包小包,都是江寒雪一天血拼的輝煌戰(zhàn)績。
“老貝過來!”江寒雪打開了手提袋拿出了一套衣服來,招呼著貝龍:“來,試試衣服合不合身。”
“哈?給我買的?”貝龍很驚訝,江寒雪很生氣:“不是你還能是誰?我有別的男呸!你愛要不要!”
“要!要!切克鬧!范思哲再來一套”貝龍連忙搶過衣服唱著動感的節(jié)奏開始脫衣服。
“哎,哎,你干什么!”江寒雪震驚的看著貝龍當(dāng)著她的面脫了個精光只留胖次,那動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簡直讓人懷疑他所從事的職業(yè)是否就與此有關(guān)。
“動詞大慈動詞大慈!我說帥不你說帥!”貝龍飛快的又把新衣服套上了:“帥不?喂,說帥啊!怎么這么沒默契呢?帥不?”
“帥你妹!”江寒雪黑著臉,我怎么看上這么個老流氓啊!
不過說實在的,貝龍換上新衣服還真是帥了一大截,他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但能把衣服給撐起來,而且把氣質(zhì)也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很難說究竟是佛貼了金裝更耀眼,還是金子貼在佛身上更金貴。
“轉(zhuǎn)過去看看!”江寒雪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貝龍的不著調(diào),拉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細心的幫貝龍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袖口等小細節(jié),又幫他把窩著的地方給抻平,然后她秀眉微蹙,又打開一個包裝袋,里面竟然是鞋盒子。
取了雙新皮鞋給貝龍搭配上,江寒雪站起來后退幾步再打量一下貝龍,這才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把自己老公打扮得帥帥的之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成就感和滿足感,這樣的女人在成家之后往往更在意家人,反而會漸漸忽略了自己。
貝龍發(fā)現(xiàn),江寒雪這次買的大包小包東西,里面竟然有一半都是給他買的,這讓貝龍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甚至是有點兒懷疑,江寒雪該不會真的是愛上自己了吧?
小心翼翼的,貝龍對江寒雪問道:“我說江總,您這該不會是想要假戲真做了吧?”
“做夢吧你!”江寒雪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啊,趕緊把你賬本撕了,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原來是這樣啊”貝龍如釋重負(fù)的拍了拍胸口:“嚇?biāo)缹殞毩耍疫€以為是呵呵,放心吧江總,我現(xiàn)在就把賬本撕了,絕不能讓江總吃虧!”
“”江寒雪深吸一口氣,完全沒興致讓貝龍繼續(xù)試衣服了,提上自己的衣服就回臥室了。
“呯!”
門關(guān)上之后,貝龍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搖了搖頭脫下衣服來掛在衣帽架上,找地兒抽煙去了。
花都總警署署長茅寧的辦公室里,此時此刻正站著三個身穿警服的人,這三人的警服與眾不同,一般警服都是藏青色或藏藍色,交、巡警襯衫采用淺藍色,高級警官襯衫采用白色,普通民警襯衫采用鐵灰色,但這三人的警服卻是純黑色,而且明顯不是山寨的。
領(lǐng)花、警銜、警號、胸徽等等也是存在著大同小異,可能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來,但到了茅寧這個級別才知道他們的可怕,所以即便這三人的警銜級別沒有茅寧高,茅寧卻是對他們態(tài)度很熱情,甚至隱約有點兒恭謹(jǐn)。
“報告!”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喊聲,重案組組長沈紅櫻到了,颯爽英姿的她走了進來,掃了一眼那三人之后不禁心中震驚,怎么會是他們來了?
雖然沈紅櫻只是心里驚訝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端倪來,那三人卻是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
三人中為首的那個長得面容呆板僵硬鐵青宛如僵尸般的中年男人,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你知道我們?”
沈紅櫻坦誠的點頭:“略知一二。”
三人立即齊刷刷的看向茅寧,茅寧連忙否認(rèn):“三位別誤會,你們也看到了,我剛才電話里可沒說什么”
“我父親是花海州沈廳長,我也是無意中碰到過一次你們的人。”沈紅櫻倒是比茅寧還淡定些,如實的把自己和他們這種人的接觸提了一下,這已經(jīng)足夠,茅寧不能說的,到沈紅櫻父親的級別卻已經(jīng)不是忌諱。
“原來是沈廳長的女兒。”僵尸男人臉色緩和下來,對茅寧道:“茅署長,請繼續(xù)。”
“好,好”茅寧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給沈紅櫻介紹道:“沈組長,這三位是國家警務(wù)部直屬的秘密部門鐘馗組,代號分別是老尸、鐵子和小鬼。他們是代表警務(wù)部來處理咱們花都最近的死神事件的,接下來的工作就將由你的重案組來配合他們的行動。”
鐘馗組啊沈紅櫻心中一凜,她所了解的鐘馗組,那可是警方最精銳的部門。
而且據(jù)說鐘馗組是國家和武林聯(lián)盟合作的,進入鐘馗組的都是愛國的武林中人,當(dāng)然有的也未必就愛國,但是協(xié)議要求他們必須為國家服役,這也是華夏武林自治協(xié)議存在的基礎(chǔ)之一。
能夠加入鐘馗組的,莫不是他們門派或者世家里的杰出才俊,個個實力不凡。曾經(jīng)沈紅櫻也想過加入鐘馗組,可惜以她的一點兒家學(xué)淵源根本就不夠格,所以這只是她兒時的夢想。
沒想到此時夢想就出現(xiàn)在眼前,沈紅櫻仔細打量了一下三人,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出眾之處,不禁有點兒失望,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向著茅寧一敬禮:“是!”
“沈組長,接下來就讓我們單獨來談一談案情吧。”僵尸男人老尸對沈紅櫻道,他說話的聲音不是冰冷,而是陰冷,就好像真的是僵尸在說話似的,哪怕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聽著都透出寒氣。
他這話的意思,竟然是連茅寧都沒有了旁聽的資格,因為茅寧不是辦案人員。不過茅寧也絲毫不以為忤,簡直像是送瘟神一樣高興的站起身道:“沈組長,你把三位帶到重案組溝通吧,有什么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