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漆黑的冷眸落在何思蓉身上,半響后,才冷冷的出聲。
“傅一,將她帶去歷山療養院!”
何思蓉一聽到傅景的話當即就炸了。
“傅景,你要做什么,歷山療養院,你居然敢讓我去那種地方,你這是犯罪知不知道,我可是你親生母親,你居然想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
何思蓉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會讓手下送她去精神病院。
歷山療養院是北城有名的精神病院,一旦去了那里面,她何思蓉這一生還有什么活頭,天天和一大群精神病待在一起嗎。
傅景面上冷漠,淡淡的看著面前面容猙獰扭曲的女人。
那臉上沒有身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慈愛,有的只是毒辣和猙獰。
“你該慶幸你是我母親,只是讓你去療養院,如果你不是我母親……”
傅景眸光一瞇,周身竟是冰冷危險的氣壓,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若何思蓉不是他親生母親,大概她的下場會有云錦夏還有麗莎一樣,廢了手腳丟進男子監獄,曾經他們加注在他家寶寶身上的一切傷害,他都會替她討回來。
“傅景,你敢,你敢將我送去精神病院,我殺了你,你信不信?”
何思蓉面容扭曲,陰冷的望著傅景大聲嘶吼道。
面對何思蓉的嘶吼,傅景無動于衷,只是冷冷的看著。#@$
“如果你不想去精神病院,我也可以將一切罪證全部交給警方,到時候恐怕等待你的會是更加殘酷的監獄生活!”
何思蓉面上的神色瞬間慘白一片,晃了晃神自,指著傅景陰狠的詛咒道。
“果然是我的好兒子,哈哈哈,好好好,傅景,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所愛,詛咒你孤寂一生!”
何思蓉恨恨的瞪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帶走!”%(
傅景不再看何思蓉尖酸刻薄的面容,聲音冷漠又無情。
傅一做了個手勢,另幾個手下當即便上前要帶著何思蓉走。
“夫人,得罪了!”
幾個手下說完,下手的勁頭卻絲毫沒有手軟,也不顧何思蓉的掙扎,直接將她帶出了房間,帶下樓。
整個老宅內一片安靜,出了何思蓉憤怒的嘶吼聲什么都聽不到。
傅景雙手垂在兩側,幽冷深邃的黑眸不知道落在哪里,只是靜靜的站著。
站了許久后,傅景的身子才動了動。
“弄走了?”
傅景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干啞,淡淡的道。
哪怕面上神色在冷漠無情,可傅一知道,主子心底終究還是有些心情不太好的。
夫人就算是做了很多錯事,也對主人從小都不好,可畢竟是連著血脈筋骨的母子。
夫人當年犯下的錯,讓主子只是送去療養院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畢竟是親生母親,主子也斷然無法接受將親生母親廢了手腳丟去男子監獄任由那些男犯人欺凌侮辱的事情。
可傅一到底還是心疼主子的。
或許云小姐當年受到了很重的傷害,身心俱創,可主子內心的傷痛和悔恨絲毫不比云小姐弱。
要不然在那七年里主子也不至于苦苦尋找云小姐,整日麻痹自己了。
“手下已經送過去了,主子放心,療養院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傅一恭敬的回道,“主子,天色晚了,要不要今晚在這里住下?”
“不必了,去傅公館!”
傅景淡漠的目光從老宅上掃過,而后修長孤寂的背影一步步朝著外面走去。
這一條布滿荊棘的路注定艱難而困阻,落寞寂寥的修長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拉出纖細的暗影,卻說不出的悲涼和孤寂。
哪怕是傅一看著這樣的主子,都忍不住眼眶發紅。
這座老宅是越發的空洞冷清了,現如今,就連夫人都被送去了療養院,老爺又不常常回來,老宅內也只余下管家等下人了。
這樣壓抑冷清的地方,哪怕再奢靡豪華,主子大概也不喜歡住!
“我父親這段時間在哪里?”
除了老宅,上車后,傅景才冷聲問道。
“老爺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北城雁西路的一處別墅內,那處別墅臨近郊區,景色不錯也安靜,別墅山莊內有一大片自然湖泊,老爺每天都會釣釣魚什么的。”
之前傅景便讓傅一派人暗中留意著傅明鴻那邊的動靜,所以這段時間,傅一一直安排了人暗中注意老爺那邊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的確是每天都正常。
“有沒有讓人查看過別墅內有哪些人?”
“之前趁著老爺外出的時候,我讓手下的人暗中潛進去查看過了,別墅內只有老爺一個人生活,沒有外人生活過的痕跡,而且每天進出別墅的也只有一位五十多歲的鐘點工阿姨,那位阿姨每天會在別墅內逗留三個小時打掃衛生,其余時間段都是老爺一個人生活!”
傅一恭敬的回道。
傅景面上的神色卻隱隱幽深了起來,蹙著眉頭,沉默下來。
難道有些事情是他想多了?
傅景漆黑深邃的冷眸瞇了瞇,而后才冷聲道:“讓人繼續盯著別墅內還有我父親的一舉一動,去了任何地方我都要知道!”
不論是不是他想多了,有些東西總會浮出水面。
“是!”
傅一隱隱已經猜到了主子讓手下盯著老爺那邊的目的,可想到那個可能,又覺得是天方夜譚。
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老爺……
傅一幾乎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那樣,主子會如何!
傅景回了傅公館后,便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傅一想了想,雖然畏懼主子周身冰冷危險的冷氣壓,還是道。
“主子,身體重要,您早點休息!”
傅景淡淡的應了一聲,傅一也知道主子大概沒聽進去。
除了云小姐的話,大概主子誰的話都不會聽的。
這段時間以來,主子幾乎每天都是用強大的工作量來壓迫自己。
傅一是真怕在這樣下去,主子會直接壓垮了。
心底輕嘆一聲后,傅一才從書房出來,下了樓。
“主子又去了書房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