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木桶,歸我好了。”
賽格想自己身上空袋子多的是,裝個大木桶也是小事一樁。
“我說你……”
樂乎見賽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意見,直接把那只大木桶放進了他隨手拿出來的袋子里,原本半人高的一只大木桶進了那袋子以后,就變成了很小的一只袋子,實在也是個能人。
“拿點報酬,好幫你干活。”
賽格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這果子酒真好喝。可轉眼一想,他覺得這木桶里的酒早晚會喝完,難道以后還把這人帶上?賽格的神情莫名的開始糾結了起來。
“這果子酒是你釀的嗎?”
“是西女釀的,你不會沒喝到過吧?”
奇了怪了,瞧著賽格那么喜歡跟著西女,怕是什么好吃的都吃過了。
“西女釀的呀,我以后跟著西女,天天有的喝,開心。”
在他的心里,感覺西女真是太能干了,這么好喝的果子酒也會釀。
完了,想起西女做的烤紅薯,他還沒吃到過,眼下還是快點幫這個樂乎把那些抓著耳朵的人轉移走。
“你的國人為什么要抓住兩只耳朵呢?”
賽格雖然看了一會,也實在想不出這些人為什么要這樣。
“聶耳國的國人在傳說里不是可以聆聽上天的旨意。他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時時可以聽到上天的旨意罷了。”
樂乎輕嘆一聲,先祖如此做,不過是模糊外人的視線而已,在整個聶耳國,只有先祖才可以傾聽上天的旨意,隨著先祖的離開,聶耳國應該無人可以聽到上天的旨意了。
“這么厲害,那你的意思是說,西女是西王母也是上天的旨意?”
聽到樂乎說的話,賽格又驚了。
“也許吧。”
聆聽上天的旨意,哪有這么簡單,樂乎對于賽格不明所以的激動有點皺眉,但他不想再說些什么,畢竟有些事解釋起來著實麻煩。
“不是,我突然發現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賽格見樂乎故作高深的模樣,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時半會是搞不清楚的,那還是先把事情做完。只是只有出手了才知道,這事還真不簡單。
“你的意思是,要把整個樹屋和你的國人都移到海底,可我哪里有這么大的法力去辦成這么艱巨的事情。”
這個操控海水的事情對于他是很簡單,可是現在要操控這些人和樹屋,他的術法好像對這些不起任何作用。
“你身上是不是有各種各樣的袋子,能不能把我的國人都暫時放進你的袋子里。”
樂乎剛才也試過了,的確是不容易。那只能尋找其他的法子。
“我那袋子裝裝東西還可以,裝人,不行吧。”
賽格想著自己身上的袋子可是要幫西女裝各種各樣的食物的,怎么能用來裝人呢?再說人都是要呼吸空氣的,這袋子密封的,到時候都裝成了死人……
“我袋子里沒有空氣,會憋死他們的,所以肯定是行不通的。”
“聶耳國的國人原來都躲在這里,讓我們好找。”
隨著有人說話,一股肅殺之氣迎面而來,讓一時沒有防備的兩個人被對方逼退了幾丈遠。
“沒想到,這天下間還有人想獨吞聶耳國國人的。以為能有多大本事呢?原來不過如此。”
賽格算是看清楚來人了,長的人不人的,還有點像狗,說話還這么尖酸刻薄的,真的很是讓人討厭,他轉眼看了眼樂乎,不管這人上不上,反正這口氣他是要替自己出的。
樂乎在看到又有外人出現后,知道他想轉移走國人的辦法已經行不通了,連忙收了他們身上的定身術。他的國人看著遲鈍了些,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連忙吹起竹笛,呼喚百鳥快來幫忙國人離開此地。
雖然暫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外來者只有一個,不過他已經感應到了無數的外來靈力都在往他這個方向集結,他必須在那些人來之前,讓自己的國人能安全的離開。
“樂乎,你吹什么破笛子,快來幫忙,這人有點難纏。”
賽格對上那人不人、狗不狗的下手可是毫不手軟,以為自己很快能把那人打趴了,可這都來回過了幾百招了,這狗東西越打越兇橫,他都有點招架不住,轉眼看到那樂乎掛在半空中吹笛子,不由心生怒氣,這人怎么還有這般閑情雅致的,至少是同一戰壕的,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打呢。
百鳥飛來,烏壓壓的一群瞬間遮蓋了頭頂上那片明亮的晴空,嘰嘰喳喳的鳥語聲更是埋沒了所有的雜音。
“國王說年獸來了,讓我們快跑,小心被年獸抓到,你們還待在原地做什么?”
一群抓耳朵的人本來在原地面面相覷,有些不記得剛才他們是在做什么了,可在一聽到樂羊說話,開始抓著耳朵四處亂竄了起來。
“年獸來了,年獸會吃了我們的,快找地方躲起來。”
“聽說年獸長的很是恐怖,快跑。”
抓耳朵的人四處亂跑,天上的百鳥也隨著那些人四處翱翔,百鳥齊飛的場景,一時如亂花迷人眼,分不清虛虛實實。
“快來人,那群聶耳國的人開始逃跑了,快去追。”
那狗東西似乎可以眼觀八方,雖然和賽格打的不亦樂乎,但不妨礙他呼喊同伴來幫忙。
“哪里來的這么多鳥,都殺了。”
隨著天空中無數只鳥被箭雨射落下時發出的悲鳴,仿佛這天地間本就是充滿了無盡的凄涼蕭殺之感。
“百鳥悲鳴,天地同泣。”
“聶耳舉國兮,聆聽上天旨意兮。”
“惟愿恩化四方兮,賜于物嘉民康兮。”
……
樂乎的笛聲靜止了,看到他的國人隨著百鳥的悲鳴都坐在了原地,抓著兩只耳朵開始詠誦先祖遺留下來的聶耳國傳世箴言,不由悲從中來。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還什么百鳥悲鳴,天地同泣。”
“這聶耳國人,瞧著都鼠目寸光的,想來也沒什么能耐,還不如都殺了。”
這時候只要有抓耳朵人在的位置,他的周圍都圍滿了各種裝扮的人,從不乏獐頭鼠目,面目可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