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遇一直認為她在無極之地求來的神諭里說的就是朱朱,可朱朱還沒真的出現,又再次不見了,她難道還要去再求一次嗎?
所有人都很努力地想著西女能再次回到她該待的位置,為什么會再一次幻滅?
千年的信念一朝崩塌,她實在很難去承受。
不同時空的思緒夾雜在腦海里,勝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勝遇,你怎么啦?”
一旁的耕父見勝遇的身子搖搖欲墜,連忙一把扶住。一邊焦急的詢問。
“你還是回去吧,反正也救不了了。”
勝遇的聲音有氣無力,哪怕找來了這里的耕父還是白搭,所有的努力如今看來都是笑話一場。
“誰說救不了了?”
耕父見勝遇臉色蒼白的厲害,整個人瞧著都虛浮了起來,他偷偷的給她把了一下脈,脈象里竟然顯現出了萬念俱灰的跡象,不由得的讓他大驚失色。
原先勝遇雖然別扭,可精神氣十足,他感覺如果自己不救活那個西女,怕是勝遇也活不成了。
“你能救?”
勝遇原本感覺自己這些年所堅持的東西都離她而去了,莫名的有了種了無生趣的念想,在聽到耕父說的,她感覺自己好像又有了希望。
“耕父,真的假的?”
重炎看著床榻上的一堆灰燼,這都成渣了,風一吹真的是了無痕跡。
他轉眼再看看耕父,他有點懷疑,這人是在忽悠勝遇。
“既然有救,還等什么?”
云澹本來灰敗的眼神在聽到耕父說的一下來了精神,連忙湊上去喊他快救人。
“對,耕父,你快救人。”
檀珩對著一堆灰燼倍感自己力量的渺小,在聽到耕父說可以救,那肯定是要讓他試試看的。
聽到耕父說的話,勝遇這時候也感覺自己渾身有了力氣,連忙站正了自己的身子,讓耕父立馬救人。
“耕父,需要我們幫忙嗎?”
“耕父,你需要什么?我馬上去準備。”
“這些年,我們這里也籌備了很多救人的藥材,要用到什么你盡管說。”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在聽到耕父說可以救,心里燃起了些許的希翼,可對著眼前一堆隨時風一吹就幻滅的灰燼,莫名的毫無說服力。
“你們別擔心,暫時不用什么藥材,但人我真能救。”
耕父見這一個個懷疑中又滿懷著期盼的眼神,他知道唯有自己立馬救人才能讓他們安靜下來。
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貍力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事情實在太過玄幻,這人死了這肉身不應該都在的嗎?
為什么這人能化為一堆灰燼?
太離譜了,也太真實了。
它有點害怕,悄咪咪的裹緊了自己肥胖的身體,如果哪天它也化成了灰燼,是不是也這般的恐怖?
嚇死寶寶了,還是睡會覺,壓壓驚。
“你們也知道我收了千年的死人魂魄,為了方便收集那些魂魄,我還修煉出了天眼,能看見你們所不能看見的東西。所以眼前的灰燼不完全是灰燼,還有一縷晶瑩純粹的魂魄依附在上面。”
耕父覺得自己也不能和他們打啞謎,還是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比較好。
“或者說,她只是棄掉了她的凡人凡胎。”
檀珩聽到耕父如此說,想到自己曾經在神諭上看到過,至純至仙的魂魄可以隨著心意棄掉敗壞之軀體,假于時日可以修煉出新的仙體出來。
“對,現在最緊要的是需要一個載體,盛載這魂魄需要什么樣的容器,我一時還沒想好。”
耕父也有點犯難,這魂魄的載體不好說。
“說實話,至今為止,我最滿意的還是天女那個樣貌,西女心地純良,你們不覺得這樣的樣貌才能與之相配。”
重炎雖然很是討厭天女,可說實話她的樣貌的確是得天獨厚。
“西女吃天女那么多虧,她會愿意要那個載體?你呀,醒醒吧。”
檀珩忍不住對著重炎翻了一記白眼,這四條腿的這么膚淺的么?真讓人受不住。
“載體為何一定要是人?我們庭院里的木蘭花不是養了千載。”
勝遇一點不想西女將來要經歷三災厲害,如果是用花草精靈載體,應該可以脫離三災之苦。
“也不是不可以。”耕父見勝遇如此說,他覺得這木蘭花和眼前的這縷魂魄很是相配,只是還少了一點東西來兩相融合。
“木蘭花,再加上我身上的那縷神脈,應該可以了吧。”
勝遇看到一旁耕父突然皺起的眉頭,她知道如何去補救。
耕父很是慎重的看著勝遇,哪怕如今的勝遇閉著眼睛,可他還是能感覺到勝遇內心的迫切感,他知道這回自己推脫不了,只能默認。
勝遇連忙讓檀珩把那株孕育了千年的木蘭花搬過來,她自己也著手準備起來。
“耕父,這次全靠你了,我和重炎會守在外面給你護法。”
檀珩見一切準備就緒,拉著重炎出了房間,重炎見趴在地上睡成死豬的貍力,猛地一腳把貍力踢到了房間外面。
“汪汪,汪汪。”
貍力睡的真香,屁股哪里莫名的一疼,嚇的它連忙站起來轉圈。看到重炎露出邪笑的嘴皮子,它氣呼呼的沖了上去……
“好了,別鬧了,耕父在救人,你睡在里面不大合適,所以我就幫忙把你搬了出來。”
重炎這回可是接住了貍力,還好言好語的伺候。
“哼!”
貍力使勁的哼唧了一下,這人什么屎性,它還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耕父在里面救人,這人肯定不會這么和風細雨的和自己說話,早干上了。
不過這懷抱貌似還不賴,暫時可以將就一下。
“我說,你下去趴著睡。”
重炎見這豬竟然就扒拉在他懷里又開始呼呼大睡,這也太讓人不適了。
“四條腿抱四條腿,倒是有趣的很!”
檀珩見了,在一旁不由得笑出了聲,重炎抱著一只豬,還是蠻有趣的。
“檀珩,我現在兩條腿,哪里四條腿?”
重炎看了眼自己白衣飄飄的,再一甩頭,絕對是一翩翩佳公子,怎么就四條腿了。
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四條腿,搖了搖頭,真的是只豬,在哪都那么好睡。
雖然他力大無窮,可這抱著一只豬站在門口實在太過奇特,他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的把貍力放在了自己的腳邊。
“這院落里布置了那么多層結界,還怕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