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坤住在帝都城的西三區(qū),位置不太好,藏在一處狹窄的小街深處,
房子也不算大,只有上下兩層,不帶小院,打開客廳的門就是街道。
林嬅上前敲門,一個老太太給開了門。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但卻梳理的整整齊齊,著裝打扮非常樸素,不過李澤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知性”這個詞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是小嬅來了呀?快進(jìn)來。”
老太太很高興的把林嬅迎進(jìn)了屋,然后指著李澤問道:“這么帥氣的小伙兒,不給我這個老太太介紹介紹?”
“這是我的同學(xué)李澤,也是我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我們有些疑問想請教楚老先生。”
林嬅笑著說完,又對李澤介紹道:“這是何教授,帝國遺跡探索方面的著名學(xué)者。”
“你好何教授!”
李澤向著老太太微微鞠躬,對于學(xué)者,李澤還是尊重的。
何教授仔細(xì)的瞅了李澤兩眼,點頭道:“老楚在二樓,你們自己上去吧!”
李澤和林嬅走上了樓梯。
而何教授卻看著兩個年輕人的背影,玩味的笑了。
楚玉坤正在二樓的窗前曬太陽,一張搖椅一把茶壺,搖搖晃晃的非常愜意。
看到兩人上樓,老先生詫異的道:“丫頭,這是交男朋友了?”
“沒有,這是我同學(xué),也是我戰(zhàn)友.......”
林嬅巴拉巴拉,把自己和李澤在雪地戰(zhàn)區(qū)的遭遇說了一遍。
“你們確定,那個女人能像煙一樣飄忽不定,還時聚時散?”
躺在躺椅上的楚老先生顯然不相信。
“楚伯伯,我們確信,當(dāng)時李澤同學(xué)在十米之內(nèi)的距離上,對她連續(xù)打了四十發(fā)子彈,一發(fā)都沒打中。”
楚老先生稍稍坐直了身體,問李澤:“你的槍法怎么樣?”
李澤道:“還行!”
楚老頭皺眉:“只是還行?”
林嬅趕緊補(bǔ)充道:“確實還行,只比我差一點點,一點點。”
楚老頭坐直了身子,臉色凝重了起來,他顯然知道林嬅的實力,只比林嬅差一點點的話,那槍法也不算差了。
“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對方至少是公爵級,甚至是親王級血脈變異者無疑,
雖然血色帝國的強(qiáng)者未必就只有明面上的那一些,但像你們描述的那種女性,倒真是跟夜央很像。”
林嬅有些激動的問道:“楚伯伯,您也覺得是夜央殿下嗎?”
李澤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時林嬅的眼睛里,好似有些小星星。
“唉,丫頭啊!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把夜央當(dāng)做偶像,她可不是好人那。”
李澤:“.........”
你不是說夜央弒兄殺弟,血洗議會,兇神惡煞嗎?
怎么現(xiàn)在這畫風(fēng)突然變了?
“我不是拿她做偶像,只是以她作為目標(biāo)罷了,楚老您也知道,她是一個傳奇,我想變得像她那樣強(qiáng)大。”
“那可不容易,丫頭,有些事呢!不要強(qiáng)求,別人那璀璨耀眼的人生,未必就適合你。”
林嬅沉默了,剛才還有些小激動,這會兒卻明顯有些失落。
李澤轉(zhuǎn)移話題的問:“楚老先生,我想問一下,那個夜央,到底有多強(qiáng)?”
楚老頭問李澤:“你現(xiàn)在格斗幾段?”
李澤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幾段,他總不能說自己二段考核沒過吧?
他想了想,說道:“我比林嬅弱一點點,
就一點點。”
“那就是格斗五段嘍!格斗七段之前,不要試圖去了解夜央那種人,說了你也不懂。”
“.........”
李澤對楚玉坤這個“著名學(xué)者”的印象直線下降,怎么跟那些所謂的“專家”一樣,這么看不起人呢?
林嬅扯了扯李澤的衣袖,說道:“格斗七段是我們?nèi)祟悵撃芰﹂_發(fā)的分水嶺,
七段之后的世界,跟我們現(xiàn)在完全不同,所以楚伯伯的話是對的。”
楚老頭又道:“雖然你們兩個說的邪乎,但我寧愿相信是你們因為恐懼而看花了眼,也不相信夜央會去雪地戰(zhàn)場。”
林嬅道:“楚伯伯,我確信沒有看花眼,但我們無法理解,當(dāng)時她為什么沒有殺死我們,”
“血脈變異者的精神都有問題,誰知道會干出什么稀奇的事兒來?
我就親眼見過一個伯爵級的血脈變異者,把自己的五根指頭全都削去了一截,只因為他覺得手指頭短了更‘小巧可愛’。”
楚老頭忽然俯身湊近了林嬅,促狹的道:“也許那個女人認(rèn)為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愛情很可貴,所以就放過你們了呢!在血色帝國那邊,‘愛情’可是非常神圣的字眼。”
林嬅連忙道:“楚伯伯你誤會了,他真是我的同學(xué).......”
楚老頭鄙視的看著林嬅,道:“你可算了吧!你什么時候帶男孩子來過我家?你又什么時候跟一個男孩子單獨(dú)相處過?”
“........”
林嬅的臉,眼看著就紅了。
“楚伯伯,我們是來誠心向您請教的,你怎么能......”
“好吧好吧!是我這老頭子多嘴了,不過你們的疑惑我回答不了你們,”
另外這些事情以后不要隨便亂說了,更不要提起夜央這個名字,如果讓安全局的人知道了,會沒完沒了的調(diào)查你們的。”
李澤和林嬅,在楚家又坐了一會兒,但聊來聊去,也沒有解開心中的疑惑。
兩人婉拒了何教授的留飯邀請,離開楚家,在帝都的小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
逛著逛著,林嬅突然問道:“當(dāng)時我纏住夜央,讓你快走的時候,你為什么沒走?”
“我......我們是戰(zhàn)友,怎么能拋下你獨(dú)自逃走呢?再說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敵人,在我沖她開槍的時候,你不也沒有逃走嗎?”
林嬅停住腳步,盯著李澤的臉看了良久。
“哼~”
女孩兒好似有些生氣,扭頭往前走了。
李澤莫名其妙,也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后。
兩人走出小街,到了繁華的大街上。
車來車往,人聲喧囂,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安逸。
瑟薇開車從不遠(yuǎn)處駛了過來,更是讓李澤感到掃興。
察言觀色滿級的瑟薇,最近怎么總是干沒眼力勁兒的事情呢?
林嬅看著給李澤打開車門的瑟薇,忽然道:“有時間我教你跳舞吧!你連基本的舞步都忘記了,以后會很不方便。”
“好,明天,明天我有時間。”
李澤的心情頓時宛若明媚的春光,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