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吧狗男人!
路珂微側腦袋以示不滿和反抗。
席少琛毫不在意,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又無賴的問:“拍不拍啊?”
“拍拍拍。”路珂打他的手臂,沒好氣的催促:“快點。”
席少琛輕而易舉的取下半邊發(fā)夾,頭紗往右邊緩緩滑落,他又不動了,淡定從容道:“也想辦場婚禮。”
還得寸進尺了是吧?
路珂抬臂準備自己扯下來,被他抓住手,松開另一邊的發(fā)卡,聲音里帶著哄勸的意味:“辦場簡單的,只請朋友,沒有婚鬧,好不好?”
中間八個字讓她的心里略微動搖,咬了咬唇說:“可是都領證這么久”
席少琛斬釘截鐵:“那就把求婚戀愛追求的過程全都補上。”
路珂聽得眼睛一亮,求婚戀愛什么的不重要,追求的過程可是非常重要的!
狗男人喜歡她已經不是秘密,如果要過程必定是他主動追求自己,那么作為被追求方豈不是可以任意妄為。
光是想想就覺得以后小日子美滋滋的。
她試探著問:“追求的過程是指?”
“自然是”他略微停頓,“你追我啊。”
路珂:“?”
路珂面無表情邁步就要走,被席少琛笑著拉回來:“好好好,我追你。”
“這還差不多。”
“那你答應了。”
路珂反應了一下才想起話題的始因,閉眼呼氣,心里默念“今天很漂亮今天是主角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席少琛慢慢悠悠的添上一句:“你默認了。”
不能個屁啊!
“滾滾滾。”路珂不耐煩的甩手。
席少琛鍥而不舍的重新抓住,語調放軟許多:“婚禮而已,辦一個吧。”
路珂瞧過去,正巧對上他灼灼似火的目光,溫柔,又隱隱含著期待,到嘴邊的話轉而就變了,嘀咕著:“你干嘛想辦婚禮啊,無聊又麻煩。”
“因為要昭告我路珂老公的身份啊。”
他神情坦蕩,口吻理直氣壯,聽得路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行行行,辦吧辦吧。”她無奈的答應下來。
反正婚禮過程不需要她來操心,只當是穿著婚紗去拍美美照的。
席少琛眼尾飛揚,難掩欣喜和激動,突然彎腰偷親一口臉頰。
路珂下意識去看左邊,見沒有嘉賓望這邊才松口氣,不滿的瞪了眼面前美滋滋的男人。
作為今日宴會的主人,弄得跟野鴛鴦偷情似的,幸好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正慶幸時,一道帶笑的女聲從上方傳來:“喲,我當是哪對小情侶呢,敢躲在席家宴會的角落卿卿我我。”
他們抬頭瞧見二樓的席洛華,一身紅色深v長裙,露出胸前的雪白肌膚,懶洋洋地靠在護欄邊的軟椅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漫不經心的嫵媚,性感美艷。
路珂覺得席洛華像是美酒,越久越香醇。
“姑姑。”
“侄兒媳啊。”席洛華朝路珂勾勾手指,“上來坐坐?”
路珂看見她滿腦子都是關于母親的問題,對席少琛眨眨眼,小步跑上樓梯,這才瞧見還有位二十出頭的小男生。
她自覺的坐在對面。
席洛華的手肘擱在護欄上,姿態(tài)懶散的支著下巴道:“還站在下面干什么,難不成我能吃了你媳婦?”
席少琛的目光輕輕掃過路珂,眉眼溫和且?guī)е鴰追挚v容,“阿珂年輕,姑姑多擔待些。”
席洛華隨意的擺擺手,“走吧走吧。”
他又看路珂一眼,這才去到宴會的主場地。
等侄子離開后,席洛華收回視線,朝小男生揚下巴,他會意給路珂倒了杯紅酒,恭恭敬敬的遞過去。
“謝謝。”
路珂打量著年輕小男生,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雖然不似席少琛那樣成熟穩(wěn)重,但眉宇間也沒有路以勛的少年稚氣。
“喜歡啊?”席洛華饒有興趣地問。
路珂彎起紅唇:“姑姑說笑了。”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席洛華輕晃著紅酒杯,美目流波,帶著勾人心魂的妖嬈:“難道只允許男人玩年輕女孩,不允許我們找小男生舒舒心?”
這句話簡直講到路珂心坎里去了,換到古代席洛華大概就是面首成群的公主殿下吧。
“姑姑,我平日里結交的男生都是高中生和大學生。”路珂委婉道。
她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二十多歲的小男生確實不符合她的口味。
席洛華聽出話里的言外之意,輕輕的笑出聲來:“你和謝家人真是很不一樣啊。”
是謝家人而不是路家人,說明席洛華知道她與路家的關系并不好,也說明這位姑姑十分清楚謝家的家庭情況。
路珂正準備試探時,她已經掠過話題,轉言道:“聽說這次宴會是你操辦的。”
席洛華掃了一圈宴會廳,布置的不似以往那樣富麗堂皇,但也不失貴氣。
“辦的很不錯。”她根本沒打算讓路珂接話,又說:“天行集團和潤星集團的事,你知道嗎。”
路珂微微頷首:“我知道。”
席洛華的目光落在遠處的路以媛身上,輕嗤著:“你的這位姐姐,不太行啊。”
在路珂看來,路以媛的商業(yè)能力還不錯,但只是不錯而已。
“她怎么了?”
“潤星想投資物流地產,被我們橫插一筆,竟然毫無反抗之力。”席洛華無情的嘲笑著路家,“新城區(qū)的地也讓彥弘給搶到了,你說她該怎么辦呢?”
路珂聞言有些發(fā)怔。
難怪她那天提起時,席少琛笑得那么高興,原來是他早已這樣做了。
想到這里,路珂唇角勾起絲絲笑意,聲音都輕緩許多:“上半年全國房地產開發(fā)投資增長19%,東部地區(qū)投資加碼,全國商品住宅市場呈下降趨勢,但一二線城市仍為房企投資拿地的重心。”
“如果是我,會大力發(fā)展?jié)櫺窃镜膬?yōu)勢,物業(yè)管理和文旅地產,聚焦新一線城市。”
席洛華聽到這些話挑了下眉梢,笑聲清脆悅耳:“幸而潤星是路以媛當家,不然彥弘和潤星誰是領頭羊可真說不準。”
路珂被長輩夸贊,而且是喜歡的長輩,雙眸彎彎,溢滿了笑。
她們緊接著談及了最近出臺的新政策,席洛華不經意間一撇,忽然瞇起眼眸:“那是”
路珂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謝經清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面容冷峻,邊與旁邊的友人講話邊往前邁步,遠遠望去氣勢非凡。
她不由得露出笑臉,介紹著:“那是我的小舅,現(xiàn)在謝家的當家人謝經清,姑姑與我母親相識,應該有所耳聞吧。”
席洛華撐著扶欄,神情慵懶的應聲:“謝經清啊,聽過的。”
“姑姑與我小舅同齡,他”
話未講完,席洛華握著的紅酒杯突然從手中傾斜,半杯紅酒直直向下面潑去。
路珂低頭看到謝經清正巧走過來了,揚聲喊:“小舅!”
謝經清被身旁男人眼疾手快的拽了一下,但仍然有不少紅酒沾染到衣褲上。
他抬眸看向上面紅衣如火的女人,臉上掛著明艷的笑容,水霧瀲滟的眼眸有些迷離,懶懶散散的道歉:“不好意思啊謝總。”
路珂連忙跑下樓,席少琛也趕到了,幫忙解釋:“小舅見諒,我姑姑喝多了。”
無聲的對視片刻,謝經清率先收回視線,淡淡道:“沒事。”
席少琛招來服務員,帶著謝經清去更衣室換西裝,周圍的嘉賓漸漸散去,路珂再望二樓,已經沒有席洛華的身影。
她蹙起眉,扯了扯席少琛的衣袖,悄聲問:“姑姑和小舅是怎么回事?”
路珂可以肯定席洛華不是失手,是故意將紅酒往小舅身上倒的。
席少琛與席洛華見面都是談商業(yè),對這位姑姑的私事了解的并不多,搖頭道:“我不清楚。”
“席總。”
正困惑不解時,有人主動過來問好,來者是業(yè)界的前輩,他們對視一眼,席少琛往前兩步交談。
路珂剛想去換衣間找小舅八卦,聽見后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骸鞍⒔悖 ?
她回頭看見傻呵呵笑的路以勛,神情復雜的沈歲晏,以及幾位前來赴宴的弟弟。
路以勛小跑過來,滿臉興奮的喊道:“阿姐,我聽說小舅被女人潑了紅酒,是不是喜歡他故意潑的啊?我們馬上要有小舅媽啦?”
路珂:“”
上天啊,誰能來拯救她傻冒弟弟的智商啊。
身邊嘉賓投來目光,路以勛眨巴眨巴眼,依舊不明所以的問著:“阿姐,那個女人是誰啊?”
“席洛華。”
“席洛華是”路以勛的話語驟然停住,結巴道:“席席席、席洛華?席家的?”
路珂同情的看著他:“準確來說,是席少琛的小姑。”
路家小少爺在席家宴會上說女主人碰瓷謝經清,嘖嘖,不知道最后會被傳成什么樣。
路以勛和身后的弟弟們都瞪大雙眼,同時看向沈歲晏,有小男生悄聲問:“是那個把你小叔揍到主動提離婚的席洛華?”
沈歲晏點頭。
路以勛豎起大拇指:“和我阿姐有一拼!”
路珂一巴掌拍過去:“沒大沒小的。”
路以勛嘿嘿笑著,又問:“阿姐,席洛華打歲晏小叔,是因為喜歡小舅嗎?”
路珂:“”
拖走,立刻馬上拖走!
路以勛見她沉默,自顧自道:“嗯,肯定是的,我們小舅長得帥,有錢又能干,誰見誰喜歡!”
不好意思,席洛華長得美,有錢又能干。
路珂剛想無情的揭穿他的美夢,溫和的女聲笑著響起:“不是教過你不能亂喊嗎,以勛。”
女人穿著端莊的黑色禮服,臉上掛著標準的優(yōu)雅笑容,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路以勛在眾人面前,只能不情愿的叫了聲:“大姐。”
路以媛微微一笑,關心道:“妹妹結婚后都不肯回家,不知道在席家過的怎么樣?”
旁邊的嘉賓們聞言立馬豎起耳朵,開始偷聽姐妹倆明嘲暗諷式撕逼。
路珂懶懶的敷衍:“挺不錯。”
路以媛聲音溫溫柔柔的:“父親最近身體不好,很想念你,你跟我回去看看他好不好?”
“不好。”
他死的那天倒是有可能。
“先前是姐姐無用,沒能幫上你的忙。”路以媛對她的拒絕并不氣惱,像個為妹妹操碎心的好姐姐,頗為遺憾道:“如果不是后來突發(fā)變故,當時就能拿下城北的項目了。”
路珂睨了路以媛一眼,話里話外指責席家手段陰險,搶走了本屬于路家的地,又拿來當條件威脅路家。
當她是個傻子聽不出來嗎?
“我知道你不愿意嫁進席家,但”
“我愿意的。”路珂打斷她的話,笑盈盈道:“我非常愿意嫁給席少琛啊。”
作者有話要說:路珂:你其實是被派來當助攻的吧?
說個小事情,我前兩天吹空調感冒了,昨天眼睛又突然紅了(我猜是睡得少加戴美瞳),這段時間因為家人生病一直在醫(yī)院,今天武漢出現(xiàn)疫情,經過護士提醒才知道流鼻涕和紅眼睛是新癥狀之一。我是陪護做過核酸,但還是主動去留觀病房了,等明天再做核酸,如果明天眼睛沒有好,我就不看手機停更一天,如果好了就晚上更新,應該沒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