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琛離職后,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眼前,連朋友聚會都參加的少,被問及時,不是在陪老婆,就是在健身。
反之路珂應酬不斷,在各種場合都能瞧見她的身影,偶爾有需要時才會帶老公出來晃悠兩圈。
鑒于她喜歡年輕弟弟的前科,以及現(xiàn)在仍然在宴會上被各家小少爺擁護,圈內(nèi)眾人私下戲稱路珂和席少琛為,女皇和她的男寵。
清晨,路珂在鬧鈴聲響中醒來,伸臂沒有摸到人,又闔眼養(yǎng)神。
十分鐘后,掌心傳來熱意,耳畔響起帶著哄勸意味的聲音:“珂珂,今天有晨會,該起床吃早飯了。”
路珂翻身埋頭拉被子,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理會。
席少琛對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很熟悉,繞到床的另一邊,重新附在耳邊,語氣愈發(fā)輕柔:“晨會九點半,你從不遲到的。”
“困”
“早上只有會議,開完就能補覺。”
路珂這才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瞧見穿著圍兜的席大少爺蹲在床邊,輪廓分明的側(cè)臉浸在晨光中,襯得皮膚白凈透亮,清澄的眸子里微微帶著暖意。
不錯,很有女皇和男寵內(nèi)味兒。
她非常滿足的坐起身,下床穿鞋,到浴室里面洗漱。
席少琛往門口走,又提醒一遍:“刷完牙先來吃飯,吃完再去護膚。”
路珂含糊不清的應聲。
辭掉公司職務后,席少琛的心思全撲在老婆身上,這兩年路珂的業(yè)務能力漸強,行事雷厲風行,手段果決,與他當年如出一轍。
事業(yè)上不再需要幫忙,他就把目標放在家里,專心提高自己的廚藝。
事實證明,上帝非常眷顧席大少爺,哪怕沒有賜予他廚藝天賦,也不至于是白癡。如今他做出來的食物已經(jīng)能稱得上美味,得到老婆幾次夸獎后,更是直接攬下三餐的任務,順便改掉了賴床的壞習慣。
不過他的勤快導致說起就起的路珂開始賴床,常常需要席少琛連哄帶騙才肯起床上班。
席少琛對哄老婆這件事十分樂意,每天準時準點,花樣百出,全當是還當初的“情”。
“又弄得這么豐盛,你幾點起床的啊?”她拉開椅子,坐到他的身邊,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
“七點。”他隨口回答,把水杯推過去,“先喝點水。”
路珂喝過后拿起三明治,邊吃邊問:“晨跑了?”
“嗯。”
路珂輕嘖一聲,以往叫他起個床跟要拖他上刑場似的,現(xiàn)在竟然堅持早起晨跑。
想到他晨跑鍛煉的原因,路珂就覺得好笑。
先前參加宴會時,她見到一位三十出頭的男人,長得油光滿面老氣橫秋,有啤酒肚,甚至有禿發(fā)的跡象,乍一看會以為五十歲。
回家聊天時路珂無意識吐槽兩句,誰料他默默記心里,隔天起個大早出門跑步,還騷里騷氣的解釋,是要鍛煉體力,晚上在床上好收拾她。
這事說明什么?男人要夸更要刺,必須卷起來!
路珂收起思緒,抿著唇角笑道:“你以后別做早餐了,去公司的路上隨便買點,在家弄很麻煩。”
“不麻煩。”席大少爺神態(tài)自若,語氣自信:“外面沒有我弄得好吃。”
看看,看看,這就是夸過后的模樣,食神上身唯我獨尊!
路珂笑了笑,又勸說:“我怕你會累。”
席少琛立刻揚聲反駁:“我不累,年輕人不會覺得累。”
噗!
路珂拼命忍住呼之欲出的笑聲,低頭啃面包掩蓋住上翹的嘴角。
他面無表情的揭穿:“珂珂,你在偷笑。”
路珂想都不想就答:“吃到這么美味的早餐,我開心啊。”
席少琛故意板著的一張臉慢慢浮起笑來。
哄席少琛嘛,她很在行的!
“明后天早晨我不用去公司,你別做早餐,更不要跑出去。”路珂找個他會接受的借口:“你起床有動靜,我最近好困,想多睡一會。”
一切服務老婆的席少琛點頭:“行。”
路珂再次打哈欠,神情惺忪的喝著牛奶,問道:“我今天早晨開會做什么啊?”
兼職老婆小秘書的席少琛回答:“講公益宣傳片。”
“哦對,這次項目給的是一家沒有合作過的公司,也不知道成品會是什么樣。”路珂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開微信對話框,“他們把視頻發(fā)過來了,我看看。”
席少琛湊過去一起看視頻,然后神色慢慢變得凝重,緊接著露出同情的表情。
“啪!”
路珂把手機拍在桌上,站起身來:“走,去公司。”
不困了,氣都氣清醒了!
“把別人的傷口反復撕開給大眾看就叫公益廣告?當上家庭主婦就叫成功女性?是我給的錢不夠多嗎,做出來這么個破玩意兒,要不要臉啊?”
會議室里,路珂當著眾人面,毫不客氣的罵著廣告公司交上來的公益宣傳片,各位總監(jiān)經(jīng)理全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
果然,下一秒女皇的怒火就砸在她們腦袋上了:“你們誰審核的?誰故意拿這個視頻來傷害我的眼睛?啊?”
這句話的分量可就有點重了,大家都沉默不語,不敢背負起故意傷害女皇的罪名。
最后是好友榮珊頭鐵的開口解釋:“視頻是今天早晨才發(fā)來的,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看見完整版。”
今年有家公司向山區(qū)的女孩捐贈兩千萬,為此想做一條公益宣傳片,廣告公司交上來的主題是“成長”,挺正常的,誰料最后找到從山區(qū)走出來的女生,讓她們回憶以前的歲月,然后和現(xiàn)在的對比。
重要的是,其中有一位是家庭主婦,講述在家?guī)Ш⒆拥奶鹈凵睿吹穆风嫘牡着瓪夥浚绕涫且姷阶约簳h室里面的女員工們,更氣不過。
“我回來的時候是怎么告訴你們的?這才過去多久,全忘干凈了是不是?”
“公益宣傳片講家庭主婦,從山區(qū)走出來的女生開開心心的帶孩子,你們怎么不回家開心一下啊?來這里奮斗圖什么啊?”
“把結(jié)尾算清,讓這家廣告公司滾出我的視線,滾出謝家和彥弘的視線!”
路珂噼里啪啦口吐芬芳,而后端起水杯潤嗓。
見老板有繼續(xù)訓人的架勢,幾位總監(jiān)偷偷互視,用眼神商量著誰冒風險出去一趟,把總裁辦公室的席少琛給叫過來。
現(xiàn)在唯有老板夫才能解救她們。
放下水杯的路珂接著罵廣告公司,順帶點名營銷部門,調(diào)查不當,審核不當,重點批評對象。
外面有員工聽到罵聲,熟絡的跑到辦公室,敲門聽到“請進”后,推開半邊,委婉道:“席總,路總那邊好像遇到點問題,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席少琛正悠哉的靠著沙發(fā)看雜志,聞言眼皮都不抬一下,低聲道:“沒事,路總自己可以解決。”
“”
廢話!路總的能力毋庸置疑,但她是那個意思嗎?
員工接著勸:“席總,您去看看吧,萬一路總氣傷身體了怎么辦。”
席少琛慢條斯理的翻頁,淡定道:“沒事,你們路總的身體很好,可以多氣氣。”
憑借他多年的經(jīng)驗,是不會在路珂發(fā)火時沖上去的,他要做的是在事后安慰老婆。
多氣氣,氣完他來哄。
員工又想說些什么,聽見后面?zhèn)鱽砀吒涞氐穆曧懀P(guān)上門低著腦袋從怒氣沖沖的路珂身邊走過,與后面的榮珊相視一眼。
嗚嗚嗚對不起我盡力了,您自求多福吧。
榮珊安撫般點點頭,示意她離開,然后腳步微頓,拐彎進自己的辦公室。
女皇發(fā)飆,溜了溜了,先讓男寵去滅火吧。
路珂噠噠噠邁進辦公室,反手重重的關(guān)門,把文件扔到桌上,叉腰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席少琛放下雜志,起身迎上去,攬住肩膀往沙發(fā)走,輕聲哄著:“別氣別氣,先坐。”
路珂坐下去,雙手環(huán)臂往后靠,心里堵著口氣,舒緩不出來。
“是宣傳片的問題沒有解決?”席少琛倒水遞過去。
“不喝,氣飽了。”她扭過腦袋,“我讓他們結(jié)尾款解約,再不合作。”
“那就是解決了,還氣什么?”
路珂直起身子,神情激動:“解決?這叫解決?這么個破爛片又費錢又費時間,最后我一無所獲。”
他自上而下?lián)嶂蟊常p輕緩緩的講道理:“主要錯在乙方團隊,我們公司的員工只是審核不當,沒有大錯,對不對?”
理是這個理,主要是想到自己公司大多是二十七八的女性,路珂就覺得氣的想吐血。
而且宣傳片這種小事兒通常不會拿給總裁看,路珂是因為學營銷策劃出身,才會特別注重這方面,如果她沒有查看,員工們發(fā)到公眾平臺,引起的負面輿論可想而知。
怎么審核的?到底是怎么審核出來這個鬼公司和視頻的?
席少琛又低聲道:“以后的宣傳片交給蒙星或者謹友來做吧,他們的總監(jiān)比較靠譜。”
路珂皺眉道:“我準備這次就轉(zhuǎn)交給彭總監(jiān)。”
“不行,錢不能白給。”他說:“不然傳到其他公司耳里,可能會效仿騙錢。”
路珂認真思索片刻,終于冷靜下來:“嗯,確實。”
“不如讓我們的員工將功補過。”
她又沉默半晌,微微頷首。
等榮珊被叫進辦公室時,就看見路珂慵懶的靠在席少琛懷里看電腦,嘴里吃著他投喂的荔枝。
嘖,不愧是席男寵,果然有一手。
她坐在最遠的椅子上,確保聞不到狗糧味,問道:“宣傳片的事準備怎么解決?”
“讓他們重新做。”
榮珊有些詫異的挑了下眉,“不像你的風格啊。”
席男寵的地位已經(jīng)這么高了?
路珂吐出荔枝核,微微掀起眼皮,慢吞吞的講出后半句話:“你來監(jiān)督。”
“”
媽的,進她辦公室準沒好事。
榮珊緩緩氣,朝席少琛揚下巴,“妹夫,換個位置。”
他轉(zhuǎn)頭望過去,用眼神詢問,路珂說:“去休息室里等我。”
席少琛起身乖乖的進屋,這場景榮珊已經(jīng)看過不下百遍熟的不能再熟,但次次都給她無限的震撼。
想當年華園十年周的宴會,席少琛路過而不出席,站在門外時那個瀟灑帥氣的模樣,再想想鄧絲娜生日宴會,他潑紅酒耍威風的高冷酷拽模樣。
嘖嘖嘖嘖嘖。
路珂見好友自顧自的連連搖頭,用種看傻子的眼神望著她。
榮珊回過神來,笑著走過去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沈歲晏準備向我求婚。”
路珂剝荔枝的手頓了頓,睨過去道:“你是不服氣特意跑我面前來秀恩愛的?”
“我沒有那么不自量力。”
誰能秀的過她和席少琛啊,光是每天陪著來上班就比不得啊。
路珂把荔枝放入嘴里,嗯了一聲表示贊許:“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榮珊默念十遍“不要生氣會長皺紋”,沉下心來,真誠發(fā)問:“你覺得我要答應他嗎?”
“這種小事問我干嘛?”路珂扔掉荔枝核,“他又不是向我求婚。”
小事?結(jié)婚是小事嗎?
榮珊再次默念十遍“不要生氣會長皺紋”,接著道:“我很喜歡和沈歲晏談戀愛,但是不敢和天行沈小少爺結(jié)婚,你明白嗎?”
路珂盯她良久,一副高人的模樣:“你講的”
而后搖搖頭:“是什么玩意兒?”
榮珊念咒語般又默念十遍“不要生氣會長皺紋”,耐心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不敢和他結(jié)婚。”
路珂拿紙巾擦干凈手,恍然道:“那就不結(jié)唄。”
榮珊深呼吸,默念默念個屁啊!
“路珂!”
她彎唇笑起來:“好啦,我明白的,婚前恐懼癥嘛。你就記住我的話,搞好自己的事業(yè),無論對象是誰,結(jié)婚都是一件小事。”
榮珊并不贊同:“怎么會是小事,很復雜麻煩的。”
路珂眨眨眼眸,反問:“那些復雜麻煩的事,錢不能解決嗎?”
榮珊微微一愣,仔細回想自己覺得麻煩的事情。
互見家長,多買禮物。
家庭責任,困難時多出錢。
婚禮流程,完全可以參照路珂。
婚后生活,據(jù)說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
“那那那,那如果不愛他了呢?”
“離婚啊。”路珂遞一顆荔枝到她嘴邊,“所以我不是讓你搞好自己的事業(yè)嗎。”
榮珊含著荔枝,猛地拍沙發(fā)。
可太他媽的有道理了!
“行,我答應。”
路珂貼心的拿紙接過她吐出來的荔枝核,“你真榮幸,四哥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榮珊笑瞇瞇道:“那必須的,咱倆誰跟誰啊。”
“是啊。”路珂比她笑得更甜:“所以清音湖的項目你來帶吧。”
“清音湖”榮珊的笑容僵住。
閨個屁的蜜啊!誰要這樣的狗閨蜜?
叉出去,給她立馬叉出去!
榮珊咬牙切齒道:“你真是越來越像妹夫了。”
路珂淡定微笑:“多謝夸獎。”
榮珊急沖沖的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路珂彎了彎唇,起身去到里面的休息間。
席少琛側(cè)身躺在床上,支著腦袋盯門口,見她進來拍拍床邊,“快過來補覺。”
路珂脫掉外套,滾進他的懷里,席少琛突然翻身撐在兩側(cè),呼吸交融,他聲音低低:“結(jié)婚是件小事?”
她瞪大雙眼,揚聲指責:“你偷聽!”
“我是光明正大的聽。”席少琛戳她的臉頰,“別轉(zhuǎn)移話題,你說,和我結(jié)婚是小事嗎?”
路珂甕聲甕氣:“是”
他的食指慢慢下滑,落在上衣的紐扣,輕挑眉梢,意思明顯。
路珂露出無辜的神情,有理有據(jù):“我當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只能是我爸指誰嫁誰啊。”
席少琛不緊不慢的解紐扣,路珂小小的嘁了一聲,別過腦袋。
狗男人她還不了解嗎,順不順著話答衣服都是會被解開的,不如嘴上多爽兩句。
“是是是,結(jié)婚就是小事。”她語氣兇巴巴的。
席少琛微涼的指腹落在肌膚上,若有所思道:“這件襯衫好像是限量款?”
路珂低頭看一眼,kingkmn桑蠶絲襯衫,整整兩個月才等到的限量款。
她連忙阻止席少琛想要扯開的動作,緊張的啊啊啊叫喚:“不是不是,結(jié)婚怎么可能是小事呢,阿琛哥哥你聽錯了!”
他用一只手捉住路珂的雙手,語調(diào)上揚的嗯了聲。
“不行不行,絕對不可以。”路珂胡亂扭著身子,“席少琛你如果敢把它撕破今晚就別想進臥室。”
“你覺得我會怕?”
路珂瞪著他:“那我就不進臥室了!”
這倒是有點可怕。
席少琛松開她的手,放緩動作一顆一顆的解紐扣,解到最后時他的唇慢慢壓下去。
“嘔!”
路珂突然干嘔一聲,上方的席少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大眼瞪大眼,都呆呆怔怔的。
“不是。”她仍然感覺胃里非常不舒服,掩住唇強壓下不適,小聲解釋:“你別多想,我不是因為你想吐的。”
席少琛回過神,慌慌張張的從她身上翻下來,喉結(jié)微滾,問道:“今天多少號?”
“十二號了吧。”
他應了聲,半晌,倏地坐起來,又驚又喜地看著她,說話都不利索:“珂、珂珂,你你你,我,我們那個”
路珂蹙起眉,莫名其妙地望過去:“干嘛?被附身了?”
他的眼神緩緩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笑得像個傻子,眼巴巴的提醒:“你這個月沒有來。”
路珂拖長音哦一聲,終于懂了。
能繼承他們美貌和百億家產(chǎn)的小東西要來了。
她神色淡定從容,拉著妄想給自己把脈的席大少爺,示意他趕緊睡下來,“你又不是醫(yī)生,說不定只是我剛才荔枝吃多了。”
“珂珂,你讓我摸摸。”席少琛小心翼翼的探出手。
“還是明天去醫(yī)院檢查才能確定。”
席大少爺?shù)亩湟呀?jīng)貼上小腹,路珂無語望天,她真不想因為一個小孩,讓老公變成傻子啊。
“珂珂,她在里面動。”席少琛翻身下床,隨手披上外套,“快起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哦不,你慢慢起來,小心點,我來扶著你。”
“”
從醫(yī)院拿到結(jié)果后,席少琛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路上都在給家人朋友打電話,挨個通知。
“喂,奶奶,珂珂懷孕了,我夠努力吧。”
“喂,小舅,珂珂懷孕了,嗯,我的孩子。”
“喂,姑姑,珂珂哦,你和小舅在一起啊,我來告訴你,珂珂懷孕了。”
路珂?zhèn)戎X袋,無力扶額。
到達公司,席少琛忽然換一副臉色,把她扶進辦公室后,叫來陳助理,沉聲吩咐:“通知所有總監(jiān)經(jīng)理,十分鐘后開會,不許遲到。”
已經(jīng)清閑好長時間的陳助理:“啊?”
“啊什么?聽不懂話嗎?”席少琛換上襯衫西裝,神情嚴肅認真,周身氣質(zhì)像是被撕掉封印,透著凜冽的威壓。
陳助理心里叫一聲“媽啊,以前的席總回來了”,急忙跑出去辦事。
路珂開口:“那個”
“你不用擔心。”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衣服,漆黑的眼眸添了幾分冷意:“上午竟然惹老板生氣,現(xiàn)在的員工膽子真大。”
“你先前好像不是”
“此時非彼時。”
席少琛邁步往外面走,離開前揚唇對她笑道:“珂珂和皎皎不用擔心,我馬上回來。”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合上,路珂還未能反應過來。
皎皎?誰?
怎么就認定是女兒了?
怎么女兒的名字就給取好了?
什么玩意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路珂:不要叫皎皎。
席少琛:是皎皎啊,皎如明月的皎,皎皎白玉堂的皎,皎皎河漢女的皎(省略三千字)當然,如果夫人不想叫皎皎也可以。
路珂:求你了,就叫皎皎。
啊,jj在抽奶茶,wb有現(xiàn)金抽獎,評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