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希雅:“種下生機,團隊復活,主人是預見了覆滅的劫難嗎?”
厲蘊丹:“你猜。”
她沒有直說,又像是把一切說盡了。厲蘊丹抬手點向太陽穴,眼神晦澀難明:“我第一次接觸祂,祂就在我腦子里說話。不管我想不想聽,我都沒有拒絕的余地。”
那時候她就知道,如果不能跟祂站在同等的高度,她的大厲岌岌可危。
所以她來了,明面上的主動選擇,背地里的思慮千層。
“等我進入試煉場,每當我手刃怪物、解密支線時,祂總會及時送來提醒。依然在我的腦子里說話,這‘由上往下’的方式從未變過。”
厲蘊丹放下手,意味不明地一笑:“乃至我進入試煉、結(jié)束試煉、回歸太乙天墟,都是祂在操縱我的身體進行。以及無數(shù)造化者所選的強化,也是祂在為他們直接灌頂。”
“每一次出發(fā),每一次回歸,我都在思考我是不是一個提線木偶。是否我的每個想法都會被祂捕捉,我說的每句話都會被祂獲取,甚至我的每條計劃祂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在勘破后認定是‘小打小鬧,不必在意’?”
“如果真是這樣,那在這種機制下成為主宰又有什么意義?或許只是個頭銜高點兒的傀儡呢?”
厲蘊丹看向她:“米希雅,你覺得我會愿意做這樣的主宰嗎?”
米希雅恭敬地低下頭:“不愿。”
“那就對了,所以我要你猜。”厲蘊丹淡淡道,“你猜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話,祂有沒有聽見?你猜我對伊希切爾的安排,祂有沒有想法?你猜我說的團隊復活,祂有沒有當真?”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她虛虛實實的說了很多,可真要往她說的方向猜測,或許會與她的真實打算南轅北轍。
而與主人的真實意志相背離的話,有可能會破壞她滿盤的計劃。
她的主人不是尋常人,她讓她“猜”的目的或許是想告訴她“不要猜”。萬一念頭被主神捕捉,會對主人極為不利。
米希雅明白了:“我以后不會再揣摩主人的想法了。”
厲蘊丹頷首:“明白就好。”
揣摩帝心是大罪,天啟ai腦子又活絡,要是根據(jù)一個點發(fā)散開去,沒準真能推測出她的想法。這是萬萬不能的,她與祂目前是合作者,可不是仇敵。
厲蘊丹:“往后在太乙天墟,不要問我太敏感的問題。當你提出它時,我會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一些想法,這不利于我的生存。故而,多數(shù)時間我都在修煉,一是為了提升實力,二是為了放空頭腦。”
“只要我不起心動念,祂能聽見的只剩寂寥。”
“至于伊希切爾……”厲蘊丹道,“不論她是不是女巫,你只要記住她是團隊復活的關鍵就可以了。”
“是。”
“現(xiàn)在你猜一猜,我上句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還是故意說給主神聽的,亦或是拿來欺騙我自己的?”
“……”
第一次,天啟ai強大的情報處理能力產(chǎn)生了卡頓,結(jié)合厲蘊丹說的“不要猜”,以及現(xiàn)在說的“猜一猜”,米希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猜。
猜了就違背了上一條指令,不猜就違背了這一條指令。猜對就讓主神占了便宜,猜不對就讓主人懷疑她的能力……猜不猜啊?到底猜不猜?
見米希雅一臉茫然,厲蘊丹這才笑著拍了拍了她的肩膀:“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混亂無序的想法譬如蝴蝶的翅膀,輕輕扇動讓人不覺有異,可它依然是波,依然是能量,但凡被主神捕捉到,遲早會在
祂內(nèi)部掀起風暴。屆時主神是人還是人工智能,便很容易分辨了。
“繼續(xù)猜。”厲蘊丹笑笑,心情極好地越過米希雅,前去莊園看了看伊希切爾。
米希雅不禁更茫然了。
莊園,果林。在人偶嬤嬤的看護下,兩歲多的女孩攀著樹藤、蹬著短腿往上爬,想要摘取樹上的果實。
她人雖小,但早慧又有毅力,愣是在豐饒精靈的鼓勵下爬到樹干上,摘下果實卻不下嘴,更沒有不分輕重地往下扔,而是讓精靈遞給了人偶嬤嬤。
嬤嬤笑著伸出一只手,動作有些僵硬地接過果實,另一條手臂的袖管空蕩蕩的,像是缺了一只手似的。
厲蘊丹:“她的手去了哪里?”
她入的這批人偶四肢健全,雖說有使用年限,但談吐與人無異。即使她把他們當成宮娥看待,也是把他們當作人的,驟然發(fā)現(xiàn)一位老嬤失去了一條手臂,自然要問問。
人偶書匠道:“伊希切爾不會控制能力,切斷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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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蘊丹眉頭微蹙。
書匠道:“我們可以把手接回去,但不能這么做。”他捋著胡須看向女娃,目中平和又慈祥,“得讓她明白力量的可怕,要讓她知道生命的脆弱。人死不能復生,斷肢無法再續(xù),如果她能領悟有些錯誤一旦鑄成就不能挽回的道理,那么以后使用力量也會小心。”
厲蘊丹:“用心良苦。”
書匠笑道:“把她交給我們,是您給予的信任。人偶雖小,也講信義。只是我們有一個不情之請,望您答應。”
“你說。”
遠處,伊希切爾已經(jīng)爬下樹,她抓著嬤嬤空落的袖管輕輕撫摸,像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讓她再長出一條手臂。
可惜失敗了。
伊希切爾失落地看著自己的手,而人偶嬤嬤摸上她的頭:“伊希切爾是想幫助我嗎?”
孩子點頭:“手手,長出來!”
人偶嬤嬤:“好孩子,你做得很對。”她蹲下來抱住她,“你要用你的力量去助人,而不是傷人。破壞一樣東西很容易,想恢復的話會很難……”
這一頭,書匠的請求聲同步響起:“如果人偶的使用期限到了,請不要為我們‘續(xù)命’。雖然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但她需要早些明白什么是陪伴、離別和死亡。”
“如果有下一批人偶到來,請不要讓他們長著與我們一樣的臉。如此她才會明白,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消失了就不會再來。”
“請您成全。”
厲蘊丹:“是在催熟她嗎?”
她在皇宮中就是被生離死別催熟的,待她極好的嬤嬤被杖刑,與她玩耍的小宮女“失足”溺斃,送過她玉鐲的后妃被毒死,連給她尋些雜書的小太監(jiān)都莫名失蹤……
她失去過很多,這才造就了現(xiàn)在的她,但她并不感謝這些經(jīng)歷。
書匠:“她的能力讓她與眾不同。”
厲蘊丹:“當她是個人,坦誠相待吧。只要你足夠坦誠,你依然是她的親人,無論你最后的結(jié)局是什么,她都能接受。可你要是待她不誠,等她日后發(fā)現(xiàn)真相多會入魔,甚至懷疑一切是不是我的刻意安排。”
“既然她與眾不同,那你們可以更信任她一點。”
“她會懂的,前提是你們也要付出真誠。”
她無意參與他們的育兒工作,也不希望有后續(xù)的麻煩。交代完后,書匠便退下好好思量去了。
厲蘊丹在原地站了會兒,她并沒有選擇出現(xiàn)在孩子面前,而是復歸朝天宮修
煉。她不會打擾伊希切爾的生活,也不會讓這孩子意識到她的存在。她一定會把她送走,在時機成熟的那天。
……
太乙天墟有復活道具嗎?
有,還有很多種。
它們多在乙級及以上,被歸類在輔助物品中,價位從兩萬點到三十萬點不等,銷量各有偏差,但評論不是很多。原因無它,很多造化者死了一次復活后,往往會被殺第二次,有命買卻沒命活啊。
比如乙級的復活道具“生命水晶”,其造型就是一個錐形靈擺,內(nèi)中有生命樹的圖樣。使用方法是平時作為吊墜掛在脖子上,睡覺也不能摘下來,為的是讓它熟悉使用者的磁場。
而當死亡發(fā)生后,它一經(jīng)察覺使用者的生命有異,就會啟動復活功能,讓使用者原地復活,代價是使用者復活后會“能力歸零”——即回到初入太乙天墟時的普通人狀態(tài),還得在高危副本中生存下去。
售價兩萬點,銷量為零。造化者都不是傻子,如果復活后是個普通人,那花這冤枉錢干嘛,再死一次嗎?
多虧啊!
可刨除這個乙級,剩下“像樣”點的復活道具全是甲級。
比如“重生魔紋”,售價五萬點,是個一經(jīng)購買就直接刻在造化者心口的紋身。當主體死亡,它會立刻化作生命力量流遍死者全身,并在復活期內(nèi)免疫所有傷害,直到主體完全復活為止。
最重要的是,使用它復生的人不會失去強化過的能力。
果然,多了最后一條的功效,這個甲級復活道具賣出去的量倒是不少,前前后后共賣出過198件,評價很高。
可見,不是造化者窮到不能買無盡仙藏和玄悟通明法,而是有能力買輔助物品的人都選擇買復活道具,沒點數(shù)的也要攢著買復活道具。
點開評論區(qū),一水的都是勸買。只是勸買中也有別的聲音提出弊端,告訴后來者入手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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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紋的復活功效是很好,原地復活、免疫傷害、不廢能力,但是——前提是你死時算個全尸或者是有全尸的樣子,要是對手一出招就把你揚成灰,魔紋根本用不上了,買了也白買。所以各位三思啊,五萬點不是小數(shù)目,還不如買甲級的‘守護王鼎’保命呢!”
“親測過的來說一句,如果你面對的是副本怪物,那多半還是能留下全尸復活的。可要是面對造化者尋仇,你還是別買了,買了也沒用,對手不會給你復活的機會,你得挑別的復活道具。”
“還沒用過,等我哪天用了再評。”
厲蘊丹仔細地一路掃下來,最終棄了魔紋,選看更昂貴的復活道具。而下一個甲級名為“生死輪回”,不同于魔紋浮在表面,它是鏤刻在造化者的頭骨上,不會被輕易抹去。
由于“生死輪回”的刻印位置接近靈魂,故而即使造化者死得四分五裂、被人挫骨揚灰,都能在原地復活并保留能力。
僅是多了一個功效,該輔助道具的獎勵點就翻了倍,竟是要10萬點,與造化者返回原世界的點數(shù)相同。
離譜的是,愿意花10萬點回家的人少,支付10萬點買復活道具的人多。銷量17個,評論內(nèi)容令厲蘊丹一言難盡。
“別買,有這錢還是回家吧。打打殺殺的我倦了,這是我在復活后明白的道理。”
“因為愛她,所以買下它送給她。因為她愛他,所以轉(zhuǎn)手把它送給他。道理我都懂,我認了,可大兄弟你復活后能不能離我遠點!老子不是你救命恩人,不需要你照顧有加,草,退退退!”
“跟樓上情況差不多,我送給他,他送給她,現(xiàn)在我和她在
一起了。看到姐姐后,我覺得性別不用卡太死,只有渣男必須死。”
“服了,一群戀愛腦,10萬點說送就送,報上地址我現(xiàn)在就去砍了你們!”
厲蘊丹:……
不再細看,她轉(zhuǎn)向下一個甲級復活道具。
一分錢一分貨,隨著價位拔升,復活道具的功能愈發(fā)全面。就像這個售價15萬點的“生之源力”,其使用方式是吞服,之后會與人的靈魂融為一體。
若造化者死亡,它會直接結(jié)束副本,讓造化者在太乙天墟的天道旋盤上復活,還保留能力。唯一的缺點是道具和獎勵點歸零,造化者得從頭開始奮斗。
而20萬點的“神明一顧”就沒有了這個缺點,它不僅能讓造化者重歸大境的洞府,還能保留道具和獎勵點。
至于最高級的復活道具“不枉此生”,售價30萬點,幾乎沒有缺點,只是增加了兩個不知道算不算優(yōu)點的功能。一是造化者復活后會回歸原世界,保留能力、記憶和道具;二是造化者積累的獎勵點會自動兌換成修為,并在他復活的那刻完成灌頂。
從此以后,該造化者就是回歸之人,與太乙天墟再無干系。
厲蘊丹沉吟良久,斟酌片刻后買下了“不枉此生”。
距離進試煉場只剩九天,她卻忙得沒邊。白天修煉,晚上學陣,拒絕了所有社交,一門心思只想提升。直到最后兩天,她才允許自己放松一下,而胥望東立刻把重聚時間定在當晚,還叮囑應棲雍帶點十萬大山的土特產(chǎn)。
應棲雍自是應下。
等厲蘊丹和阿努晚間赴約時,他正和胥望東一道穿了圍裙在廚房里打轉(zhuǎn),也不知他從哪學來的手藝,端出的菜色香味俱全,一見便讓人食指大動。
厲蘊丹:“你會做飯?”
應棲雍:“當然,好吃嗎?”
厲蘊丹夾了一筷子入口,道:“不錯。”
應棲雍笑笑不說話,只是端菜的腳步輕快了些。他進到廚房開始做水果沙拉,見胥望東在給剁椒魚頭淋油,便湊過去不動聲色地問了句:“今天謝此恒不來嗎?”
“什么謝此恒,叫大哥。”胥望東將鍋鏟放一邊,抓起圍裙擦手,“大哥那事兒你也知道,他被人擾得煩了,就到?jīng)]開荒的大境去了。說是要去找犼,抽副犼骨頭出來做匣子?”
應棲雍:“匣子?裝什么的匣子?”
胥望東:“我哪知道啊?給我知道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
胥望東端起剁椒魚頭出去:“我說你,把廚藝磨煉得這么好,還找大佬試吃求認同感,是不是想干嘛?”
“我能干嘛!你別亂講!”
“嘁,有沒有亂講我不知道,某個人炸毛我看清楚了。”胥望東笑得和藹可親,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誰沒青春過啊,我以前老喜歡前桌扎馬尾的姑娘了。為了她,我還親手做過餅干,還被室友調(diào)侃過。就你這反應,呵呵,跟我當時一模一樣嘛!”
見應棲雍抿唇不說話,胥望東小聲道:“說說唄。”
“有什么好說的,你不都知道了嗎?”
胥望東來勁兒了:“誰啊?居然需要你通過大佬的認可來把關,一定是哪個大境出了名的女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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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應棲雍的臉色頓時變幻莫測,最終定格在無法言喻上。他幾乎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著胥望東,嘴張了張,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他特么以為他都猜到了,結(jié)果……
胥望東:“誰啊?”
應棲雍直接變臉
:“告訴你干嘛,你知道不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讓開,我還要給她……們拌個水果沙拉。”
“給你能的!”
胥望東罵咧兩句,趕緊給上了新菜。不過他很懂分寸,雖然窺探到了隊友內(nèi)心的秘密,但并沒有拿到明面上說,只是招呼眾人干飯,還說起了謝此恒的境況,怎一個慘字了得。
待應棲雍卸掉圍裙坐下,話題已經(jīng)推到了高峰。
胥望東:“大哥實慘!誰能想到回來的一波造化者里,有人帶回了手機呢!太牛了,那個漢子真是個漢子,別的造化者怕得罪大哥,影音資料是說刪就刪,早在試煉場就解決完了,這漢子不僅帶回了手機,還把大哥的講座都刻錄成光盤,回到主神空間都復刻了一千份,售價30點,全部賣完!”
說著,他掏出了搶到的珍藏版錄像,道:“只有清靜經(jīng)、道德經(jīng)和引氣入體的內(nèi)容,一課一小時,八節(jié),撐死就八小時,我愣是看了十五天!”
宣幽儀:“十五天?”
胥望東:“是啊,看一次睡一次,要不是大哥還有張臉能看,我根本聽不下去。不能只有我一個看,你們看不?”
眾人搖頭。
胥望東:“剛才說哪兒了?哦,賣錄像。我給你們講,那大漢也是震雷的,搞這一出就為了等大哥上門跟他干架,結(jié)果大哥沒理他,只是被上門求合影的人煩死了,煩到不得不換地方住。”
“這次他沒來,去了沒開荒的大境,說是要找犼骨做匣子……”
聽到這里,厲蘊丹筷子微頓。她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飯尖,道:“犼骨做匣,挺費事的,怎么不往面板上找找?”
犼骨刀匣……她都快忘了,他居然還記得。
“可能要送人吧?”胥望東給出合理猜測,“手工親制總比買來的要有誠意,這送的不是禮,而是心意。就像小雍做菜,大家要不是朋友,他舍得下廚嗎?這就是心意的分量,對吧小雍。”
應棲雍:……
這把好友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只能深呼吸,又半真半假道:“要不是大佬會來,我才不會做飯給你們吃。能吃到我做的飯,你們是沾了大佬的光!”
宣幽儀笑道:“承認把我們當朋友有那么難嗎?口是心非,死要面子。”
應棲雍下巴一揚:“我說真的,大佬在我心里是最特別的人,你們都不是。”
“哈哈哈!”眾人笑成一團,“說的好像大佬在誰心里不特別一樣!”
飯桌上笑聲陣陣,厲蘊丹不覺有異。殊不知身邊的少年心跳如鼓,說完后小心覷著她的反應,她卻沒回一個眼神。
有時候玩笑開多了,真話也會變成玩笑。
少年慕艾,不知所起,只會笨拙又委婉地表示,既渴望收到回應,又害怕被徹底拒絕。他覺得時光很長,有些話可以以后再說,但“以后”的下文,其實是沒有以后。
飯桌上的話題幾轉(zhuǎn),漸漸聊到了擇偶。作為社畜,胥望東有話說:“我一直很想問個問題,假如有兩個男人向你示愛,一個是富二代,捧著大鈔折成的玫瑰來表白;一個是大學生,捧著他精心為你種了四年的玫瑰來表白,你們會挑哪個啊?”
“這還需要問?”宣幽儀大為不解,“一個為我提供物質(zhì)需要,一個為我提供情緒價值,當然是都要啊!”
她道:“既然都愛我,那就為了我和平共處!是吧,大佬!”
厲蘊丹:“……對。”
眾人:……
……
及至深夜,眾人散去。又一日,試煉將開。
厲蘊丹平靜地打坐,放空思緒
等待下一場的到來。試煉沒讓她等太久,當離火大境的弦月升至中天時,神來之音響了起來。
【叮!躍遷馬上開始,請您做好準備。】
最后看了遍身份卡、金運卡、衣著穿戴,厲蘊丹收斂身心,安靜地感受著時空轉(zhuǎn)移時的能量波動。
這一次,她清晰地感知到了力量的包裹、滲透和融合,它們似乎是將空間折疊起來,開啟了一個通道,再把她傳送過去……
很好,她摸到了時空節(jié)點的第一個“陣腳”。
【叮!躍遷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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