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禁地里那條鮫人嗎?”有人一眼就認(rèn)出藍(lán)夭夭的身份,雙眼放光聲音里暗藏貪婪。
“清末,是這條鮫人救了你嗎?”大長老聞言視線落到藍(lán)夭夭身上,目光中充滿探究。
沈墨池緊了緊抱著鮫人的手,輕笑:“大長老,她能不能救治我你們還不知道嗎?如果可以,我會一直坐在輪椅上到今天嗎?”
“那可是有什么奇遇?”大長老順勢問。
人魚鮫珠被挖,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確實不太可能救得了治得好清末。
這些人一個個坐高,眼底的自私貪婪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沈墨池轉(zhuǎn)頭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豎起耳朵的白衣弟子后,重新對上大長老的視線。
“沒什么,只是昨日給夭夭療傷的時候在芥子空間發(fā)現(xiàn)了一株并蒂帝蓮花,弟子也沒想到自己芥子空間里面還有這種好東西。”
“帝蓮花?天啊!”周圍人發(fā)出驚嘆。
傳說盤古開天辟地,天與地分開降下帝流漿,帝流漿萬金難求,而用帝流漿養(yǎng)出來的蓮花就叫帝蓮花,可以令死人起死回生重塑肉身。
帝蓮花那三個字不止讓周圍小弟子吃驚,連兩位長老都微微瞪大了眼睛,不過終究是過來人,他們情緒遮掩的很快。
“原來如此,那清末現(xiàn)在舊傷應(yīng)該是痊愈了吧?”丹陽子問。
“自然?!鄙蚰攸c頭。
“好,好!”丹陽子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他抬手想拍拍沈墨池的肩膀,卻被沈墨池躲開。
手上落空,他也不在意,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高人姿態(tài):“如此甚好,有你一同前往臨城為師也能放心,到時候照顧好小弟子他們?!?
“自然?!?
“如此你們便早些出發(fā)吧,這鮫人就交給為師。”
原來鋪墊這么多都是為了他的小鮫人。
沈墨池抱著藍(lán)夭夭后退一步躲開丹陽子伸出來的手。
“恕弟子恕難從命,夭夭現(xiàn)在對長陵宗應(yīng)該沒什么用處了吧,師尊還要夭夭做什么?”
“鮫珠也取了,鮫人血都換到清玉仙君身上了,如果你們還要鮫人血去清玉仙君身上取就好了。”
人群中的月憐聽到沈墨池的話臉色一變,大聲反駁:“仙君休要污蔑我?guī)熥?,我們只是取了一點鮫人血壓制不受控制的鮫珠而已,鮫人渾身是寶,當(dāng)人不能讓仙君隨便帶出仙門。”
“那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帶著她呢?”回答著月憐的話,沈墨池看著的卻是長陵宗兩位長老。
“清末,休要胡來!”丹陽子沉聲,顧忌到大長老在場,壓抑著怒火未如昨日般直接出手。
“弟子沒有胡來?!鄙蚰夭槐安豢?,更沒有絲毫動搖。
“清末啊,這鮫人是屬于宗門的靈寶,沒有宗主的同意誰也不能擅自帶走?!?
大長老接話,表情慈祥,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輩,話里話外卻充滿威脅。
“如果你一定要違背宗門規(guī)定,那我們只好按照宗規(guī)辦?!?
沈墨池身體恢復(fù),他們并不想宗門失去這樣一位天才,何況對于沈墨池說的帝蓮花,他們一點也不相信。
沈墨池手中肯定有從人魚身上得到的什么好東西,不然怎么突然就好了?
他們又不是那些傻弟子,別人說什么信什么?
不過鮫人信任沈墨池,也是好事,說不定可以借用沈墨池套出更多好東西,這些年雖然將鮫人關(guān)在禁地,卻也只是取取血。
鮫人善于偽裝,每次都是一副害怕可憐倔強(qiáng)的樣子,從不多說什么,果然在藏了好東西。
這個小賤人,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既然她都可以治好清末,那就更不能讓她離開長陵宗,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跑了?
“她不是靈寶,她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會痛會笑的人?!鄙蚰胤瘩g,“作為心懷天下的修士,你們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
“什么人啊,分明就是妖啊,何況是深海里的鮫人,全身上下都是寶,不和那些靈獸一樣嗎?”
“對,難道我們抓妖也有錯嗎?清末仙君自己不是也契約過靈獸嗎?吃過靈獸肉嗎?”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他不會這幾百年在醫(yī)谷把腦子呆出問題了吧?”
“清末,不要犯渾?!钡り栕訁柭暰?,看似為沈墨池好,眼中卻暗藏得意和不屑。
“本君不會將她交給你們再肆意殘害了,大不了本君不回這長陵宗?!狈凑植皇窃?,對這名不副實的宗門可沒有任何留戀。
“清末,你可想好了?”
“執(zhí)迷不悟,不必和他多說!”見局勢完全偏向長自己這邊,丹陽子打斷大長老的話,抽出一條長鞭,竟是真的準(zhǔn)備動手了。
周圍的弟子們也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能夠在長老面前擒住清末仙君,這怎么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勞。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局勢一觸即發(fā)。
小鮫人抱著沈墨池的手用力,對著上當(dāng)?shù)膬晌婚L老呲牙。
捏了捏小鮫人軟軟的腰,示意她放松,隨后取出蒼月劍,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兩位長老放出威壓,大乘期修士的壓迫感使得天地變色,狂風(fēng)大作,烏云聚集。
沈墨池身后原本還想趁機(jī)混個小功勞的年輕弟子,在大乘期的威壓下紛紛跪倒在地,哪怕是清玉仙君也不例外。
偏偏沈墨池還站立在風(fēng)暴中央絲毫不受影響,身姿挺拔的與丹陽子二人對峙。
藍(lán)夭夭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恨不得全部藏到沈墨池懷中。
沈墨池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并沒有多想,只當(dāng)原主本來就這么強(qiáng)。
丹陽子與大長老臉色陰沉了一陣,隨后止不住的興奮。
當(dāng)年清末被廢修為停滯在金丹期,此刻卻在他們的威壓下毫不受影響,至少也是化神初期的修為吧?
那魚妖究竟給了他什么好東西,不但治好他的舊傷,竟還讓他修為大漲!
若是那寶貝給了他們,那飛升之時豈不是指日可待?
這魚妖于公于私都不能讓沈墨池帶走!
對珍寶的渴望,讓丹陽子二人終于不再廢話,揮動手中的法器朝著沈墨池攻去。
沈墨池知道原主肯定打不過長陵宗的長老,就沒想過進(jìn)攻,只是防守,一會兒再找機(jī)會逃跑就好。
于是,他下意識的舉起劍阻擋丹陽子二人的攻擊,哪只靈氣相撞,居然直接將丹陽子二人掀飛。
兩位長老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眼底的貪婪變?yōu)楹敛谎陲椀膽嵟骸澳跽希愕男逓闉楹翁嵘@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