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羅獵騰躍而起,揚(yáng)起手中閃亮的一物狠狠砸在常宇鋒的腦袋上,羅獵扔出的可不是尋常的鐵塊,而是隨同他一起穿越而來的紫府玉匣。紫府玉匣重重砸在常宇鋒的頭頂,將他的腦袋砸出一個大大的血窟窿,
常宇鋒的身體抽搐著,被紫府玉匣砸出的血洞沒有愈合的能力,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氣絕身亡。
羅獵來到常宇鋒身邊撿起了紫府玉匣,在常宇鋒的衣服上擦凈血跡。
龍?zhí)煨睦淅渫溃骸澳悴皇钦f這東西被警察當(dāng)證物收走了?”
羅獵將紫府玉匣收好,微笑道:“我有兩個。”
龍?zhí)煨臍獾醚腊W癢,這廝說謊話都不臉紅的。
周拓和兩名女同學(xué)又朝這邊大叫著逃了過來,原來后面有一條猛犬追逐,龍?zhí)煨牡罐D(zhuǎn)霰彈槍,照著那猛犬的腦袋就是狠狠一擊,砸得那猛犬接連翻滾了幾圈,竟然嚇得咿唔一聲,掉頭就逃。
龍?zhí)煨膶Ⅵ睆棙屓釉诹说厣希哌^羅獵身邊的時候昂起頭道:“騙子!”
軍火庫的大門上了鎖,大鎖也是古董鎖,這種鎖對羅獵而言并無太多的難度,他很快就將鎖打開,打開軍火庫的大門,一股鐵銹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們將大門關(guān)上,幾人同時打開了手機(jī)的燈光,照亮軍火庫內(nèi)部,羅獵道:“這里應(yīng)該沒有人進(jìn)來。”
龍?zhí)煨脑竭^警戒線,從展區(qū)挑了一把手槍,卻沒有發(fā)現(xiàn)子彈,將手槍又扔到了一邊,羅獵挑選了一把太刀,雖然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太刀依然鋒利如昔。
龍?zhí)煨囊矊W(xué)他找了一把刀,軍火庫雖然很大,可仍然能夠正常使用的槍支估計已經(jīng)沒有了,就算有,也找不到子彈,還是東洋刀的殺傷力更大。
周拓找了一把大砍刀,兩名女同學(xué)也分別取了一桿紅纓槍來武裝自己。
此時于曉蓮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機(jī)終于有信號了,慌忙將這個喜訊告訴了所有人。龍?zhí)煨暮土_獵對這個消息并無太多的興趣,他們來凌天堡的主要目的還咩有達(dá)成,當(dāng)然不能半途而廢。
三名大學(xué)生忙著打電話報警,警方跟他們聯(lián)絡(luò)之后,根據(jù)手機(jī)定位了他們的地點,讓他們原地等待,很快就會有救援人員過來營救。
羅獵和龍?zhí)煨膬扇死^續(xù)向里面走去,周拓道:“你們?nèi)ツ睦锇。狂R上就會有人過來救我們了,最多半個小時他們就能到達(dá)這里。”
龍?zhí)煨男Φ溃骸拔覀兒貌蝗菀撞盘悠背晒Γ?dāng)然要好好觀賞一下凌天堡。”
羅獵向周拓擠了下眼睛道:“照顧好你的女同學(xué),等警察來了之后,確保安全之后再出去。”三名大學(xué)生眼巴巴看著他們向軍火庫深處走去,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繼續(xù)跟過去。
事實上他們也跟不過去,羅獵和龍?zhí)煨拇蜷_了下一道門之后,就將房門從里面插上,這是防止他們跟上來,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剛才的那間展廳他們檢查過并無問題,誰知道這里面還會有什么危險?
龍?zhí)煨牡溃骸安恢浪麄儠粫蚓焯崞鹞覀儯俊?
羅獵道:“無所謂啊,反正都易容了。”
龍?zhí)煨牡溃骸耙乐业钠飧揪筒辉摱喙荛e事。”
羅獵大步向前方走去:“這場混亂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搞出來的,我看可不叫閑事。”
龍?zhí)煨囊蝗骋还盏馗吡藘刹礁杏X足底越發(fā)疼痛起來,她干脆停了下來:“我說你是不是人啊,我腳受傷了,走不動了。”
羅獵仍然向前方走去,龍?zhí)煨臍獾孟攵迥_,不過她不敢,因為怕疼。
羅獵很快又回來了,他居然找到了一輛輪椅,這是專門為不方便的殘疾人士準(zhǔn)備的,龍?zhí)煨目粗禽喴握媸怯行┛扌Σ坏昧耍贿^有輪椅總比沒有強(qiáng),她其實更想羅獵背著自己,可人家既然不愿意,自己總不能那么不矜持地提出要求。
羅獵推著龍?zhí)煨南蚶锩孀呷ィ吹搅瞬簧佼?dāng)年的古董武器,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和顏天心并肩戰(zhàn)斗的情景,誰又能想到在百年之后的今天,他竟然會推著一個霸占顏天心身軀的龍玉公主漫步在此?如果不是為了返回過去,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和她合作的。
龍?zhí)煨牡溃骸澳隳莻€鐵塊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羅獵硬邦邦地回絕道:“不可以。”
“小氣!”
羅獵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開始后悔了?”
龍?zhí)煨暮呛切Φ溃骸拔矣惺裁纯珊蠡诘模课沂菫榱司热耍@些壞事不是我做的,全都是亨利和天蝎會。”
羅獵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做了壞事也不知悔改。”
龍?zhí)煨牡溃骸昂萌瞬婚L命,壞人活千年,顏天心是好人,可惜她無法陪你到現(xiàn)在。”
羅獵停了下來,有種將龍?zhí)煨膹妮喴紊舷葡氯サ臎_動。龍?zhí)煨娘@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種狀況下她還得仰仗羅獵,還真不敢得罪,馬上換成了一幅可憐面孔期期艾艾道:“不好意思,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啦……”
羅獵道:“母液在什么地方?”他忽然想起龍?zhí)煨膶⑺械难b備都遺落在野生動物園的酒店里,如果母液也在其中,那么事情將大大不妙。
龍?zhí)煨牡溃骸皝G了!”
羅獵內(nèi)心一沉,可從龍?zhí)煨妮p描淡寫的語氣又判斷出她只不過是在撒謊罷了,當(dāng)初在總部失火的時候,她冒著極大的危險也要將母液帶走,足以證明母液對她的重要性,如果丟了,龍?zhí)煨慕^不會表現(xiàn)的如此淡定。
羅獵憑著記憶來到通往地下礦井的鐵門前,這道鐵門被鎖死,并不屬于展區(qū)的開放范圍,上面還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閑人勿進(jìn)。
龍?zhí)煨牡溃骸皯?yīng)該是這個地方。”當(dāng)年顏天心憑著地圖帶著羅獵幾人進(jìn)入了地下礦井,這份記憶她早已知道。
羅獵看到門上的大鎖已經(jīng)銹死,來到一旁的消防箱前,用手中的紫府玉匣砸爛玻璃,從里面取出了消防斧,回到大門前,雙手高高揚(yáng)起消防斧對準(zhǔn)那大鎖用盡全力砸落,大鎖應(yīng)聲而落。
羅獵向外拉開鐵門,一股發(fā)霉的潮濕氣息從里面撲面而來,龍?zhí)煨牟挥傻梦孀×丝诒牵г沟溃骸昂秒y聞。”
羅獵道:“接下來,可能你要靠自己行走了。”
龍?zhí)煨牡溃骸拔夷_好痛,下不了地。”羅獵卻已經(jīng)先行向前方走去。
龍?zhí)煨臒o可奈何,搖了搖頭道:“凡事只能靠自己。”羅獵不肯幫她,她也只好離開輪椅,一瘸一拐地跟在羅獵的身后向前方走去,走了沒多久就看到軌道和礦車,羅獵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礦車因為經(jīng)年日久已經(jīng)全部損壞,其實即便是還能滑行他也不敢冒險,誰知道關(guān)鍵時候能不能夠剎得住車。
龍?zhí)煨牡溃骸霸蹅冞€是步行下去吧。”
羅獵點了點頭,走了幾步,轉(zhuǎn)身望去,卻見龍?zhí)煨氖种兄糁桓鶕靵淼蔫F棍,一瘸一拐走得極其艱難,羅獵躬下身去,龍?zhí)煨木`放出一個明艷的笑容,她趴在羅獵的背上,柔聲道:“你累了跟我說一聲。”
羅獵道:“我要是累了就把你扔下去。”
龍?zhí)煨谋鞠胝f你舍得嗎?可話到唇邊卻又改了主意,羅獵自然是舍得丟下自己的,他之所以對自己手下留情完全是因為顏天心的緣故。在這個地方,龍?zhí)煨臎]必要偽裝,她解除了易容。
羅獵沿著軌道一步步走得非常艱難,畢竟軌道旁邊的小路只是為了維修之用,一個人也只是勉強(qiáng)通過,更不用說他的背上還背負(fù)一人。
羅獵道:“這里好像那么多年都沒怎么變過。”
龍?zhí)煨牡溃骸耙粋€廢棄的礦坑罷了,沒有什么重要意義。”
羅獵道:“我記得當(dāng)年這里有不少的地玄晶。”
龍?zhí)煨牡溃骸斑@座礦井可能已經(jīng)被采空了,能否找到地玄晶要看咱們的運(yùn)氣了。”
羅獵想起此前在這里的遭遇,曾經(jīng)遇到過血狼和老鼠,提醒自己務(wù)必要提高警惕,看到異常的事情一定要做好準(zhǔn)備。走了足足一個小時,方才來到過去他們遭遇血狼的礦坑,羅獵記得過去這座礦坑內(nèi)布滿了地玄晶的礦石,是眼前的礦坑卻空空如也,別說大塊的礦石,甚至連一小塊都找不到。
龍?zhí)煨乃坪醪⒉魂P(guān)心能否找到地玄晶,她坐在礦坑邊休息,看到羅獵在下面仔細(xì)搜索著,趁著羅獵不備,她的手伸向羅獵的旅行袋,她對羅獵砸死異能者的鐵塊頗為好奇,趁著這個大好機(jī)會,她倒要看看那鐵塊究竟是什么?
羅獵道:“偷翻別人的東西好嗎?”
龍?zhí)煨倪@才意識到羅獵一直在留意著自己,她理直氣壯道:“我渴了,找水喝不可以?”拿水壺的時候,順便又在旅行袋上摸了幾把,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就沒有那鐵塊,龍?zhí)煨闹酪欢ū涣_獵隨身帶著,小聲嘟囔了一句:“狡猾!”
羅獵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龍?zhí)煨牡溃骸叭烁酥g難道不能多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