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拿出來展覽……
還好不是原件！
王升跟馬教授幾人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吐槽了馬教授幾句。
馬自彬只是嘿嘿笑著，一幅‘我是純潔科研人’的優秀作風。
他們在吃飯時聊了許多，有關大華國如今仙道科技發展的軌跡，以及目前為止取得的各項成果。
馬自彬也忍不住抱怨了兩句；
因為仙禁之地內外存在歲月流速差距，在風陌星上設置的研究院分院，出產的成果已經遠遠超過了研究院總部。
這雖然是好事，卻也有些隱患。——外面的發展，很容易失控。
“這點其實不用擔心，”王升解釋道，“大華國人走去哪，都是心系故土。
我在外面漂泊這么多年，心底感觸最深。
外面，真的沒什么安全感。”
“唉，”馬自彬嘆了口氣，“不提這個了，本來我也要被派去外面，但半途我就回來了。
家里還有老婆孩子，這些放心不下。
對了非語，你師姐怎么樣了？”
師姐……
王升只能笑道：“一切都安好，師姐現在正跟隨一位十分厲害的大能修行，等下次師姐回來，說不定就已經能夠抬手捏碎這顆星辰了。”
“這么厲害？”
“那是，”王升挑了挑眉，“不然怎么能是我師姐。”
“哈哈哈，你現在倒是一點也謙虛了啊！”
馬自彬笑了幾聲，目中略帶感慨，端起杯中紅茶，敬了王升的可樂一杯。
旁邊，清林道長正在兮蓮的勸說下，皺眉嘗試著一種碳酸飲料……
本來研究院也有較高的接待規格，只是王升說一切從簡，就在餐廳這里簡單用餐了。
王升其實現在想將六面石碑隨身帶走，但這話也不好直接說出口。
想了想，自己想要接納造化大道，也還有漫長的時間，確實不必太過著急……
慢慢等吧。
六面石碑反正一直在地球，仙禁之地的出口有祖師爺守著，也不怕它們插翅膀飛了。
王升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馬教授，研究院有沒有關于人靈封禁的研究課題？”
“這個課題研究了很多年，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馬自彬當下掏出手機，在幾個工作專用的加密群聊中，找了幾個人的頭像出來，“他們是研究這方面的專家，看他們信息，有兩個人剛好在總部，要不要我把他們請過來聊聊？”
“請過來吧，”王升道，“這個封禁我倒是十分感興趣。”
馬自彬笑了聲，低頭發了幾條語音。
這邊飯還沒吃完，就有一男一女兩位中年工作人員，坐著懸浮引導車出現在了食堂門口，小跑著趕了過來。
當下，他們就在食堂中，為王升‘迫不及待’的展示著自己的研究成果。
這并非是要拉投資，或者找贊助；
純粹是想這么多年的努力成果，能得到王升的認可。
王升仔細聽著，很快就略微皺眉。
此時這兩人所解釋的人靈封禁，有三種不同的可能，而且每種都是‘引經據典’，做了大量的考證工作，有一套自圓其說的說法。
第一種可能，人靈封禁是指被烙印在了大華國國人血脈中的封印。
這個初聽讓人眼前一亮，覺得還真有可能是這回事，但仔細推敲，卻是很難站得住腳。
首先是封禁了什么？
如今大華國內修行資質不錯之人一抓一把，且眾所周知，人族從被造化到今日，血脈也沒什么特殊的能力流傳。
人族能蓬勃發展，在仙圣界占據主動，且擴散到整個無盡星空，靠的其實是一句‘人定勝天’，是后天的學習與努力。
第二種可能，人靈封禁，是指的地表某處‘人間界’的封印。
這個其實是比較靠譜的。
天靈封禁是小仙界，地靈封禁是小地府，那對應天地人三界，最后的人靈封禁，很有可能就是‘人間界’存在的某處封印。
但王升又不愿意相信這個推斷。
因為這個可能如果成立，那被封印的也只能是元氣、靈氣。
現在他想找的，是‘可能性’，是對抗仙帝那龐大暗中勢力的‘殺手锏’。
靈氣再多也灌不死仙帝……
第三種可能就厲害了。
他們結合各種神話傳說，以及一些民間傳聞，再加上大量的史前史料分析，以及出土的各種文物，搞出了一種可能性。
有可能，地球上存在某個‘人王’，或者‘人皇’，只是他被直接封禁了。
王升聽到這個可能性時，腦海中瞬間泛起了無數靈感，但很快就是啼笑皆非。
哪里來的人皇人王……
“不對，”王升眉頭一挑，主動伸手，言道，“可否將這部分資料拿給我看看？”
“仙人您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嗎？”
“不好說，”王升應了句，結果了對方遞過來的一塊透明‘玻璃板’，那個中年男人操作了一陣，顯露出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文檔。
王升點開第一個，開始仔細讀了起來。
上面，是幾張考古圖片，還有一些讀起來稍微有些不通順，但語義清晰的文字。
看王升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馬自彬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周圍人頓時安靜了下去。
但很多科研工作者都忍不住朝著這邊張望著，他們有些較為年輕的，還是聽有關‘劍修非語’的故事長大的……
讀了片刻，王升抬頭道：“這些資料，可以復制一份給我嗎？我拿回去好好研究。”
“哎，好……啊不是，這個要研究院批準。”
“我去幫忙申請，”馬自彬自告奮勇，拿著手機去了旁邊。
事情自然順利搞定。
王升來這里，本想是見見六面石碑，順便看能否將石碑帶走，沒想到最后帶走的，卻只是一摞厚厚的紙質資料。
他們不僅讓帶出來了，還給了許多加料的詳細版本。
半夜時分，坐在飛行器上回返家中，兮蓮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清林道長則坐在王升身旁，跟王升一同翻閱這些文字。
雖然清林道長打游戲確實是沒什么天分，但有古字的基礎，學大華國此時用的簡筆字也沒什么阻礙。
“非語，你怎么會想到人王之事？
此事其實只是子虛烏有，三界主宰乃是仙帝，與人王何關。”
王升卻搖搖頭，道了句：“不一定，前輩你想想看，現如今，從仙圣界到無盡星空，除卻那些修行了漫長歲月的大能之外，哪個種族最強？”
“自然是咱們人族，妖族此時只能在無盡星空的偏遠之地作惡，仙圣界大部分區域，都是人族所占。”
清林道長解釋了幾句，很快又補充道：“而且，我聽祖師爺說起過。
從真仙境到太乙境的修士數量來看，人族已經完全碾壓了其他各族。”
王升道：“對于氣運，前輩您了解多少？”
“大道降下的運道，”清林道長笑道，“氣運多寡，代表道之偏向。
因大道無情至公，但生靈卻有既定之天命，所以有了氣運之說。”
“我倒是理解的有些不同，”王升搖搖頭，言道，“氣運這種東西，就相當于大道對你的認可和好感。
大道確實是至公無私，但大道卻有類似于生靈的宿命……”
清林道長皺眉道：“哦？什么？”
王升道：
“人有生老病死，長生仙也有天人五衰，大能大神通者也有劫難，沒有生靈是真正能夠不被毀滅的。
同樣的，道也是。
修士之道，隨修士消亡；
天地大道，隨天地消亡。
沒有永恒存在的事物，因為永恒大道本身，只是局限于這個天地之間，跳出天地來看，同樣也會消亡。”
清林道長張張嘴，頓時啞口無言。
他仔細體諒，很快卻是道境不穩，忙道：“非語，你這般話語莫要輕易對旁人言說，不然，說不定會有人被你嚇成走火入魔。”
王升連忙賠禮，清林道長忙說不用。
“非語你繼續，我且聽著就是，也可助你理清思緒。”
“好，”王升沉吟幾聲，繼續道：“所以大道本身，是想一直存在下去的，威脅到大道的東西，都會被直接抹殺。”
清林道長緩緩點頭。
王升又道：“大道降下的氣運，應該是給，對天地平穩有利的存在……比如天庭。”
“不錯，也是有幾分道理。”
“那為什么，人王不可能存在？”
王升皺眉道：“人族現在是天地間生靈的主體，是能夠影響天地走勢的生靈。
按這個道理來說，人族本該有一份大氣運才對，這份氣運現在在何處？
天有仙帝，地有冥王，為什么……人沒有人王？”
“這……”
王升視線朝著側旁一撇，小聲道：“有沒有可能，人王跟當年那個圣靈一樣，被仙帝暗中給陰了，扔到了某個地方？”
“嘶——”
清林道長吸了口涼氣，面色頗為震驚。
就好似，王升已經確定了人王的存在一般，明明此時說的只是一個有些荒謬的假設……
“當真有這般可能！”
“就是說，”王升看著手中的這些資料，“現在，我就是要找到可能存在的這個人王，他如果是在地球上，我就將他帶去無盡星空。
他如果是在無盡星空，那我也要找到他，看能否與他聯手……”
呃，說多了。
清林道長眨眨眼，咳了聲，淡然道：“貧道方才并未聽到什么。”
王升豎了豎大拇指，繼續低頭翻閱資料。
他其實也只是泛起了這個猜測。
但如果，仙帝當年真的對人王出手，且將對方的氣運封印在了某處自己放心的密地。
那很可能就是在地球。
真找到人王血脈以后怎么辦？
男的肯定就拉著結拜做兄弟，女的……那就拉著結拜做兄妹唄。
他可是有婦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