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沒有啊。”張書生走進去,四下打量一番。
嚴寬看著四面和頭頂腳底,亮到發(fā)光的鋼鐵墻壁,恍惚間仿佛回到了現(xiàn)代。
“陣紋可能隱藏在地下,或是以隱蔽手段刻在墻壁上,大家小心點。”羅紅光蹲在地上仔細觀察,用手摩挲地面。
半晌后,他站起來無奈的搖頭說道:“什么也看不出來,還是出去吧,我總感覺不對……”
對字剛說出口,地底就傳出一陣嘎機嘎機的機械摩擦聲。
“快,快退!不好,撤!”嚴寬和羅紅光同時暴喝,但已經晚了。
地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兩丈大小的空洞,而嚴寬處在它的正上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嚴寬驚恐大叫,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四周卻沒有著點。
而羅紅光反應不可謂不快,一瞬間他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黃色絲帶甩出。
“啪!”
絲帶飛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嚴寬接近,但卻無濟于事。
嚴寬掉下去后,空洞眨眼間閉合。
三人看著光滑的地面,都傻眼了。
…………
“我槽!嘔~”
嚴寬趴在地上不斷干嘔,剛才掉下來時很快接觸到實地。
還未等他竊喜,自己就被甩了無數(shù)圈,暈頭晃腦的摔下來。
克服了生理不適,他開始查看自身處境。
四周漆黑沒有照明物,但以他修為黑暗中視物問題不大。
嚴寬先是抬頭看去,頂部高度大約數(shù)十丈,他沒有看到自己掉下來的洞口。
再看向四周,大概相當于前世四室一廳的面積。
他在邊緣摸索了一圈,沒有找到出口。
深吸一口氣,嚴寬手腳并用,沿著一面向上攀爬。
三個時辰后,嚴寬坐在地上,納悶的思索起來。
這里怎么看都是山腹中天然形成的密閉空間,那他是怎么掉進來?
“先睡覺吧!”
想不明白,他只能放在一邊,這些天他一直緊繃著神經,怕是松懈一分就小命不保。
如今暫時安全,一股困意止不住的席卷而來。
不過他還有事要辦,嚴寬強打起精神,拿出一個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是他從長臉修士手上奪來,而它的原主人是五年前進入這里的文王閣弟子。
搓了搓手,打開儲物袋嚴寬心意一動,一塊紫玉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
同時,一股信息回蕩在腦海里。
“九十年后仙府開啟,手持仙符者可前往接受仙人傳承,修為限制最高煉虛境,后輩們好自為之!”
仙府,煉虛,仙人,嚴寬心神震撼,每個詞語都讓他呼吸急促。
他現(xiàn)在接觸到最頂級功法,是靈階功法炎拳和升級后的游龍步。
結丹修士已經逼得他抱頭鼠竄,如今有機會一步登仙?
很快,他搖頭驅趕心中想法,仙府仙符是九十年后的事了,現(xiàn)在向想這些太杞人憂天。
更何況,他有面板存在,未必需要仙府傳承,不能讓外物搞的患得患失。
自己只要把同輩甚至前輩們都熬死,他就是仙,嚴寬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沖動。
嚴寬把仙符裝在一個單獨的儲物袋里,貼身放好。
接著,他又把文王閣弟子儲物袋里的所有物品取出。
在地上刨了三丈深,把儲物袋放在里面埋好,填好土表面看不出挖掘痕跡他才滿意。
原來,嚴寬答應了趙執(zhí)事找到儲物袋后原物不動奉上。
察覺到仙符的貴重后,他不可能再履約。
況且,嚴寬也不算毀約,對方言語多處不實,交易從一開始就存在欺騙,怪不得他。
衣物雜貨扔到一邊,瓶瓶罐罐也有很多,他打開檢查,大多失去藥力,不過還是被他收起來。
再看向地上的一大堆靈石,下品靈石五萬余塊,中品靈石也有三百多塊,對方真是太有錢了,現(xiàn)在這些是他的了。
把所有靈石收好,他看向最后一堆東西,筆墨紙硯。
他拿起其中一摞整齊的信紙,快速閱讀。
這人原來是文王閣較為核心的成員,為文王閣觀測情報。
比如監(jiān)視目標人物何時修煉何時休息,平日里和什么人接觸或交易,甚至具體到勾欄聽曲的細節(jié)也詳細記錄在紙上。
簡直喪心病狂!
因為都是五年前的情報,嚴寬沒有太大興趣,大多一掃而過。
讀完這些,他拿起最后一個金色封頁書冊,翻開第一頁就吸引住嚴寬。
“我奉命調查匯寶樓洗髓丹來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頭緒,在我要放棄在閣老處領罰時,偶然發(fā)現(xiàn)其與近期散修接連暴斃有關聯(lián)。”
接下來半本書里詳盡講述了他是如何跟蹤,九死一生查證,再到一步步找到疑似幸存者。
之后,這位文王閣弟子花了半年時間取得對方信任,結伴一起參加五年前的礦場試煉。
中間又是冗長的冒險精力,嚴寬快速翻了幾頁,眼前一亮。
文王閣弟子漸漸失去耐心,他正打算強行逼供時,意外發(fā)生。
妖獸潮爆發(fā),無數(shù)的妖獸沖進礦洞,向人類發(fā)起攻擊。
數(shù)量上的劣勢,使人類從一開始就潰敗。
那名疑似幸存者在戰(zhàn)斗中陷入到層層保衛(wèi)之中,就在他認命等死時,文王閣弟子拼死把他救出。
可惜對方受傷太重,自知時日無多,他說出這樣一段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屬于哪股勢力,但我明白你是故意接近我,是為了洗髓丹吧?”
“人終究不能違抗天意,兩年前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給了我一顆洗髓丹,那時我練氣三層……”
按他的話說,服用洗髓丹后,修煉速度提升了數(shù)十倍,不到一年他就已經到了練氣九層。
這時,之前那個人又找到他,讓他加入自己的勢力。
還沒等他說同不同意,那人就拿出一根笛子開始吹奏,他立刻疼得滿地打滾。
那人告訴他,對方有手段控制他的,但也能讓他到達更高的境界,前提是需要他的命去做一件事。
之后一大段是兩人的兄弟情不做贅述,最后‘幸存者’說了一句話:
“他讓我不要暴露服用過洗髓丹,然后去往各大宗門拜師,地位越高得到的獎勵越多,如果可以……”
記錄到這里戛然而止,最后幾個字也變得非常潦草。
嚴寬猜測是妖獸發(fā)現(xiàn)二人,二人不得不結束對話對敵。
但也有一處說不通,文王殿弟子的尸骨是在地下大殿發(fā)現(xiàn),整個大殿內只有那一具骸骨。
后面的內容文王閣弟子為何沒有補充?
嚴寬躺在地上,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故事,從楊鎮(zhèn)到趙剛再到匯寶樓和文王閣。
炎拳、張書生、羅紅光、青云宗、皓月宗甚至皇室,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
不知睡了多久,嚴寬醒來伸個懶腰,只覺得全身清爽。
啪啦
左手掉下一大塊血痂,上面被重尺滑坡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拿出干糧和水,簡單吃飽喝足后,他將要開始今天的工作。
開山!
撿來的儲物袋里武器很多,嚴寬一只手一把劍,對著墻壁開始猛劈。
他不確定是否有救援,就算有也不一定顧得上他。
他隨身帶著充足的水和食物,足夠他生活十年。
嚴寬就不信十年還挖不穿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