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生死意境面前,刀之意境層次還差點,所以他非常輕松。
同樣的,龍杰的意境是嚴寬也看不清晰的,很詭異,他也好像沒什么感覺。
銀甲將士驚疑不由加重了刀之意境的釋放,他們還是沒有什么異樣。
“哎呦!大人饒命?!钡橇硗鈨扇嗽缇团吭诘厣蟿訌棽坏?。
孟保山非常滿意,只要把這兩個人用好了,他們正安郡的名次,將會有飛躍的提升。
心中想著,他就要把意境力量撤銷,卻聽到一聲不滿的嘟囔。
“嚴寬,終于不用坐飛劍了?!?
張書生從嚴寬的背上下來,扣著后腦勺無神的看著四周。
孟保山看著大塊頭,臉上露出狂喜。
“好,好,好!”
他連叫三個好字,這回不僅能在名次上奪得名次,進一步在上面也能露露臉。
喜悅之余他也沒有忘記撤掉刀意,不然就把那兩個人殘廢了。
“正安郡有五位天之驕子,郡丞一定十分欣慰,是正安郡萬千民眾之幸?!?
“郡丞大人宴席已經設好,五位少俠這邊請。”
孟保山恭維了幾句,在前方引導他們參加宴席。
當然,這宴席不是郡丞設下,是他臨時起意。
往屆這輪比賽會剩下超過五十名修士,從中選優十人不是難事。
但今年活人一共才十五個,容不得他不著急,而且其中三人在前面幾屆穩拿榜首,更要小心籠絡了。
很快,眾人直接從執法司的正門進入,來到一個內部宴客的大廳,里面已經擺好了美食珍奇。
孟保山舉起酒杯,虛空輕點,笑容滿面:“我敬幾位一杯,干!”
眾人也紛紛舉杯,隔空推盞。
“呵呵,不要拘束,就當作一場朋友間聚會,我記得你叫畢弓吧,表現不錯。”
“劉成也表現不錯,還有嚴寬,南宮小姐第一次對異性……”
…………
孟保山不停說著,不冷落一個人,也未曾對一個人過于諂媚。
到了龍杰時,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這位少俠……”
龍杰灑脫的一笑,單刀直入:“龍杰,前輩不如有話直說吧,不然我們坐著也別扭?!?
孟保山看向正襟危坐的畢弓劉成,放下酒杯,從懷里拿出五本書,扔給他們一人一本。
“你們都看看吧?!?
嚴寬接過,看見封面上五個燙金的大字,心神震動。
麒麟榜!
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就是十個名字。
1、吳圣
2、柳宗良
3、嚴子全
4、陳永龍
5、陳衍
6、卓立
7、譚豆豆
8、嚴泰初
9、納蘭平平
10、韓芷君
每一個名字后面都有一些蠅頭小字,介紹他們各自的身份背景。
比如排名第一的吳圣,常山帝國皇城的第一天才,吳家的嫡系血脈,筑基大圓滿的修為,風之意境二重中期。
柳宗良,邊疆鎮守大將軍,柳滄瀾之子,同樣是筑基圓滿,二重的刀之意境。
孟保山扶著胡須,慨嘆著說道:“這些都是上一屆的麒麟子,如今大部分都突破進入結丹期,本來是要決賽之后給你們看的,但我相信各位取得前十很容易?!?
“入麒麟榜必結丹,這是整個帝國的共識,但麒麟榜非逆天之才不可入,正安郡已經連續五屆無人入榜。”
孟保山目光在嚴寬幾人身上流轉,嚴寬龍杰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
張書生正對付桌上的美食,在生死谷把東西都吐干凈了,此時饑腸轆轆。
只有畢弓劉成二人,腦袋像搗蒜一樣,興奮的不斷點頭。
孟保山見此,暗地頹然嘆了一口氣。
嚴寬心底暗笑,對方想憑這么幾句話,讓他拼命?
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做到,帶領頹廢多年的郡城翻盤。
慢慢翻著手里的書冊,每個人名后面都是一段傳奇,這些人分散在不同的郡城,也代表了所在郡城的大體實力。
100、白華慶,筑基后期大圓滿,雪之意境一重圓滿,雪域郡唯一入百強之人,隸屬于雪域郡執法司。
排名最后一人都是意境一重圓滿,怪不得說入麒麟榜必入結丹。
而且他注意到,前一百中執法司的人只占各個郡城的大約一半。
這本書不只有百人榜單,后面介紹了很多不同地域的珍寶和風土人情。
嚴寬津津有味的看著,翻到其中一頁時,他的神情不用微變。
“求問前輩,這麒麟榜多久重新刊印一次?”
孟保山見嚴寬問話,和煦的回答道:“每半個月會有新的書冊售賣,但收集整理信息需要時間,這里面的信息可能是一月或更久遠,一些奇珍早已不在?!?
嚴寬點了點頭,憂心忡忡的應付完晚宴。
…………
五天很快過去,這天是麒麟榜郡選的決賽,今天過后將會決定那些人去皇城,參加真正的麒麟榜競爭。
但眼見辰時將要過去,有幾個年輕人還沒有到場。
銀甲將士不停的擦額頭的冷汗,躬身附在一個中年人耳邊說著什么。
他派去通知嚴寬等人的手下還未復命,心中沒來由的產生不妙的念頭。
嚴寬在城外的官道上奔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一直目視前方,輕輕的說道:“書生,我答應紅光要好好照顧你,你沒必要和我回去涉險?!?
一陣難言的沉默,他又接著說道:“紅衣,你一直跟蹤我有意思么?”
“你要說什么?”清冷的聲音問道。
嚴寬無奈扶額,五天前,他在麒麟榜書冊其中一頁看到,青云宗被圍攻。
他當場就決定要回去救援,張書生二話不說也要跟隨。
不過他也沒有著急,青云宗可能被圍困個把月了,也不差三兩時辰。
熬過晚宴,當晚他就向龍杰辭行。
沒想到龍杰當時也在收拾包裹行禮,方小敏接受不了兩個哥哥融合的事實,已經病倒了。
嚴寬安慰了他一陣,買下一輛馬車連夜出城。
馬車跑了一陣后,突然被他叫停,他警惕的看著前方:
“出來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不該跟蹤我。”
說著,他沖著一個地方疾馳過去,作為現代人他對被監視極度厭惡。
“哪里跑?”察覺對方要跑,嚴寬放出生死意境,擰成一根繩抽打在虛空中。
“哼——”一聲清冷的悶哼,聽著有點熟悉。
“被發現了還不現身,找死!”嚴寬目光盯在虛空,意境力量緊緊鎖定對方。
空氣中一道波紋漣漪,慢慢現出個靚麗的人影,她身穿紅衣,魅惑眾生。
“是我?!?
“紅衣?你一直跟著我干嘛?”
(¬︿??¬☆)紅衣不說話。
嚴寬納悶了,他身上也沒什么可覬覦的。
要不是在生死谷意境突破,他可能一直不能發現。
紅衣對他照顧過,嚴寬也不能趕她走。
因為沒考慮過多一個人,馬車買的小了,最后只能拋下馬車所有人步行。
練氣期十幾天的路程,他們三天里走走停停,越過圖之城,稷山城就在眼前。
神情落寞的遙望廢棄礦場方向,嚴寬拍了拍張書生的肩膀,嘆了口氣。
過了稷山城就是炎拳鎮,當他要跟紅衣告別時,她卻沉默著搖頭。
“你要繼續跟著我?”
紅衣目光盯著他,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冷淡的問:“你很怕我?”
他無奈只能同意。
過炎拳鎮而不入,嚴寬突然想起那個凡人的小村子。
繞道憑著記憶,村子很好找,但嚴寬再次來到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記憶中的老村長死了,由他的兒子接任。
而且村子里的人口變得十不存一,從老村長兒子口中他得知。
那天嚴寬走后,又來了一群人,逼問他的下落。
村子所有人都如實說,他已經走了。
但那伙人不信,開始大肆殺戮。
辛虧老村長在那些人進村時,就覺察到來者不善,讓一部分族人藏起來,才沒有被滅族。
“你恨我么?”嚴寬臉色陰晴不定,沉聲問道。
老村長的兒子搖頭,目露智慧的光芒,“不恨,就像我們獵殺鹿群一樣,天意如此。”
嚴寬眼中閃過寒光,但很快被他壓下。
“你們如果恨我,今后隨時歡迎找我報仇,至于那群人,我會幫你們殺。”
說完,他邁步離開這個小村子,同時心中念出三個字。
“匯寶樓!”
對方所為已經觸碰到自己的底線,幾番針對處處下死手,更要禍及凡人。
嚴寬已經在心中將匯寶樓定性,列為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要消滅的勢力。
心中所想只是瞬間,事情有輕重緩急,他還是要趕回青云宗。
嚴寬藏著心事,一路上更沒有人說話了。
妖獸森林外圍,他展露出一絲筑基氣息,所有妖獸都藏的深深的。
終于,青云宗到了。
此時,嚴寬再看過去,不過百丈的山嶺,錯落的建造一座座宮殿。
眼界提高,他已經沒有初見時的震撼,而且……
山下,隱蔽處藏著不屬于青云宗的修士,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書生,抓一個活口,其余人全殺了。”
嚴寬舔了舔嘴唇,貪婪地看著那些自詡獵人的修士,眼角閃過陰毒。
“啊——”
筑基期對練氣的優勢幾乎是碾壓的,不一會兒張書生就提著一個滿臉飆血的修士,仍在嚴寬腳下。
“你是哪個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