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嚴寬第一時間想到是匯寶樓的人,鐵軍被傷就是下毒。
但是能在這么大范圍布毒對方可能不是那么簡單,他想到這些,就向紅衣提出。
“最少是元嬰中期的老怪,趁對方還沒完全蘇醒,有多遠跑多遠吧。”
好吧,嚴寬不想知道更多了。
用紅衣的話說,最近的一些老妖怪都憋不住了,可能真的要有大事發生。
紅衣繼續問他,“你突破了?”
“嗯,終于筑基中期了,不過還有一些不太穩固。”
嚴寬回答有氣無力,他本來想和她炫耀一番的,現在也沒有心情了。
他查看起自己的修為,筑基中期,生死意境更加精進。
他能感受到精神里又多了一股意境,速度。
這是他一開始就觸摸到邊緣的意境,到現在才算正式成型。
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還有另外一種意境在孕育中,和他心底那道亮光有關。
嚴寬和程言只是一面之緣,稀里糊涂的把能發生不能發生的,都米已成炊。
他以為今后兩人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對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印記’。
那是程言曾經的經歷嗎?嚴寬分不清,也不懂對方這么做的目的。
紅塵煉心還是道種之類的,把自己煉制成傀儡。
他趕緊把雜亂的念頭甩出腦海,多方元嬰的修為大概看不上他這點實力。
反而是自己杞人憂天,她被壞了清白還放過自己,怎么會是那種人呢,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他的腦海里越是煩亂。
“嚴寬!”
“嗯?”嚴寬回過神,紅衣沒有在白狐背上,而是隨著他在地面奔跑。
“你怎么了?一直心緒不寧。”她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關心。
紅衣沒有釋放出足以顛倒眾生的驚人魅力,嚴寬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紅衣對他那么好,他此時卻在偷偷想著別的女人,還是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
“我沒事……”嚴寬低聲嘟囔,紅衣小手伸進他的掌心,捏了捏。
“沒事,有我呢。”
他現在真想把紅衣抱在懷里好好疼愛一番,她太會疼人了。
只是這時有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譏諷道:“沒用的男人!”
嚴寬瞄了一眼白狐,嘴硬說:“是你不懂愛情,嫉妒讓你面目崢嶸。”
“你……和比自己還弱的人談情情愛愛,我還沒有那么蠢。”
“人家比你強,憑什么和你談情說愛?”嚴寬回嘴反擊。
紅衣輕微用力拉下他的手,冷冰冰地說道:“好了嚴寬,白狐姐姐很好的,你不要和她斗嘴了。”
有紅衣幫著說軟話,嚴寬放棄和白狐計較的打算,而是問她。
“好,我聽你的。對了我們這是去哪?”
“我也不知道,一直向東部遷移,把這些居民安頓好,更多的人還是留在鎮子里,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紅衣回頭看著坐在妖獸身上疲憊的眾人,他們身上沒有絲毫修為,一路顛簸不知道能活下多少。
這回換到嚴寬反過來安慰她,他柔聲說道:“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個人自有天命,誰都沒有辦法。”
“天命?嚴寬你真的相信天命嗎?”紅衣呢喃出聲,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出現了劇烈波動,連腳下都不由慢了幾分,只不過沒在面部表現出來。
嚴寬的回答擲地有聲,沒有絲毫猶豫。
“我相信,從出現到這個世界,上天把你送到我的面前,我一直都相信,遇到你就是我最好的命運。”
“嗯~我也相信,嚴寬!”紅衣輕聲答應,突然聲音拔高了一個梯度。
“啊?紅衣怎么了?”
“嚴寬,我喜歡你?”
嚴寬懵逼的側過頭看向紅衣,一臉的不可思議。
此時紅衣的眼神沒有了深邃,而是帶著躲閃。
古波無驚的臉上一片殷紅,只一眼他就看得癡了。
她太美了,嚴寬很確定紅衣沒有用神識對他造成影響,一切都那么誠實,一切都那么真實。
“我也喜歡你!”他情不自禁的表白,回應著紅衣的熱情。
“嗯,我知道了。”紅衣放開他的手,表情重新化為冰冷。
她轉身一躍重新跳到白狐背上,目光依舊淡漠的看著遠方。
嚴寬傻眼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擊脫離?
那紅衣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不敢問。
“紅衣,你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把那傻小子騙得團團轉。”白狐戲虐的聲音響起。
紅衣急忙解釋:“不要亂說,我……”
她第一次有了猶豫,嚴寬看著她等著后文,紅衣最終也沒有說出什么,兩人之間頓時變得極為尷尬。
不過,很快就有人幫忙化解尷尬。
“桀桀,我等你們很久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前方。
來人穿著普通青衫,留著一撮山羊胡,擺出一幅仙風道骨模樣,其實特別猥瑣。
看到前方有人,白狐發出一陣刺耳的獸鳴。
“嘰嘰嘰!”
妖獸們立即停止前進,人類這邊也很快傳令下去,紛紛不再奔馳。
“噠噠噠!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從后方傳來,鐵軍擠到前面,他的傷傷勢已經完全恢復。
就見他滿臉憤恨,指著山羊胡大聲的說道:“大將軍,就是這個人傷的我。”
山羊胡瞧見鐵軍,不屑的一笑:“命大活下來還不知足,敢對著我大呼小叫?不過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可以原諒你。
交出療傷的寶物,我給你們所有人留一個全尸。”
紅衣在白狐身上站起來,看著山羊胡修士,冰冷問道:“什么時候,匯寶樓有膽子對執法司動手了?”
山羊胡氣勢絲毫不減,爭鋒相對道:“你是紅衣?我知道你,茍延殘喘了還事事高調,你可嚇不住我。”
嚴寬皺了皺眉,走上前大聲的喊道:“喂,丑八怪,長成這樣就別出來禍害人眼睛了。”
山羊胡迷茫的左右看看,隨后變得不可思議,這小子在和自己說話?
一個筑基中期的小兵敢這么猖狂,把他結丹中期大佬的面子往哪擱。
“無知的小子,我要將你熬煉七七四十九天,看著你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腐爛而不死。”
山羊胡將自己的修為完全釋放,一股靈壓向四周擴散,人群和妖獸都不由自主地后退。
嚴寬反而向前走了兩步,滿不在乎繼續咒罵:“有事說事,放什么狠話,你不知道自己聲音難聽嗎?嗓子像卡了雞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