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爹給的寶物足夠防身了。”
一處柜臺前,南宮淼不住地搖頭拒絕,嚴寬送禮送不出去只能苦笑。
先前南宮淼為他買了一件防身軟甲,他才想起來要送對方一件禮物,可是南宮淼說什么也不要。
兩人踱步離開柜臺,嚴寬問她:“你什么時候離開?”
“啊!”話問出口,他就感覺腰上被一只手扭著,皮肉擰成麻花,疼得他驚呼出聲。
“你就這么急著希望我快走啊,是不是耽誤你給別人獻殷勤嘍?”
南宮淼氣鼓鼓的,撅著小嘴身體扭到一邊。
嘶!嚴寬倒吸一口氣,她轉過身小手卻被放開,腰上的肉頓時遭了大罪。
他連忙解釋道:“淼兒,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嚴寬知道她此時在氣頭上,不在這上面多糾纏,而是說道:“麒麟榜落幕,我可能會暫時離開常山帝國,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你要走?去哪?為什么?”南宮淼聽聞感到驚訝,她真的沒有想到嚴寬會產生這種荒唐的念頭。
“我也不知道,如今帝國越來越亂,以我的實力在其中一旦被卷入就是萬劫不復。”
嚴寬回答道,南宮淼想說什么,最后也只能沉默。
是啊,她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何況是沒有背景的嚴寬呢,正安郡淪陷,她和父親的境遇很難預料。
想到這里,她的眼里頓時變得灰蒙蒙的,像是要把此時的嚴寬永遠記在心里。
嚴寬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立刻就離開,而且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我一起闖蕩。”
南宮淼再次沉默,嚴寬已經知道了她的回答,不再逼問。
“不知小兄弟想要去哪國游歷,和老身做個伴如何?”
這時,旁邊卻是插過一道蒼老的聲音,一名老嫗拄著拐杖,來到二人的身前兩米處停下。
嗯?又是元嬰老怪?
嚴寬面色凝重,在對方出聲之前,他沒有感覺到對方絲毫的氣息靠近?
“不知這位前輩是?”
老嫗喘著粗氣,眼皮耷拉著好像要睡著了一般,半晌后說道:“我是誰?對啊,我是誰?哦!我是禹風帝國人士,背景離鄉幾百年,我想家了,小兄弟能滿足我的愿望嗎?”
嚴寬看向南宮淼,對方想了一陣,微不可查地搖頭,她沒有聽說過皇城有這位前輩。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對方時,老嫗卻慢吞吞的轉身走了,邊走還嘴里嘟囔。
“我哪有家啊,修什么仙,這世上本就無仙,都是騙人的,真是一群棒槌……”
嚴寬哭笑不得,虛驚一場。
碰到這種事,二人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正打算要走時,旁邊的爭吵突然吸引了嚴寬的注意。
“你干什么,被拆穿了想跑?”一道粗獷的聲音喊道。
嚴寬向著那邊看去,然后朝那邊走過去。
像是文王閣的執事,在拽著另一名筑基青年理論。
“你放開我,放開我,店大欺客了!”青年掙脫不開,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圍觀,但大多數人只是看戲,對青年的遭遇沒什么幫助。
那名執事此時也不怕青年逃跑,甩開他高聲喝道:“各位知道文王閣交易一向童叟無欺,但有人想要鉆空子也是不可能。”
說著他舉起另一只手,他的手里抓著一個一顆丹藥。
“文王閣有自己的煉丹閣,同時也收購零散丹藥,這個人兜售劣質丹藥,今天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看著他手里的丹藥,相信了他的話,文王閣也不至于拿這事為難一個筑基期。
青年卻不想認錯,嘴硬道:“我沒有,是你們掉包誣陷我。”
“還在抵賴,看樣子不下手段你是不承認了,來人……”執事大叫。
“且慢!”嚴寬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你是他的同伙?”執事看著走進來的嚴寬,充滿敵意問道。
嚴寬笑了一下,他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他售賣的丹藥總價多少?”
“你要干什么?”
“我全部雙倍買下來,如何?”
那執事聞言冷哼,掃視了眾人一圈:“笑話,把文王閣當成外面的小販嗎?被識破就想息事寧人,你問問在場的人答不答應?”
“我看你們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吧,依次充好。”
“連文王閣都敢欺騙……”
嚴寬不理那些幫腔搗亂的,而是看向那個執事:“我不想把話說得……”
南宮淼按住他,扔出一塊令牌,被對方下意識接住。
他皺眉看了一眼令牌,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把令牌扔回:“好,我給你們面子,一共三十萬下品靈石,此事一筆勾銷。”
南宮淼又扔過去一個儲物袋,執事打開查看,點點頭撥開人群回到他的柜臺后。
周圍見沒有熱鬧可看,直接就散開了。
青年來到二人面前,感激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只是我真的沒有售賣劣質丹藥,你們被誆騙了。”
嚴寬無所謂的笑笑,說道:“不礙事,以后不要再被捉到了,淼兒我們走吧。”
南宮淼雖然也在奇怪嚴寬為什么幫助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對方不說她也沒有過問。
青年見二人雖然幫他,但也不信他的話,沖著他們背影大喊:“我叫司空震,我記住你們了,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你不認識他嗎?”南宮淼靠在嚴寬肩膀上問道。
“見過一面吧,就當留個善緣。”嚴寬此時才知道對方姓名,他第一次進入妖獸森林,給他留下極深印象的劍眉青年。
那時他才練氣五層,對方筑基大圓滿,而且還腳踏飛劍不可謂不風光。
如今卻變得落魄到售賣假藥,皇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闖蕩的。
“嗯!”南宮淼乖巧的嗯了一聲,帶著嚴寬來到在潛龍城的落腳處。
“淼兒,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看我怎么一路過關斬將奪得第一。”
在房間里,嚴寬收拾妥當,和她說了一會兒知心話,準備要休息。
“臭美,明天只是選拔賽,你怎么奪魁,是該休息了。”
南宮淼伸了一個懶腰,手腳靈活的鉆到被子下,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他。
嚴寬咽了咽口水,不確定問道:“那個,我的房間在哪?”
“就是這里啊,房間不夠用只能委屈你和我湊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