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的夢境空間崩碎,兩人齊齊一震。
而在陸軒看來,高明只是與對方少年對視一眼而已。
少年臉色煞白,猛地起身向后退去消失在窗戶口。
“阿軒!抓!”
哪里需要高明命令,在藏千說暴退的瞬間陸軒已經動了,金雁功施展開,凌空飛渡跳上屋脊。剛剛落地,就看到渾身包裹著金光的少年撞破窗戶而去。
腳下輕輕一點,一片瓦片破碎。瓦片升起懸浮在陸軒眼前,陸軒手指曲彈,瓦片向少年激射而去。
少年身形飛躍,轉身揮拳擊碎襲來的瓦片。但這一動作也讓他逃離的速度一滯,正好給了陸軒飛撲緝拿的機會。
眼見陸軒如餓虎撲羊,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懼之色,同時眼神中迸射出濃濃不屈。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亮起,又一道沐浴在金光之中的人從對面破空撞來。恐怖的破空聲呼嘯逼近,陸軒不敢遲疑將九陽神功運轉周身。
“金鐘罩!”
“轟——”
一聲巨響,天空中炸開一團耀眼的火光,肉眼可見的氣浪四散開去。陸軒從天空跌落,狠狠的砸在地上。
再抬頭,少年和剛剛襲來的中年男子已人去無蹤。
“阿軒,你怎么樣?”高明跑來緊張問道。
“我沒事。”陸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最后一擊雖然看似驚天動地,但卻也只是擊退陸軒。甚至陸軒有感覺是對方留手了。
難道……我猜錯了?
“隊長,那個少年竟然能掙脫你的造夢空間?上四境之下還從來沒有誰能抵御你的能力。”陸軒疑惑問道。
“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我的能力并非萬能,倘若遇到兩種人哪怕是低境界的我都無可奈何。”
“哪兩種?”東方千尋臉上露出期待的問道。
他和雷風兩人平時沒少被高明虐,而且高明的訓練比陸軒的訓練更殘酷。陸軒訓練在現實實戰,多少會留點手防止弄傷他們倆。但高明可就沒那個顧忌了,在夢中世界死不了人,怎么殘忍怎么玩。聽到造夢師也有克星心底竊喜起來。
“一種就是有精神病的人,不管是瘋還是癡,精神分裂,妄想癥等等。我的能力是將目標拉進夢中世界,腦子有問題的精神世界是詭異錯亂的。”
“噗嗤——”顧紅月聽到這突然笑了起來。
陸軒等人疑惑的看著顧紅月,顯然顧紅月想到了某人的黑歷史。而高明的臉色陰沉,顯得不太高興。
“另一種是有著堅定精神信仰的人,比如光明教會的狂信徒,佛宗道宗的虔誠信徒,他們的精神世界有觀想神明護持,別說是我,就是兇靈想要加害這些人都得被他們的觀想神靈給打個半死。那少年是個虔誠佛徒在他的精神世界有一尊大光明佛陀。”
眾人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有種煮熟鴨子飛走的遺憾。
“上次我與白靈遇到的佛門高手看來就是他們這對父子了。”陸軒輕聲說道,“白靈說,佛門弟子有一劫為佛魔劫,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不錯!最可怕的是,有些人身陷魔劫而不自知,因為他們陰陽兩面,佛魔共體,白天是佛,夜晚是魔。怕只怕,那少年就是那種。向上頭匯報吧,全城通緝他們父子兩。”
陸軒等人走出門正欲離去,一個身穿明德高中制服的可愛少女蹦蹦跳跳的與陸軒等人擦肩而過。
也許是少女身穿明德高中的校服,陸軒等人的視線落在了少女身上。
“藏千說,開門啊,我是許嬌,你不在家么?”少女來到少年的門前,用力的拍打起來。
“不要敲了,人不在。”陸軒回身站在門口說道。
“他出門了么?那我等他回來。”少女臉上掛起甜甜的笑容,笑起來非常可愛,臉頰上浮現出兩個深深酒窩。
“我勸你不要等了,他們搬走了。”
“搬走了?怎么會,家里的東西都在。”
“但他們肯定不會回來了,小姑娘還是回去吧。”
“阿軒,上車,我們走了。”
陸軒瀟灑的轉身離去,汽車發動,緩緩的駛出小巷道。
回到異人局,還沒來得及向上頭匯報,一個重量級的消息砸來砸的陸軒眾人有些頭暈。
“妖王白帝現身南航禪宗,以縱橫十八道破南航禪宗十二金身羅漢法身,斬去南航禪宗七朵氣運金蓮。”
“什么意思?”陸軒一臉懵,“妖王白帝不是要找上清道宗晦氣么?怎么上南航禪宗了?”
“因為白帝找不到白淳安的氣息,他以為普天之下只有南航禪宗的一花世界能夠藏匿白淳安的氣息所以打上門去,結果踩了南航禪宗也沒找到白淳安,一怒之下斬了氣運金蓮。”
此刻的南航禪宗一定很想罵街,你特么找不到白淳安關我屁事?就算要打也該打上清道宗啊?
雖然白帝此行很不符合邏輯,但卻也不得不說,妖王白帝是真的霸道。
陸軒連忙給白靈打了個電話,白帝很狂但同時也說明一個事,白淳安現在還算安全。白帝暫時還找不到他,要不是氣急敗壞,也不至于如瘋狗一般去咬南航禪宗。
夜色降臨,陸軒端著一碗炸醬面坐在客廳門口。回到異人局之后又被安排了四處奔走,橫跨了兩個市累得都沒有吃上一口。
陸軒望著天空稀稀拉拉的星辰,腦海中回想著今天白天異人局上下忙碌的模樣心底涌出強烈的不安。
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似乎全世界都被白帝這個巨大漩渦牽引住了。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血天使會啊,血天使會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僅僅坐山觀虎斗呢?
如果我是他,一定趁此機會把暗中謀劃給悄悄落實了。
正在陸軒思緒翻涌之際,身穿警服的小花舉著手電筒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小花一眼看到了坐在門口的陸軒,大步跑來。
“軒哥,你快給我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小花上前來,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光頭孩子,要不是小花說她是女孩陸軒肯定看不出來。不僅僅因為照片上的人光頭,更是臉上坑坑洼洼嚴重毀容。這幅模樣別說晚上,就是白天出門都能讓人當成了鬼。
“沒見過,她是誰啊?”
“我表姐家的孩子,原本一直看在家里的可今天不知怎的突然就跑出去了,我們找了半天了。”
“你怎么會想到到我這里來找的?”
“是這樣,嬌嬌以前和住在這里的藏千說是非常好的朋友……嗯,就是那種要好的朋友。我本來是來找藏千說的,可他現在不是不在家么?”
“原來如此……等等。”突然陸軒臉色微微一變,“你剛才叫她什么?這個女孩叫什么?”
“嬌嬌,許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