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倩雪突然咳了起來,她抽出自己的手捂著心口處,皺著眉,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顧景源一臉緊張,抱緊了她,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一邊問:“可是胸口疼?”
穆倩雪點(diǎn)頭:“有點(diǎn)……”
顧景源無比心疼。
咳嗽止住后,她靠在顧景源懷里,虛弱的好像那林妹妹一般,卻也不忘安慰顧景源:“沒事了,我不疼了。不咳嗽就不會疼,只是咳嗽的時候會有些疼,咳的越厲害就疼的越厲害。”
她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可顧景源卻知道,她是在往輕了說。
輕輕吻了她,他問:“要記錄下來嗎?”
“要記的。”穆倩雪點(diǎn)頭。
“我去把記錄本拿來。”
“嗯。”穆倩雪仰頭,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安撫性的輕吻,“去拿吧,別擔(dān)心我,真的不疼了。”
顧景源微點(diǎn)了下頭,起身去拿了記錄本和筆,然后才回到床上。
他親自把穆倩雪的情況寫了進(jìn)去,然后才繼續(xù)跟她說著剛剛的事。
“寶兒之前猜測伊藤雄止把那些得罪他的人關(guān)在暗室里,的確猜對了。而他把他們關(guān)在暗室里,是為了試毒,試他那些毒藥。”
“他的暗室,有很多房間,除了一間存放毒藥的,其他的房間都是用來關(guān)押那些人。那些中了毒的人都被他用鎖鏈鎖著,每天承受著非人的折磨,無法逃跑。只有毒發(fā)身亡,才會被丟出去。”WWw.GóΠъ.oяG
穆倩雪雙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緊了。
“這個畜生!”她低罵了一聲,“那些都是人命,活生生的人。就算他們犯了事,也有法律會制裁,憑什么輪到伊藤雄止這老匹夫來決定他們的生死……更何況,他們并沒有犯事。”
她是醫(yī)生,即便不喜r國人,但聽到這種事情,心里還是會痛恨伊藤雄止。
這伊藤雄止真不是個東西!
顧景源輕輕掰開穆倩雪緊握著的雙手,看到她手掌心那幾個極深的指甲印,心疼極了。
他把她的手牽到嘴邊,在她手心親了親。
穆倩雪覺得有點(diǎn)癢,心里好像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寶兒別氣。”顧景源輕聲哄,“因?yàn)檫@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
穆倩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所以這四人也在被關(guān)起來的那些人之中?”
“嗯,我的寶兒很聰明。”顧景源夸了穆倩雪一句,繼續(xù)說,“這四人,也是被伊藤雄止關(guān)起來試毒的人。只不過他們最后被放出來了,而放出來的原因,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什么不同呀?”穆倩雪問。
“他們不是毒發(fā)身亡才被放出來的,恰恰相反,他們四人扛過了伊藤雄止的毒。伊藤雄止給他們喂了另一樣?xùn)|西,然后他們就恢復(fù)如初。”
“喂了另一樣?xùn)|西……”穆倩雪小聲呢喃著。
“是解藥嗎?”她抬起頭看著顧景源,問。
顧景源點(diǎn)頭:“顧三猜測應(yīng)該是解藥。”
“只是伊藤雄止又給他們喂了另一種毒。那種毒應(yīng)該是特殊的,因?yàn)橐撂傩壑拱涯欠N毒單獨(dú)存放了起來。其他的毒藥都是放在一起的,而只有那一樣毒,單獨(dú)放在了一個柜子。”
“喂了那樣毒之后,伊藤雄止就把人帶出了暗室。”
“那次在發(fā)現(xiàn)他的暗室之后,趙泫打探到的消息有一條是伊藤雄止有可能在暗中謀劃什么,時間不短,還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的。”
“當(dāng)時我就在想,我們是因?yàn)閲宕筚惒湃サ膔國,和伊藤雄止積怨不久。他若是真的在暗中謀劃什么,會不會并不只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整個華國,針對所有的華國人。”
“所以在阿儒他們離開r國之前,我讓他們在伊藤雄止的房間和暗室里的房間裝了監(jiān)控。裝了監(jiān)控,我這邊還有胡四那邊能隨時看到這些房間發(fā)生的事。”
“這也就是為什么我會知道伊藤雄止做了什么。”
“所以他真的在暗中謀劃什么,針對我們整個華國嗎?”穆倩雪又問。
“或許是。”顧景源回答。
他摸著穆倩雪的頭,毛茸茸的手感,摸起來很舒服。
“寶兒別急,先聽我說。”
穆倩雪特別乖巧地點(diǎn)頭:“嗯嗯,你說。”
顧景源的手一直覆在穆倩雪頭上,時不時就揉兩下。他開口說:“那四個人被喂了毒,又被放了出去,寶兒覺得,這像是伊藤雄止會做的事嗎?”……
顧景源的手一直覆在穆倩雪頭上,時不時就揉兩下。他開口說:“那四個人被喂了毒,又被放了出去,寶兒覺得,這像是伊藤雄止會做的事嗎?”
穆倩雪搖頭:“不像,他不對勁!”
“的確。”顧景源又說,“當(dāng)時我就讓弒神的人前往r國,去查那四人。但因?yàn)槿國需要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jī),等到他們抵達(dá)r國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查不到那四人去了哪。”
“他們費(fèi)了好一番時間,才查到那四人被送到了帝都。而當(dāng)時,帝都已經(jīng)爆發(fā)了這場病,那四人也被集中隔離起來,所以我們的人一直沒找到。”
“他們把整個華國找遍了,也沒找到人。我覺得有什么不對,所以昨天把阿儒,燕黎和趙泫叫了過來,詢問他們當(dāng)時在暗室里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跟我說了一件事,伊藤雄止存放毒藥的那間暗室,有一個柜子里面放了一張照片,還有一個香爐。”
“在柜子里放照片和香爐?這會不會有什么用意?”穆倩雪再次問。
“我也是這么想的。”顧景源回答,“所以我又問了他們這張照片的事。”
“阿儒他們猜測這張照片上面的人很有可能是伊藤雄止的祖先。而燕黎,恰恰認(rèn)識這個人,還見過他。”
“什么?”穆倩雪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燕黎姐姐怎么會認(rèn)識那人?她在哪見過的?不是懷疑是伊藤雄止的祖先嗎?”
“別急。”顧景源低頭問了問穆倩雪,突然問,“寶兒覺得,燕黎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穆倩雪不解。
“你先回答我。”
穆倩雪想了一會,回答道:“燕黎姐姐她很有趣,身手很好,說話常常文縐縐的……她很多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古代的人一樣,不像現(xiàn)代人。”
顧景源又親了穆倩雪一下:“寶兒的感覺很準(zhǔn),燕黎她的確不是現(xiàn)代人。”
穆倩雪雙眼一亮:“那……那她真的是古代……”
顧景源點(diǎn)頭:“嗯,她是。”
穆倩雪眼睛更亮了:“哇,穿越嗎?”
顧景源又點(diǎn)了頭。
“哇,好神奇!”穆倩雪再次發(fā)出一聲驚嘆。
她就說平時總感覺她燕黎姐姐不像現(xiàn)代人,原來她真的不是啊!
穿越誒!這種事情居然是真的存在的!這也太酷了吧!
“我也好想穿越一次啊,想穿到盛唐時候……”穆倩雪不由感嘆道。
她好想親眼看看盛唐光景啊……
“想啥呢,小壞蛋。”顧景源捏了捏穆倩雪的臉,又在她嘴上咬了一口,“這種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別想著離開我。”
穆倩雪抱著顧景源的胳膊搖了搖,撒著嬌:“人家開玩笑的嘛……我才不要穿越呢,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小壞家伙。”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