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本地的執法人員親自將他們送上了第二趟列車，陳明他們也算是正式踏入陽城的面試之路。
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
二叔匆匆趕來。
當他看到忙碌的施工隊，當他看到地面上焦黑的痕跡，突然怔住了。
那是……
火焰灼燒的痕跡。
烈火那孩子，那孩子他……
二叔心態崩了。
該死的！
他就知道不能讓烈火單獨行動……
終究。
陰溝里翻了船。
“騙子！”
“全是騙子！”
二叔喃喃自語。
為了順利拿下這幾人，他們兵分兩路。
他這邊帶隊將暗中保護沈月的人引開，烈火則是主動出面，將幾人拿下，這本該是很順利的事情。
然而。
他們撲空了。
根據他們的調查結果，沈月根本沒有什么保護著！
從頭到尾……
就沒有人保護沈月！！！
這竟然是騙局。
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都以為有人暗中保護她，步步謹慎，每一步都要經過無數次算計。結果……
全是假的！
若非如此，烈火怎可能死在這里！
“很好！”
“不愧是最聰明的研發制卡師。”
二叔抬起頭，看著陽城的方向，眼中似有火焰燃燒，“你們三個……我定要殺了你們，祭奠他的亡魂！”
…
此刻。
無數人的目光聚集星城。
就連曾經高高在上的那些頂級機構，也關注著這次考核。
他們期待天才的誕生。
當然。
也有人持反對意見。
“科研所面試有什么看的？”
“為什么不用我們人才庫的備選人！”
“那些孩子也很優秀啊。”
有人憤憤不平。
然而。
上面只回了一句，“你要不要好好想一想，那些人為什么沒有入職而是在人才庫？”
那人當時就被干沉默了。
入選人才庫，就意味著……上一批被淘汰下來的。
“先看科研所面試，這些都是最新一代的天才，今年又是老柳親自把關，或許有令人驚艷的存在。當然，如果到最后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再看人才庫吧。”
“明白。”
…
此時。
同樣有無數候選人在等待。
“通知下來沒？”
“沒。”
“怎么考核？跟往年一樣嗎？我可是花費重金，給兒子精修了好幾日往年的科研面試的重點題目！”
“不知道。”
“算算時間也該下來了啊……”
人們疑惑。
今年的面試，似乎跟往年不太一樣？
…
某處。
醫院。
一些候選人神色黯然。
他們精心準備，卻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被人襲擊，躺進了醫院。
然而。
就在這時，科研所的工作人員出現了，他們公示身份以后問道，“您想不想參加科研所的考核？”
“啊？”
候選人看看自己身上的石膏板，“我……我能嗎？”
他們傷筋斷骨，還被能量滲透，恢復速度大減，就算是最昂貴的治愈卡，也需要耽誤好幾天時間。
“當然。”
工作人員微微一笑，“您只需要告訴我，是否愿意參加？”
“愿意！”
候選人激動。
“很好。”
“那就隨我們去科研所吧。”
…
此時。
陳明等人剛剛落地，科研所的工作人員就將他們接走了。
本次住宿的地點，是科研所的公寓，每人一個單間，在過去的路上，陳明看到了無數擔架抬著人進來……
咦？
身殘志堅的候選人嗎？
“應該受傷的。”
沈月悄悄說道。
唔……
陳明懂了。
跟他們一樣遇到襲擊的人！只是，他有些疑惑，受傷如此嚴重，怎么參加考核？那手還能制卡嗎？
陳明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那些躺在擔架上的候選人。
可惜。
為了考核的順利進行，在真正開始前，是不會透漏了。
…
此時。
夜色浮現。
就在科研所面試一如既往神秘的時候。
突然。
各大通訊儀。
各大軟件上。
甚至陽城那些高聳入云的摩天大廈上，都掛滿了科研所的廣告。
————
天才云集！
尖峰對決！
明日十點，伱我相約靈境！
讓我們一起關注，看看這群天才能否成為走在世界最前沿的科研制卡師！
————
這啥？
很多人一臉懵逼。
這個往年只屬于科研領域的面試，在廣告的大范圍作用下，以不可思議的熱度，席卷整個陽城。
“廣告？”
“綜藝節目？”
“唔，好像是科研制卡師的面試吧。”
“科研制卡師是啥？”
“……”
普通人表示茫然。
這等面試，一向是屬于資深領域的。
就連研發制卡師，都屬于制卡師中需要量身定制的那種，跟普通人關系不大，更何況科研制卡師？
不過。
隨著廣告的覆蓋，科研制卡師自帶的高深屬性，還是吸引到無數人的關注，很多人都想解開科研的神秘面紗。
人們充滿好奇。
尤其是正處于等待填志愿階段的中學畢業生。
…
這時。
科研所。
整個考核部門膽戰心驚的看著大佬秀操作。
“前輩，這樣真的合適嗎？”
考核主管擦擦汗。
“當然。”
柳劍松非常滿意，“科研這種東西，就該放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現在學生們有什么選擇？”
“武裝者和制卡師。”
“制卡師中的一部分，會走研發，研發到一定程度，才會走科研，科研到一定程度，才會有成果。”
“要這么高門檻干嘛？”
“曲高和寡的職業只有兩個結果，要么死掉了，要么吃補貼茍活。”
“所以……”
“就該讓人們知道科研制卡師的存在，讓人們知道科研制卡師的意義，就科研的種子在所有人心中燃燒。”
柳劍松意氣風發。
這，才是本次公開考核的意義。
他做了一輩子科研制卡師，到退休了，總該做點什么。
因此。
他這次和一家叫靈境的虛擬現實平臺聯合，將進行一場史無前例的頂級考核！
更嚴格。
更標準。
更公平！
當然。
也有人一些家長提出了抗議，他直接宣布，本次活動收益的一成將會平均分給所有候選人作為科研資金。
這下全同意了。
“這樣真的行嗎？”
考核主管擦擦汗。
前輩玩的太大了，一旦翻車，他都不敢想！
他們的業務宗旨是什么來著？
多做多錯！
少做少錯！
不做不錯！
弄這么麻煩干什么？
只需要按照前人那樣弄一些考卷啊、機器啊，好好測試不就可以了嗎？
可惜。
柳劍松根本不鳥他。
“放心。”
“這次我全權負責。”
“有什么后果，我也一力承當！”
柳劍松冷笑。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科研的火苗燃燒起來！
…
此時。
陳明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完整通知。
鑒于一些科研制卡師受傷，科研所的面試考核，將全面改革，明日十點，準時在科研所進行面試。
持續時間，三天。
不允許遲到。
不允許早退。
不允許陪同。
不允許攜帶任何卡牌。
注：本次考核為公開考核，將在靈境中進行。
“啊？”
陳明意識到不對勁。
居然連自己制作的卡牌都不允許攜帶嗎？
還有這個靈境……
陳明聽過的。
這是一家負責虛擬現實的平臺，跟靈境合作，意味著某種意義上的直播。可問題是，這是科研所面試啊！
科研所這種單位，一般主打一個神秘，從不出現在公眾視野！
畢竟，科研考核能有啥看的？
看啥？
看一群死宅畫設計圖嗎？
你想想，一場虛擬現實直播看一群理工人拿著電路板扣半個小時，而隔壁是一個小姐姐在努力為了你擦邊，你看哪個？
當然。
這不僅僅是陳明的問題，這是所有人腦子閃過的問號：科研考核你播什么？
甚至。
真的有人發出這等問卷，九成九選擇了小姐姐。
…
此時。
科研所。
一些管理聽聞此事，眉頭緊皺。
簡直亂來！
科研何等高貴，公開大眾，就是自降逼格！堂堂科研所的面試，居然在網上跟擦邊網紅放到一起對比，簡直是恥辱！
只是。
當他聽說是柳劍松主導的時候，眉毛一挑，“他自己弄得？”
“嗯，他說若是有問題，他全權負責。”
“唔……”
管理若有所思。
“還抗議嗎？”
“不，所有權限給他開綠燈！他既然想作死，就讓他死個徹底！可以趁機將他們那一派清理出去！”
…
這一夜。
陽城人心浮動。
人們討論著科研所的面試，人們討論著靈境，大家也充滿好奇，他們也想想這等神秘職業播什么！
還有。
他們也想看看，所謂的天才到底有多強？
…
次日。
十點。
科研所面試準時開始。
忽然。
巨大的光幕之上，竟將一百二十六位候選人全部列了出來！
按照研發資格證的等級排序。
“你們看前三名……”
“霧草，專家級資格證書？”
人們驚悚。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這所謂的科研所面試，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吧，這個年紀的專家級……
刷！
人們滑動自己的懸浮光幕，震撼莫名。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
他們目光掃過，肉眼可見的全是各種頂流高校畢業的天才，而且都是斷崖式領先的第一名！
甚至很多人曾經都上過各種本地新聞。
xx狀元。
xx競賽。
人們耳熟能詳。
啊……
如果是他們的話，那簡直太正常了。
只是，當他們繼續這個名單的時候，卻忽然怔住，因為那上面，出現幾個看上去非常離譜的信息。
嗯……
沈月，高級研發資格證，學歷：中學畢業。
林泉，高級研發資格證，學歷：制卡師學院研發系畢業。
陳明，高級研發資格證，學歷：制卡師學院研發系畢業。
“啊？”
“中學？？？”
人們當場傻眼。
不過，當他們目光掃過看到十六歲的時候，就有些理解了。
這應當也是一個頂級天才，畢竟他們十六歲的時候，可能滿腦子都是機械軸承的運轉……
人家都已經高級研發資格證了！
科研所更看重天賦，沈月入選，合情合理。
但這兩位……
“這個制卡師學院我咋沒聽過？”
“也算重點院校吧，但這學校是搞制卡的，算是工藝流學校。”
“他們研發系排名呢？”
“我看看……沒找到，難道在五十名開外？”
“我找到了！讓我看看，制卡學院研發系，目前位于所有院系排名第九百一十一位……？？？”
網上頓時炸鍋了，九百多？！
“我們學校研發系排行第四十八位，結果第一名連被考察的資格都沒！”
“這垃圾學院居然兩個？！”
人們不能理解。
學歷這么垃圾，資格證評價這么低，到底怎么入選的？
“學歷排序真的很重要！”
“我們學校的研發大師第一學歷排名就挺低的，雖然也混到了大師，但是跟其他學校的大師比起來……唉。”
“可不是么？”
“莫非是研二代？”
“科研所威望-1.”
人們紛紛吐槽。
此時。
正在面試的陳明也沒想到，試圖在星城低調的他，還未開始考核就已經火了，而且是這個領域最常見的——學歷歧視！
…
科研所。
柳劍松也收到了報告。
“需要插手嗎？”
助理問道。
“不用。”
柳劍松饒有興趣，“這可是研發領域原滋原味的風氣，讓他好好體驗一下也是極好的。”
“啊？”
助理恍恍惚惚。
不、不管嗎？
他記得他們考察的時候，是不看學歷的，他還以為柳劍松會很生氣的說能力更重要之類的。
對此。
柳劍松的回答是，看，又不看。
“因為天賦高就無視學歷？”
“因為學歷低就淘汰？”
“都不對。”
柳劍松淡淡的說道，“作為科研所的人，我更喜歡權重。”
在他這兒，天賦有極高的權重，學歷、境界、各種證書也都有一定的權重，只要最終分數達標即可列入考察。
“那陳明……”
助理驚悚。
因為制卡學院的學歷權重幾乎為零啊！
陳明本身的境界和實力權重也幾乎為零！
這意味著……
“誰知道呢？”
柳劍松意味深長，“這世界上，總有些人，不同尋常。”
陳明如此。
沈月也是如此。
…
而這時。
就在一片沸騰中，陳明等人則是剛剛踏入“考場”。
他們原以為，這次依舊是那種面對機器制卡、測試、然后給一些描述讓你根據以上內容自選紋路、自擬功能、設計出一張卡牌（不得超過xx筆，紋體不限xx除外）的那種基礎考核……
然而。
當他們踏入“考場”，周圍的一切瞬息消散。
嗡——
光影閃爍。
天地變幻。
當人們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看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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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