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知道高賢沒錢，幾十塊下品靈石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
相比之下，鹿角散對他才重要。
這樣極品丹藥，真是有錢也難買。
高賢對周燁的選擇并不意外，他等了一夜，就是為了讓老頭更好體驗鹿角散藥效。
他對老頭一笑：“謝謝周叔。”
周燁笑瞇瞇說道：“鹿角散畢竟不入流，這樣，你拿一千顆鹿角散就夠了。”
普通鹿角散，一塊靈石能買四十顆。
老頭對高賢還算不錯，給他的價格翻了一倍。
高賢也笑了：“周叔，我煉制的鹿角散是特殊配方。您也試過了，不是我吹噓，普通鹿角散幾十顆加起來都沒有我一顆藥效強……”
高賢據理力爭，一千顆鹿角散對他來說不難，但沒有這么做事的。
周玉玲對他是很好，但她是她，她爹是她爹，可不能混為一談。
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覺悟。周燁和他談利益，他要是和老頭講人情，那就太不懂事了。
周燁也不生氣，他漫天要價，就要允許高賢就地還錢。
高賢微笑道：“周叔，我有個提議。我把鹿角散全權給你專賣。我只收成本價：一塊下品靈石十顆鹿角散。”
“嗯？”周燁有些疑惑，高賢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周叔，鹿角散的藥效你也試過，不說天下無雙吧，在小小飛馬集也是絕世靈丹。
“飛馬集有六七千男修，就算是十分之一有需求，一天就能消耗六七百顆鹿角散……”
高賢拿出忽悠客戶的二十年經驗，什么市場、需求、消費、品質、壟斷，各種名詞對著周燁一陣輸出。
周燁頭一次聽說這些，饒是他經驗豐富，也被忽悠的熱血上頭。
的確，鹿角散可是個大市場，而且，憑著鹿角散的強大品質沒有競爭者！
按照高賢計算，這可是一年高達兩萬塊下品靈石的龐大消費市場。
周燁也知道，高賢說的話太夸張，可是，哪怕只賺十分之一，每年也要凈賺兩千塊下品靈石。
他怎么想都覺得這生意能大賺，必須得干！
周燁和高賢最終達成一致，周燁傳授高賢真陽槍，高賢把鹿角散專賣權當做學費，以后每個月至少給周燁提供一千顆鹿角散，先貨后款，月底結算。
在高賢爭取下，還加了個條件，允許高賢在周家借住幾天。
談攏了條件，周燁和高賢都很開心。
“真陽槍，以男子先天陽氣為根凝聚神意為槍。”
周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可知道男子何處陽氣最盛？”
高賢本來不太明白，看周燁笑的有點猥瑣，他恍然大悟：“是那。”
“沒錯，那一處氣血最盛，才被稱為陽之根……”
周燁詳細的把真陽槍講解了一遍，期間還拿出本圖卷，上面畫的一柄金光閃閃長槍，看著頗為威風霸氣。
這是真陽槍的觀想圖，配合整套的手印、口訣、法箓，合成完整一套秘法。
周燁講解了一遍，就把圖卷送給高賢，他則忙著去開店。
高賢拿著圖卷回了東廂房，在房間里琢磨了一整天，他覺得這秘法好像有點不正經。
晚上，高賢在周家蹭過晚飯后，他向周燁請教了真陽槍上的一些困惑不解。
周燁也很負責逐一指點講解，讓高賢大有收獲。
回到東廂房臥室，高賢修煉了一會真陽槍，有蘭姐在眉心深處幫著凝結法箓，他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高賢拿出風月寶鑒，果然，背面技能列表上多了一門真陽槍。
真陽槍：以陽氣凝結神識為無形之槍，可辟邪氣（1/10入門）。
風月寶鑒的背面所有具現出的能力，都可以通過人道靈光加點。
高賢已經有了經驗，一看真陽槍升級所需的點數，就知道這是一門很低級的法術。
嗯，和鹿角散一個等級。好在能辟邪，這就足夠了。
再看人道靈光，有了周玉玲的奉獻，人道靈光已經高達七十八點。
那還等什么，直接加點升級。
十點人道靈光扔下去，真陽槍就達到熟練級別。只是再次升級，需要二十點了。
這和鹿角散升級點數可就不一樣了。
又用了二十點人道靈光，達到精通級別。再次升級就需要四十點。
高賢看著還剩下四十多點人道靈光，一狠心全都加上去，真陽槍升到了專家境界。
按照他的經驗，一門技藝達到精通級別，已經能超越八成同行。
專家級別，則會讓技藝生出質變。
風月寶鑒中的蘭姐，手捏法印，口中默誦法訣，一柄赤紅長槍在她面前浮現出來。
隨著蘭姐施法，赤紅長槍猛然向前突刺。
高賢眉心猛的一熱，腦子里似乎被一柄無形的熾熱長槍貫穿，他精神一震，腦海里多了許多修煉真陽槍的記憶。
過了好一會，高賢才睜開眼眸。
完全消化了這些記憶，他在這門法術上就像浸淫了二三十年，完全掌握了真陽槍的各種精微技巧，并對真陽槍有了非常非常深刻的理解。
房間里異常昏暗，他卻看清桌子上茶杯的形狀。這在剛才是絕對做不到的。
真陽槍升級到專家級別，居然提升了目力？
不對，隔壁彌漫過來的鞣制獸皮的味道變得更濃郁了，他甚至能隱隱感覺到那一縷縷氣味如煙般四處飄散。
小小的粗陋臥室，一下變得鮮明起來。
高賢應該是真陽槍提升神識，也就是精神力量，讓他意識更敏銳反應更快，這也進一步強化了眼睛、鼻子、耳朵等感官器官。
強大的神識，讓他能獲得更多的信息，并更快分析理解信息，反應在他身上才有了這些明顯變化。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勉強形容就是開了VIP會員，從普清480P畫面，一下變成了1080P。
原本察覺不到的細節，都能看到感受到。
所以，他覺得周圍的環境一下變得層次鮮明。
只是這點好處，真陽槍就沒白升級。
高賢并不是軍迷，但他有限的軍事常識里，也知道戰爭第一要素是情報。
孫子早就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提前知道敵人的信息，就能從容制定戰術獲取勝利。
精神力量提升了六感，這讓他能獲取到更多更豐富的信息。
這在戰斗中都會轉化為巨大優勢。
專家級別的真陽槍威力也頗為可觀，神識和陽氣凝結的無形長槍，不但破除邪氣，還能攻擊敵人精神，或者說攻擊敵人的心靈意識。
高賢手結法印，眉心深處的蘭姐凝結法箓，一柄赤紅長槍就在他眉心深處成型。
只要他愿意，這柄無形長槍就能按照他意念猛刺出去。
五丈之內，真陽槍的威力最強。五丈之外，威力逐步遞減。最遠能刺到十丈外。
可惜，也沒有一個合適的目標，無法驗證專家級真陽槍的威力。
打開風月寶鑒，就能看到上面關于真陽槍的介紹也變了。
真陽槍：以陽氣凝結神識鑄無形長槍，可懾神魂，可破邪祟（1/80專家）。
高賢注意到關于真陽槍的介紹有了變化，多了懾神魂這一條，意味著真陽槍對修者也有用。
從直覺來判斷，他覺得專家級真陽槍足以震懾老王這樣的修者。
老王雖然劍法很厲害，終究氣衰神弱。對于這種直擊神魂類的法術，只怕沒有多強抵抗力。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具體威力如何，還需要實戰檢驗。
真陽槍最妙的地方就在于無形無影，有著蘭姐居中凝聚法箓，這門法術可以迅速釋放出去震懾敵人。
凝聚真陽槍，高賢能感受到眉心那股熾烈如槍的陽氣，他自然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安全感。
一直困擾他的那一縷邪氣，似乎也被真陽槍散發的熾烈陽氣完全驅散。
高賢收起真陽槍，滿足的長長出了口氣。總算解決了纏身的邪氣！
今天晚上能睡個安穩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