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惡壓制了自己的善。”蕭異終于開張了。
只是這卦象，好像不太懂。
“怎么解卦？”
“自己的惡太大了，把善給壓制沒了。”也就是芭比Q了。
“還是不懂。”
“自己把自己整沒了。”蕭異說得夠明白了。
那些人就是不懂。
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有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有的是隨風逐流，隨了惡流。
“自己怎么能把自己整沒了呢？”
是呀，自己把自己整沒了。
事實如此。
蕭異冷笑，“自作自受。”
“卦不準。”
“善因善果，惡因惡果。自己種什么因，便得什么果。”
“重算。”
蕭異腳蹬在桌腿上，身子前傾，“沒門。”
“為什么不能重算，我就要重算。”
“憑什么呀？”蕭異中氣十足。
“憑什么不能重算？”
蕭異緩緩說道：“就憑，我說了算。”
“這也太欺負人了。”
“不愿算走人，不愿被欺負的走人。”
那人只是動動嘴，也沒損失什么，賴著不走。
“是不是你沒收卦金，所以不給重算？”
“我不收卦金。”
那人第一卦也沒給卦金。
而且蕭異早說了，不收卦金。
怎么著，想占便宜，知道不收卦金，所以多算幾次。
想啥呢？
你家開的。
想咋的就咋的。
別看是蕭異開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她可要把握的寸寸的。
“我給卦金，你重算。”
胡攪蠻纏。
以為蕭異會妥協。
“還有人算不，不算收攤了。”
“有有有……”
周圍的人把那人擠一邊去了。
“我還沒重算呢……”
沒人聽那人。
都忙著給自己算。
“不要卦金是吧，那你可算準了，可別像剛才那人。”
剛才那人想重算，這人也想重算。
拉倒吧，直接拉黑。
“下一位。”蕭異點到。
這位沒啰嗦，“算。”
啰嗦試試，擠一邊去。
“剛才我給那人算的，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
“聽見了，那就不用說了，都一樣。”蕭異說道。
“怎么能一樣呢？兩個人，兩個人的卦應該不一樣。”
“不信拉倒。”
“總得有點不一樣的，哪怕一點點。”
蕭異最想他們不一樣，哪怕一點點。
有一點點的善，白銀的意念在這里也不至于那么難熬。
“重算沒門，靠邊。”蕭異捋袖子，她就不信，拎不出來一個，不一樣的。
“你放心，你不收卦金，我不給你卦金，重算。”
把蕭異說的話當耳邊風。
得嘞，蕭異也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是沒聽見，而是自動過濾了。
“重算，重算，重算……”這人不罷休。
這高呼的舉動，是想讓周圍的人都參與進來。
搞錯了。
周圍的人大部分還沒算呢，誰呼應？
有那么一兩個也不成氣候。
“重算不費勁，就是動動嘴，重算。”
說得輕巧，動動嘴就行。
那滿大街不都是算卦的。
“你來。”
“我不是算卦的，來不了。”
會說話多說點，不會說話少說點，知道自己不能，還說風涼話。
煩人。
蕭異站在桌子上，看著這些烏合之眾。
怎么都一個顏色。
就不能有個中間色。
黑的也太一致了。
她在人群中尋找，也許有個頭矮的，不是黑色。
出來個白色的，雖然幾率很小，但是仍然期待。
中間色，這個總該有吧。
人性未泯的那種。
“我還沒算呢？”
“一樣。”
“你不給我算，就一樣了。”算卦的有些敷衍。
“你知道我怎么算的？”
“不知道。”
“不知道閉嘴。”蕭異怎么算的，還能說出來不成。
“你不說我不知道，你要是說了，我就知道了。”
怎么著想拜師學藝？
不大可能。
偷藝倒有可能。
“想知道怎么算的。”蕭異問道。
“想。”
“知道了想干嘛？”
“自己算。”
好家伙，這些人要自己擺攤。
這是要和蕭異搶生意。
無所謂，反正在這里算卦蕭異不收卦金。
蕭異不收卦金，不代表這些人不收。
哦。
這些人是想借機斂財。
做夢。
做春秋大夢。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夢里啥都有，回去做夢。”蕭異打發這些人。
“能發財，想發多少財就發多少財？”
“空財。”蕭異點破。
夢里有，帶不到現實中。
就在夢里過過癮。
這些人沮喪，“現實中也有，那該多好。”
沒德行，聚不到財，就算走了歪門邪道，有了不義之財，也守不住。
蕭異收攤，拋出的桌子在空中幻化成綠藤。
有些想收妖魔鬼怪的意思。
這些人望著空中。
“算卦的桌子拋到空中了。”
“有了這張桌子，我就能算卦了。”
“想算幾次算幾次，就不用找人算卦了。”
這些人蹦高高，伸手想要得到那張桌子。
“我的，我的，桌子是我的，你們不許搶，就算搶到了，也得給我。”
“你臉大呀，憑什么給你，誰搶到是誰的。”
“對呀，我就是臉大，桌子就得給我。”
蕭異收回綠藤，美滋滋的表情，有主了，莫癡心妄想。
想打她綠藤的主意。
臉皮真厚。
這可是明搶啊，蕭異還在呢，顧及下她的感受，可否。
“桌子借我用用，用完給你。”
“我也要借。”
“不能白借，給你點東西，用用桌子。”
“你給什么東西，倒是給呀。”
這些人看著他給蕭異什么東西，要是蕭異要了，這些人也給蕭異同樣的東西。
“你得先把桌子給我，我怕你賴賬。”
畫大餅呢！
蕭異也會，“我不怕。”
“我怕，所以你先把桌子給我。”
“我不怕。”
“你這人怎么不好講話，痛快點。”
蕭異的大白眼。
“他都說給你東西了，你先把桌子給他。”
不管給不給東西，桌子也不會給這些人。
異想天開的這些人，還想試圖洗腦蕭異。
“給他，我們作證，他會給你東西。”
哄弄誰呢？
給了桌子，這些人就會忙著爭搶，把說過的話拋之腦后。
誰還會管給沒給蕭異東西。
看著這些人做著爭搶的姿勢。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