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名叫陳宇泰,是山西榆林人,父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在山上挖煤遇到塌方遇難,煤老板賠了幾百塊錢,母親實在受不了家里的貧苦,就以外出打工的名義一去不復(fù)返了,這剩下他和爺爺相依為命,初中畢業(yè)后,爺爺實在無力再供養(yǎng)他上學(xué),年僅十五的他就跟隨村里人去煤礦挖煤,九十年代的山西私人小煤礦很多,到處都是私挖盜采的,礦主各個都賺的盆滿缽滿的,但是最為最底層的挖煤工也僅僅顧個溫飽。就這樣他在村后山上的小煤礦一干就是三年。
陳宇泰心里明白,這樣挖一輩子煤都不會有出息,于是跟爺爺商量想要去外面闖闖,老爺子雖然不舍但是也不想唯一的孫子一輩子窩在煤窟窿里當(dāng)煤耗子。老爺子一晚沒睡給孫子收拾行李,還給他烙了十幾個山西的死面燒餅。第二天一早陳宇泰告別了生活十幾年的小山村,跟村里的幾個年輕人加入南下打工的大軍,那些年去過深圳,走過福建,闖過上海最終在鄭州落了地。因為學(xué)歷低沒文化,干的都是社會最底層的苦力工,就這樣一直混到三十四五還是僅僅混個肚飽。
后來在一家物流園區(qū)的做搬運(yùn)工,陳宇泰靠著能吃苦耐勞,待人豪爽,慢慢的在這群搬運(yùn)工里有了一定威望。而一家物流公司老板看中這一點(diǎn),就將公司的搬運(yùn)業(yè)務(wù)全都交給了他。慢慢的手里有了一些積蓄,讓后就把爺爺接了過來。別看老爺子七十多歲了,但是身子骨一直很硬朗。
五年前,物流公司老板由于好賭,欠了一大筆賭債就跑路了,那老板臨跑路之前把公司以兩萬塊錢的低價轉(zhuǎn)給了陳宇泰,那些討債的找不到原來的老板,就跑到陳宇泰的公司打砸鬧事。陳宇泰靠著干搬運(yùn)時結(jié)識的那幫搬運(yùn)工硬是和他們干了幾仗,打的對方再也不敢來鬧事才算立住了腳。這一下陳宇泰的名頭也闖了出來。不光原來的公司業(yè)務(wù)沒有損失,因為名聲在外,很多公司主動找上門來尋求合作。三年前,陳總和爺爺回老家祭祖,又結(jié)識了幾個煤老板,幾方合作,生意也越做越大。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禍兮旦福!正當(dāng)陳宇泰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老爺子查出了癌癥,陳宇泰一下慌了,陳宇泰沒有結(jié)婚,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四處尋醫(yī)問藥,全國各地都跑遍了,甚至跑到國外去各大醫(yī)院診療。但是都沒有什么效果,老爺子也倔強(qiáng),死活不愿意在醫(yī)院待著,非要會老家那個小山村待著,說是落葉歸根,看著孫子有出息對祖上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沒看到陳宇泰結(jié)婚生子,沒有抱上重孫子。
陳宇泰帶著老爺子回到村子,家里原來的房子早已破爛不堪了,陳總找人出了高價讓人連夜把老房子修葺一下。公司的業(yè)務(wù)啥都交給了副總,自己打算陪老爺子的在這里走完最后一程。因為老爺子一直叨叨著想看到孫媳婦兒。陳總就在找了個村里的寡婦兒結(jié)了婚也算是了了老爺子的一份心愿。
一天晚上,伺候老爺子入睡后,陳宇泰心里難受,一個人跑到山上父親的墳上嚎啕大哭,眼見哭的都快暈死過去了,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從墳后轉(zhuǎn)了出來,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陳宇泰的頭頂,陳宇泰馬上就清醒過來。“是什么事情讓你哭的這么傷心,不知道是否能告訴老夫一聲,說不定老夫能夠幫你一把!”斗篷人緩緩地說道,陳宇泰心里憋屈了這么久,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于是便將心里的憋屈一吐為快。斗篷人呵呵一笑道:“小事而已,只要你肯如我圣教,我便把老爺子的病治好,你看如何?”陳宇泰一聽,連想都沒想當(dāng)即翻身拜倒,兩人約定三天之后還是這個時間在這里舉行入教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