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程逐第一次看狐言不戴黑框眼鏡的樣子。
她的這副黑框眼鏡很大,能遮住小半張臉,而且鏡片也很厚,看來她的度數(shù)很高。她本來就喜歡微微縮著身體,又愛低著頭,再加上這樣一副眼鏡,有的時候都會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給人一種眼鏡才是她本體的感覺……
程逐突然伸手摘下她的眼鏡,讓她在驚詫之余,心跳也莫名的開始加速。從某種層面來看,這也算是一種間接的肢體接觸。
而程逐摘完眼鏡后的那一句“這樣看,不就像了”,更是像一顆炸彈在狹小的客廳內(nèi)引爆。先前的一系列尷尬氛圍,在此刻好像都在燃燒!
它們被燒得殆盡,溫度卻在不斷攀升!
更主要的是,高度近視的她在失去眼鏡后,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世界在此刻變得不再真切,她那雙其實挺漂亮的眼眸,也在這會兒透露出了一股子的迷離感漫畫里的女主,像戴著眼鏡的畫師狐言嗎?
身材幾乎一致,但臉其實并沒有那么像。
但如果摘掉眼鏡呢?
那確實一下子就又像了那么幾分。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老板,我……你……我……”她開始有幾分語無倫次。死掉吧,我真的還是直接死掉吧。把老板畫成男主,還能狡辯幾句。
女主身上有這么多自己身上的特征,那就真的只能擺爛了。更致命的是,她下一刻就聽到了某個狗男人的輕笑聲。
“咦,原來你眼角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的啊,讓我看看畫里這個女主角的臉上有沒有哈……
“老板,別!沒有的!”失去眼鏡的狐言開始慌亂地去搶平板。圖是她畫的,她自然知道有沒有。
那肯定是有的!
連這么細節(jié)的地方都“人漫合一”了,那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在搶奪的過程中,程逐被她給整無語去了。
狐言失去眼鏡后,她就跟半個盲人似的,指甲都差點一不小心抓到程逐的臉上,好家伙,臉上可不能留痕跡啊!
他側(cè)身一躲,肩膀卻把她給撞到在沙發(fā)上了。
羞恥感已經(jīng)要沖破天際的狐言,還想來搶。
這顆穎淚痣可是致命證據(jù)啊!
無奈的程逐直接伸出大手,抓住她兩只手的手腕,把她用力禁錮住。隔著厚厚的衛(wèi)衣,他都能感覺到一陣柔軟的觸感,
狐言這種微胖豐腴的身材,很容易給人一種全身上下都軟乎乎的感覺。人跟人的體質(zhì)是不一樣的,有些人身上的肉,捏起來天生就軟一點,有些人則天生就硬一點。觸感上是會有著極大的差別的。
很明顯,狐言絕對是前者,而且是前者中的王者!
她真的全方位給人一種“女人是水做的”感覺,
躺在沙發(fā)上的狐言雙手被程逐死死地禁錮住,在這一瞬間,她渾身上下變得更紅了。狐言的大腦一片空白,渾圓豐腴的大腿夾得嚴絲合縫,且還在微微發(fā)顫。這一刻男女間的暖昧體驗,是她從未經(jīng)受過的。
平日里在網(wǎng)上看到的萬千理論知識,瀏覽過的那萬千視頻和漫畫,在此刻全都不頂用,虛擬的就是虛擬的,真實的就是真實的!
你腦補出來的一切,和真實的一切總是存在著偏差。
她突然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真的就跟一灘爛泥巴一樣癱在沙發(fā)上。迷離的眼眸開始越發(fā)渙散,且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她的鼻子好像有一種窒息感,人體的本能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微微張開了豐唇,靠口呼吸“自救”狐言的上手微微握拳,此刻正放在小腹處。
這也代表著程逐握住她手腕的兩只大手,也正放在她那躺下后平坦的小腹上。寬松款的衛(wèi)衣很厚,里面還是加絨的,所以她在家里單穿就夠了。明明隔著厚厚的衣服,明明她的體溫已經(jīng)燙到嚇人了,可她卻有一種很不科學的錯覺,她覺得:“老板的手好熱!所以,是程逐的手熱嗎?”
狗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事情越發(fā)有趣了起來。
外頭的綿綿細雨,在此刻好像又變大了一些。
雨水敲擊著狐言家的玻璃窗,發(fā)出陣陣令人舒適的雨聲。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程逐開始不再兩只手控制著狐言的手腕。
他轉(zhuǎn)變?yōu)橛靡恢皇志o緊的抓住她的兩只小手。
手學與手學觸碰的那一刻,狐言這能被稱為先天潮韻圣體的體質(zhì),居然還能更紅。程逐就這樣單手抓著她的雙手,然后向上一提。
這使得她就這樣躺在那里,然后雙臂高高舉起,舉過自己的頭頂,從而雙手被程逐死死地按在沙發(fā)上。狗男人的右手則在此刻拿起平板,將它放到了沙發(fā)墊上,而且還是……直接擺在了她的臉旁邊!是的,他居然直接這樣擺到她的臉邊上,公然進行對比!
“有痣。”他說:“眼角有淚痣,都在左眼。”
程逐就這樣伏下身子,一會兒看看她那沒有了礙事的黑框眼鏡的臉龐,一會兒又看看平板,持續(xù)公然對比!兩個人靠的很近,近到她就算高度近視,也能基本看清楚他的臉龐。甚至于狐言都覺得自己能感受到金主爸爸身上的氣息。死掉吧,真的就這樣死掉吧。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自己的家中經(jīng)歷這種人間酷刑!
躺在沙發(fā)上,雙手高舉過頭頂,然后手掌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按在沙發(fā)上。平板就擺在臉邊,他一會兒目光戲謔的看看自己,一會兒又目光戲謔的看看平板。
那玩味的眼神,讓她心中的羞恥感真的完全滿溢出來了。
溢出來太多太多了。
可偏偏她此刻感受到的不僅僅是羞恥,還有諸多難以言說,甚至可以用難以啟齒來形容的感受。狐言一直都承認自己是個澀女,她一直都承認的。這一刻的奇妙體驗,真的讓她感覺要徹底瘋掉了。
隨著程逐的念念有詞,氣氛還在不斷攀升。
“綜上所述,很明顯,畫里的男主是我,女主是你。”
“胡新顏啊胡新顏,你畫這種東西,是想干嘛?”他還故意開始喊起了她的真名:“你想干嘛?”
以二人往日里那聊天的尺度,互相都知道對方是騷話連篇的人。
所以,狐言本來就一直微微張著豐唇,此刻是用那軟糯糯的聲音,仿佛從嘴里流出來了一句話。
“老板,別……別玩一語雙關(guān)梗了,我……我……”
她的這句話語,可以說是把最后那層窗戶紙都給捅破了。狐言就這樣躺在沙發(fā)上,好像渾身難受,開始輕微脫水,
在程逐眼里,她的身體在此刻組合成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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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程逐的接吻水準,她已經(jīng)開始進入到中度脫水狀態(tài)了。
“去臥室?”程逐低頭問。
狐言不說話,只是微微把下巴又揚起來了一點,小動作在暴露著她的內(nèi)心想法,她還想親,非常想.這位宅女畫師還真是表里如一。
怪不得身體現(xiàn)在這么燙,感情是發(fā)高燒了。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隱隱約約的對話聲。
這種小戶型的公寓,每一層樓都不會只有一套房子,狐言租的這里,等于是一層樓分成了三戶而且樓上樓下也都有人居住,門口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是極其正常的事情。但別忘了,狐言這個人的特殊性。
周圍人一多,她就會大變樣!
很明顯,她現(xiàn)在雖然比往日里要更遲鈍,大腦要更空白,但還是聽到了外界的動靜,一瞬間,那一抹紅色開始越發(fā)得深。
她整個人又微微縮起。
可狗男人卻不打算放過這個時刻。
她的寬松衛(wèi)衣上,開始逐漸的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一只大手的輪廓。
然后隨著大手的向上,衛(wèi)衣上又開始浮現(xiàn)出手臂的輪廓。保護罩很緊,程逐倒也沒想著現(xiàn)在就把她的護罩紿解開。
他就跟個面點師傅一樣,開始揉面團。
每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面點師傅,都是有著自己獨特的揉面團的技巧的。
這,也是一門學問。
門外的聲音在此刻消散,貌似是兩個住樓上的人已經(jīng)上樓了。
但現(xiàn)在沙發(fā)上的狐言,已經(jīng)完全潰不成軍了。
脫水脫得越發(fā)厲害了。
今天一整天,她腦海中都閃過無數(shù)次類似的話語,以表達心中的羞憤:死掉吧,現(xiàn)在就死掉吧。然而,此刻,她是真的……
——被搞死了!
客廳的沙發(fā)上,二人就這樣“糾纏”了好久。
最終,還是進入了臥室。
程逐一直覺得最開始要找主戰(zhàn)場,不能找沙發(fā)這種小地圖,這種放不開手腳的小地圖,適合后續(xù),而不是適合一開始,
他知道宅女畫師雖然骨子里跟個魅魔似的,但實際上也能算是未經(jīng)人事。愛的初體驗總不能是在小破沙發(fā)上吧?
狐言身體是真的完全沒力氣,軟軟的跟一灘爛泥似的,所以她是被程逐給一把抱起的。一個男人的身體素質(zhì)在此刻就能得到很好的體現(xiàn)了。
但在將她抱起前,程逐先打開了自己的手提包,從里頭取出了那個文件夾。文件夾里有著厚厚一疊A4紙,全是他打印出來的狐言自畫像
此時此刻的狐言,還沉浸在方才的余韻之中,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金主爸爸居然自帶了裝備,且于此刻偷偷把裝備給拿了出來。抱著狐言走進臥室后,程逐還四下打量了幾眼。
這里畢竟是租來的房子,所以裝修風格并沒有什么奇特的。
只是那大大的柜子上堆放著大量的漫畫書,房間里估計光漫畫就有好幾百本。房間并不大,那小小的衣柜里可能都放不下多少衣服,所以她還買了那種便攜式衣柜,就是下面還有輪子的那種,衣服和衣架直接往桿子上掛就好。
程逐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產(chǎn)品,看到了那件灰色高領(lǐng)露背毛衣。
說起來,這款產(chǎn)品太適合這種微胖豐腴的女人了。
或者說,它太適合大肥屁股了!
微胖的人穿上它,那起到的效果會比干疙身材要好得多,
沒別的,就是潤!
狐言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居然對自己臥室里的床,有著一股小小的陌生感。由于那副又厚又大的黑框眼鏡被程逐摘了,所以她有點看不清程逐的動作,不知道自己的金主爸爸此刻正在干嘛。他好像正在打開什么東西。
緊接著,狐言便看到有一堆紙張被程逐一把撒到了床上!
是的,這些自畫像就這么被程逐給撒在了床上,并把它們給凌亂地分布在四周!每一張自畫像上,都有著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神態(tài),不同的動作……
狐言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距離自己臉龐最近的一張。
這張是她去杭城的時候發(fā)給程逐的,
是她把酒店的抱枕扔在全身鏡前,然后穿著浴袍跪趴在抱枕上,照著全身鏡畫出來的自畫這位畫師瞬間就覺得腦袋更暈乎了,沒想到事情還會有這樣的展開。羞意再度于心中蔓延,但她骨子里居然還有幾分興奮。
是的,就是興奮!
一種很復雜的情緒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滋生,她的身體又開始微微發(fā)顫了。程逐就這樣站在床的邊上,俯視著眼前的一幕。
一張又一張風格不一的自畫像凌亂的分布,占據(jù)了床上的大部分空間。而在床的正中央,則躺著那個一一畫中人!
這所能帶來的視覺沖擊與視覺享受,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而這些自畫像,可不只是拿來當裝飾品的。
他是拿來讓狐言等會兒進行……一比一還原的!
當然,這是后續(xù)的事情了。
唇與唇再度觸碰,程逐這次很熟練的就解開了她背上的鋼扣。第一場雨,輔導員變成了輔導媛。
第二場雨,葉子是調(diào)酒師,程逐是調(diào)教師。
第三場雨,你是插畫師,我也是插畫師。
在狐言緊閉上眼眸后,程逐開始不斷的在陰溝里翻船。
或許,你聽過一首歌嗎?
一首在全球范圍內(nèi)都爆火的奇葩歌曲。
當然,今夜與這首歌的奇葩內(nèi)容無關(guān),只與它的歌名相關(guān),
它叫《狐貍叫》。紅鏤疏遠
程逐覺得狐言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她那肉肉的感覺,是全身上下皆是如此,
方才的疼痛,讓狐言一片混亂的大腦都恢復了幾分清醒。
她剛剛整個人的理智是完全消散的,是被人體本能所支配的。
此刻倒是在眼睛都忍不住流眼淚的情況下,開始費解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但仔細想想,好像主要責任全在自己身上。
而隨著身體的逐漸適應(yīng),以及一個帶點窒息感的深吻,狐言剛剛那僅存的理智,瞬間就又瓦解了。程逐給她帶來的快樂,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中無法自給自足的。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這個壞男人心中開始費解:“他媽的你不會真是狐貍變的吧?”
一一不懂狐言的好的人,有難咯
普通人:orz
狐言:or2
程逐:or2-j
狐言時不時的就想要手上抓點什么,以至于離她手學較近的A4紙,開始慘遭她的蹂罐好幾張紙都被她無意識地給抓過了,紙被抓得很皺很皺。但每張紙上仿佛留下的都不是褶皺,而是程逐的軍功章。
實際上,此刻臥室內(nèi)的景象,和某一張自畫像上的動作是有點相似的。狐言此刻跪著看向周圍的紙張,她其實都有點恍惚。
“我已經(jīng)發(fā)給老板這么多張畫了嗎?”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的。
她不僅把新作全部都發(fā)過去了,連以前的老作品都自己主動雙手呈了上去。當然,這些念頭很快就磨滅了,因為她很快就又失去理智了,整個人開始下墜,然后墜入到了高空中的云朵里。程逐則覺得沼澤里居然還藏有陣法,本來陷進去了就出不來,這個陣法還能震蕩起陣陣玄妙的波紋,發(fā)出細微的震顫與共鳴。
狗男人之所以能成為狗男人,肯定是有自己的資本的,若是普通人,哪里敵得過這微胖狐貍的陣法?就這樣,陣法啟動了一次又一次。
那首名為《狐貍叫》的歌曲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狐言已經(jīng)嚴重脫水了,上秤都能掉體重的程度。
女人確實是水做的。
她那特殊的體質(zhì),其實是能給男人帶來莫大的心理成就感的。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體驗。
這散亂的自畫像里,程逐今天讓她給自己復原了4張。
幾乎都是一比一還原。
現(xiàn)在,二人回歸到最初的起點,畫師平躺。
程逐俯身,開始與這個很愛親嘴的女畫師進行最后的擁吻,她的雙手緊緊抱著程逐的后背。
然后顫抖著越抱越緊,越抱越緊,越抱越緊!
那渾圓豐腴的雙腿,也卡住了程逐的腰部,腿肉也在震顫!在最后關(guān)頭,他想要懸崖勒馬,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脫身!沒辦法了,只能在沼澤內(nèi)壁上的陣法里,篆刻下獨屬于他的滾燙符文。此刻的微胖狐貍,嘴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了,好像是在說話,又好像不是,沒人可以聽得懂。
狐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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