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哪里人,家里有幾口人,今年多大了?”王夢瑤接著問道。
這些,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她。反正她也沒問我祖上是干嘛的,所以有關(guān)李家尋龍?zhí)5氖虑椋抑蛔治刺幔虼艘膊凰愎室馄鄄m。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凌晨,王夢瑤打著哈欠,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睡意。
“時間不早了,不然今天先到這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提議道。
王夢瑤有些不舍地點了點頭,撒嬌道:“真不想走啊,明天你們就要離島了,我馬上就要和我男朋友分別了,那你會不會想我啊?”
“會的。”我點了點頭,“要不然,你跟你們領(lǐng)導(dǎo)申請一下,讓我在這兒多待一段時間,這樣咱們就不用異地戀了。”
王夢瑤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無奈道:“我倒是想呢,可是基地的規(guī)定很嚴(yán)格,游客最長只能在島上待兩天,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什么特殊情況?”我問道。
“嗯,比如說遇到臺風(fēng)、大雨、大霧,海洋上氣象條件不好的情況,又或者是遇到突發(fā)事件,要封島管制。”
“封島管制?”我問道:“該不會是為了抓捕蛇者吧?”
王夢瑤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有可能是抓捕蛇者,也有可能是抓別的什么人,總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這種情況多嗎?”我問道。
“多,怎么不多。”王夢瑤抱怨道:“我最煩就是封島管制了,一封就是十天半個月,不僅外面的人上不來,基地還實行宵禁,連正常的生活都不能保證。”
“原來是這樣,那正好,最好明天就來個封島管制,讓咱倆在這島上住上個十天半個月。”我傻笑道。
王夢瑤聽我說著傻話,嘴上雖然說我烏鴉嘴,但心里可能也同我想的一樣。
我剛準(zhǔn)備送她出門,這時,走廊里忽然閃爍起了紅色的警報燈。
與此同時,警鈴大振,整個基地都響徹了這個聲音。
我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情況?打仗了?”
王夢瑤變得緊張起來,看了我一眼,“你可真是個烏鴉嘴,真叫你給說著了。”
“說著了?”我更蒙圈了,“什么說著了?”
“島上出事了,這是有人偷偷登島了。”王夢瑤一邊解釋,一邊推開我,走到門外,“我不跟你說了,我要立刻趕回去,你待在房間里哪也別去。”
說著,王夢瑤便要離去。
“哎,我跟你一塊去吧,真有事沒事的話,我也可以幫忙。”
“你?”王夢瑤若有所思,“你能幫什么忙,那些捕蛇者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你去會有危險的,還是老實待在這里吧。”
換做別的時候,我也就乖乖照做了,可現(xiàn)在我畢竟是她的男朋友,這個時候,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那我就更得去了。”我挺身而出道:“你別廢話了,你們這個基地,連個正經(jīng)的警衛(wèi)都沒有,真遇到什么歹徒,難道叫你們這些科研工作者去拼命嗎?我好歹也練過一些拳腳,保護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王夢瑤一聽我會武功,也變得不再堅定,沉思一會兒,說道:“好吧,那你跟我來。”
我倆一路狂奔,跑到基地中央的一幢辦公樓。這里一看就是基地的中樞所在,門口還架著鐵絲網(wǎng),兩個警衛(wèi)也已經(jīng)荷槍實彈,死死盯著前方。
“站住,什么人?”警衛(wèi)喝道。
“是我,王夢瑤!”王夢瑤趕緊亮明身份,“我剛從游客住宿點趕回來,快放我們進去。”
警衛(wèi)確認(rèn)了來人是王夢瑤,這才開啟了鐵門,放我們進去。
蛇島很小,基地也不大,因此這幢鋼筋混凝土的樓宇,其實也不過是一樁三層的小樓。我們匆匆爬上二樓,徑直走進一個房間,里面已經(jīng)站滿了人。
我匆匆瞥了一眼,里面有三種人。第一種,是穿著迷彩服的,應(yīng)該是島上的警衛(wèi)。第二種,是穿工作服的,是基地的科研人員。還有一種是穿普通服裝的,估計是島上的管理人員。
事實上,在這島上,常駐的也就這三種人。
可就是這三種人,卻要經(jīng)常面對那些荷槍實彈的歹徒。
“小王,你怎么才來,這位是——”一個頭發(fā)半百的中年男子對著王夢瑤問道。
王夢瑤對他很恭敬,立刻解釋道:“黃主任,他叫李睿,是今天上島的游客,他說他會武功,所以自告奮勇來幫助我們。”
“游客?簡直胡鬧!”誰知那個黃主任一聽,立即大發(fā)雷霆,“怎么能叫游客來對付歹徒呢,這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
王夢瑤咬著嘴唇,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上前去,說道:“各位領(lǐng)導(dǎo),你們別怪王研究員,確實是我自告奮勇要來的。我知道,你們有你們的紀(jì)律,但我真的只是想出個力而已,要是大家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回宿舍呆著去,要是大家信得過我,那就盡管吩咐,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那個黃主任正要開口,這時,他身邊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攔住了他,說道:“唉,老黃,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挺有血性的。我們民兵排正好輪換,島上只有十個民兵,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我覺得可以用他。”
“王隊,這……這能行嗎?”黃主任有些吃不準(zhǔn),“萬一出個三長兩短,我們怎么交代啊。”
“你們不用有顧慮,我是自愿參加,有任何意外,我自己承擔(dān)!”我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道,“現(xiàn)在這屋子里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
那個民兵隊長老王朝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小子,后生可畏,有我當(dāng)年的血性。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睿!”
“李睿,好,我記住你了!”
黃主任見老王已經(jīng)收下了我,便不好再多說什么,問道:“王隊,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老王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沉重,看來這次的麻煩應(yīng)該不小。
“事情比較棘手。”老王走到監(jiān)控屏幕前,指著其中一個角落,說道:“十分鐘前,西北角,發(fā)現(xiàn)兩艘船,高度懷疑,已經(jīng)有人登島。”
“兩艘船?那少說也有二十個人吧。”黃主任有些焦慮地說道。
“從以往的經(jīng)驗看,二十個人是起碼的。”老王點頭道。
這時,王夢瑤問道:“他們的行蹤確定了么?”
“從西北角登陸,大概率是為了捕蛇,現(xiàn)在又正值夏眠期,正好能為捕蛇提供方便。”老王分析道,“但奇怪的是,這伙人登陸之后,不僅船上一個人沒留,而且人也不知去向。”
“啊?”王夢瑤疑惑道,“怎么會不見了呢?其他地方的監(jiān)控也都沒有拍到嗎?”
老王搖了搖頭,“這伙人很專業(yè),選擇的路線能夠精準(zhǔn)地避開監(jiān)控攝像頭。”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王夢瑤說道。
這時,我忍不住問道:“既然對方有備而來,我們守株待兔肯定是不行的,能不能試著主動搜索,看看那些捕蛇者經(jīng)常光顧的捕獵點附近有沒有蹤跡。”
老王搖了搖頭,“我們已經(jīng)試著去找了,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而且,蛇島上到處都是蛇,并不存在所謂的經(jīng)常光顧的點。”黃主任補充說道。
“好吧。”這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焦頭爛額之際,忽然,一個警衛(wèi)跑了進來,喘著大氣說道:“隊,隊長,找,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把氣順直了再說!”老王喝道。
那警衛(wèi)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在,在風(fēng)暴角,有發(fā)現(xiàn)!”
“風(fēng)暴角?”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氣。
現(xiàn)場只有我一個人比較振奮,趕緊從屏幕上找到了標(biāo)注著風(fēng)暴角的位置,說道:“在這個地方!王隊,你給我?guī)讉€人,我立馬就去把他們給你綁回來!”
可當(dāng)我轉(zhuǎn)向眾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臉上都很凝重。
“額,你們,這是怎么了?”
王夢瑤將我拉了回來,小聲說道:“你可千萬別逞英雄。”
“什么意思啊?”
“那個風(fēng)暴角,可以說是蛇島上的一個禁區(qū),平常的時候,就連我們島上的工作人員都不敢踏足。”
“還有這種事情。”我納悶地看著她,再琢磨一下眾人的表情,就知道這確實是真的。
“那是好事啊!”我忽然大笑,“既然風(fēng)暴角這么恐怖,那干脆叫他們自生自滅去好了。”
老王緊鎖著眉頭,拍了拍我的肩膀,“李睿,你有所不知,風(fēng)暴角之所以叫風(fēng)暴角,除了這個地方一年當(dāng)中三百六十五天,超過一半以上的日子有大風(fēng)之外,還跟那里的局部小氣候有關(guān)。”
“能說具體點嗎,那里氣候跟這里有什么不同?”
黃主任解釋道:“那個地方風(fēng)大,濕氣重,地面覆蓋這一層很厚的淤泥,因為動物腐敗的原因,空氣中彌漫著惡臭,而這些惡臭是致命的,如果沒有防毒面具,進去之后活不過一個小時。”
“我們這兒有防毒面具嗎?”我問道。
“有是有,但毒氣還不是最致命的。”老王接過話茬,“那個地方,人類不適合生存,但對蝮蛇來說,卻是天堂,除了蝮蛇,還有各種劇毒的生物,甚至連一棵草,那也是有毒的。”
“臥槽!”這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